宛必安:嗯?
那猶如壓力般逼迫下來的一個字,問何蕭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復。
同時一個電話就打過來了,手機在他手上震動,問何蕭低著頭看著不斷震動的手機,猶豫著接起了電話。
接起電話的瞬間,兩頭都只有雙方的呼吸聲。
突然宛必安輕笑了下,嘴唇輕啟:“廢物。”
這被問覆蕭罵了無數(shù)句的話從其他人的嘴里說出來,也如同上位者的逼迫一般,好像他的父親真正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一聲廢物,把問何蕭建立起來的不堪一擊的自負打碎得一絲不剩。
可是他說不出反駁的話,似乎腦袋都空了一般,里面一點東西都想不起來。
他整個人的思維斷層了,呼吸都淺了,手掌不自覺的也拿了下來,刺眼的陽光扎在了他陽光不耐受的皮膚上。
緩緩地,他卻沒有聽到電話那頭剩余的責罵,反而是一種引誘般的聲音。
“問何蕭,辛淋冬除了在你身上拿了你的腎,還拿了什么?”
電話那頭的人分別和那個私生子沒有一點關(guān)聯(lián),可他卻能準確的說出那個私生子的名字。
問何蕭不想回答,但也猶如喉頭哽得發(fā)噎的緩慢開口了,“骨髓,大量的骨髓。還有血液。”
溫秋雨的心猛地被捏起,其實一直隱隱都有些猜測,辛淋冬就算失去了一顆腎也不至于演戲太劇烈會臉色蒼白的請求中場休息。
被取骨髓本來就是大事,甚至是大量的。
她不敢想象辛淋冬在16歲的時候經(jīng)歷了什么痛苦,才獲得與她兩人的溫床。
“你為什么認識那個私生子。”問何蕭喘著粗氣,眼眶發(fā)紅。
父親的責罵讓他血液倒流,可這同齡人的侮辱,卻讓他心里隱隱的有屈服感,一時之間竟覺得宛必安就是他所需要的d。
他自己是d,一直覺得他只需要聽話的sub,可是被這強壓下,他早就比不過電話那頭的男人強勢。
他是這場戰(zhàn)役的敗者。
而他的d嘴里卻在說另一個人的名字,好像他一點也不重要,心里奇異的有些委屈。
一開始兩人的戰(zhàn)役就是統(tǒng)領(lǐng)者與臣服者之間的,他敗了。
溫秋雨語氣淡淡,“你管我?”那種隨意與霸氣讓他開不了口。
問何蕭低下頭狠狠的捏住了手機,再也發(fā)不出疑問,驕傲的黑天鵝低下了自己的頭顱。
但即使是敗方,他也說不出什么軟話,只是仿佛被屈辱般的開口,“你喜歡什么稱謂。”
一些話是點到即止的,溫秋雨立馬懂了他的意思,嘴邊卻勾出一個諷刺的笑,“你配?”
你配?
問何蕭猛地仿佛被雨水澆蓋,渾身發(fā)涼的站在了原地。
“我配!”他眼眶猩紅,“我是天才,家里還有錢,我長得也好,我配!”
溫秋雨語氣淡淡,“這是你對d說話的態(tài)度?”
“你最不配的,就是這點。”
問何蕭心里猛地回想起了那些男孩女孩在自己面前的種種行為,一瞬間渾身發(fā)涼的掛斷了電話。
那些孩子聽話又愿意和他瘋,疼痛也只是小聲的嗚咽,被他責罵了就如同找不到家的小孩,一步步的被他逼到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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