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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春滿 第一九七章 雪峰香自涌

作者/一介蓬蒿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頸間冰涼的感覺如敷了一層細(xì)雪,絲絲縷縷的涼意滲入肌膚,秦樓安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朦朧中看見粉黛一怔后對她露出個明媚的笑容。

    “公主您終于醒了!”

    自窗戶透進(jìn)來的明光耀得秦樓安有些睜不開眼,闔了闔目舒緩了片刻后,她看清眼前人確實是粉黛,現(xiàn)下手中正拿著一方絲帕蹲在床邊看著她。

    “粉黛...”

    秦樓安沒什么血色的嘴唇動了動喃喃了一聲,一旁人只當(dāng)她有什么事要吩咐,忙應(yīng)了一聲。秦樓安一時分不清現(xiàn)下自己是否是在做夢,并未理會等著她吩咐的粉黛。記得她是在暗道的鐵牢中,還中了催情的藥,在那二人撲上來時是月玦及時趕到,再然后

    腦中昏昏沉沉她硬是想不起來后來發(fā)生了何事,一旁粉黛見她抬手摁著額角,一張小臉又皺起來,“公主可是頭疼?奴婢給您揉揉罷。”

    粉黛將手中包著冰疙瘩的絲帕放下,為秦樓安輕揉著額角。粉黛的手冰冰涼涼,秦樓安清醒了幾分微微偏了頭打量,這里應(yīng)該是尚安寺的禪房,但卻不是一開始她們所住的那一間。

    這么說,她是被人從暗道中救出來了?

    “粉黛,母后現(xiàn)下在何處?”

    早料到公主醒來第一件事肯定是尋問娘娘的下落,粉黛予了她一記安心的眼神。

    “公主放心,娘娘現(xiàn)下已被大將軍安然送回宮中了。只因公主身上有傷昏迷不醒不宜趕路,便暫且留在了寺中。”

    “母后回宮了?”秦樓安碰了碰粉黛的手示意她停下,她有些糊涂,“我昏睡了多久?”

    “自那日玦太子將您救回來后,公主已經(jīng)昏睡了三日。”粉黛將冰盆中包著冰疙瘩的絲帕拿出來,細(xì)細(xì)敷著秦樓安頸間傷口,“玦太子吩咐了奴婢用這碎冰給公主消腫。”

    三日,她竟昏睡了這么久。秦樓安躺在床上皺著眉,脖子里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她抬手摸去,還能摸到幾處明顯的齒痕,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腫脹著,摸上去有些火辣辣的疼。

    “月玦呢?”記得暗道中他體內(nèi)的恨無絕發(fā)作,胳膊手指又全都是傷,最后她見到他時他也是渾身的血,比起她應(yīng)是更糟糕。

    粉黛聞言怔了怔說道:“玦太子將公主抱回來后,強撐著吩咐了奴婢如何照顧您后就昏倒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醒過來,謝容公子在照顧著,現(xiàn)下就住在咱們對面禪房中。”

    粉黛將絲帕中已要融盡的冰疙瘩取出換了一塊新的,看著自家公主脖子里的牙印與幾處可疑的紅暈,又想到公主剛回來時衣衫凌亂的樣子,她很擔(dān)心公主在暗道中受了什么委屈,可又不敢問。

    見粉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秦樓安知道她是想問她脖子里的傷是怎么回事。

    暗道盡頭月玦撲向他狠狠掐著她的脖子時,雖然能感受到不能喘氣臨近死亡的壓迫感,可她心里竟沒有半絲懼意,她總覺得月玦不會真的傷害她。

    秦樓安撐臂想要起身,粉黛見狀忙站起身攙扶她。現(xiàn)下她左手被白紗纏裹著,身上應(yīng)也全是烏青黑紫,輕輕動一動就隱隱發(fā)痛,沒想到此次尚安寺之行竟險些要了她的命。

    “粉黛,去打些水來我要梳洗,咱們?nèi)タ赐芦i太子。”

    “公主您自己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全....”見自家公主已從床頭包袱中尋出菱花鏡,粉黛噤了聲退出去準(zhǔn)備熱水。

    秦樓安坐在床上,現(xiàn)下她只穿了一件月白色交襟中衣。看到鏡中自己鎖骨甚至鎖骨下方半寸肌膚上的紅痕,未描青黛的眉陡然蹙起。

    秦樓安仔細(xì)回想月玦在鐵牢中找到她后發(fā)生何事,她體內(nèi)催情的毒又是如何解的,最后又是如何被救出來,可她腦海中除了幾處破碎的畫面,連貫的事她想不起來。

    思及腦海中快如白駒過隙的幾幕,秦樓安又覺臉頰滾燙,好像是她非禮良家男子一般,拼命往月玦身上貼靠。秦樓安揉了揉額角,她似乎知道粉黛適才欲言又止想問的到底是什么了。

    她很清楚月玦肯定不會把自己當(dāng)作解藥來救她,不然現(xiàn)下她定已歸西了。

    粉黛端著溫?zé)岬乃M(jìn)來,侍奉她起身穿衣,她也順便問了粉黛她與母后失蹤后去了何處。

    原來那晚母后與粉黛同她一起掉進(jìn)暗道后,雖然落入元池手中,但很快便有人救了她們。而救她們的,竟是月玦所說可以利用的無妄。

    秦樓安盥洗后任由粉黛給她打理墨發(fā),自己則在思慮著無妄出手相救的目的或是理由。可她如何也想不通會是因為什么,能讓無妄這個似敵非敵似友非友的耄耋老僧出手相救。

    還有一點她想不明通,依粉黛所言,無妄將她與母后救下后便讓她們藏在暗道中的某處房間里,直待司馬賦及與謝容帶著金吾衛(wèi)攻入暗道將采桑等人一網(wǎng)打盡,無妄才將二人送出來。如此說,對于尚安寺中的暗道無妄應(yīng)是非常熟悉,甚是比元池等人還要熟悉,那這寺中暗道到底是何時何人又為何所修?

    “公主,已經(jīng)打理好了,您看下還滿意嗎?”

    粉黛將篦子放下拿起菱花鏡舉在她面前,秦樓安淡淡掃了一眼,是個十分輕便的發(fā)髻。

    “如今在山中也講究不了什么,如此甚好。”反正現(xiàn)下月玦在昏睡中也看不到,縱是看到了又有什么妨礙,她現(xiàn)在還有什么狼狽模樣是他沒見過的?

    出了房后,秦樓安才發(fā)現(xiàn)竟下了雪。

    現(xiàn)下她們是住在東院里,舉目便見西院后的山壁懸石上皆是白茫茫的一片。院中除了幾個和尚灑掃庭院積雪的沙沙聲,再聽不到其他動靜。如今尚安寺一片冷清,連香火氣都稀薄了不少。

    粉黛攙扶著她到了對面月玦房中時,并未見謝容,算算時辰現(xiàn)下已盡午時,莫不是為月玦煎藥或者做飯去了?想起那日粉黛吃了謝容主勺做的飯后一通抱怨,秦樓安不禁懷疑他做的飯是否能吃,煎的藥又是否能喝?

    繞過燒的正旺的炭盆走到床邊,月玦正蓋著好幾床棉被昏睡在床上,他蒼白的臉沒有半絲紅潤,比起掩瑜中他假死那次愈加難看。

    “粉黛,謝容公子應(yīng)是去幫玦太子做膳或是煎藥了,你知道在何處嗎?去幫幫他吧。”

    “奴婢知道在哪里,奴婢這就去。”粉黛很知事的應(yīng)下退出房去將門關(guān)上。

    秦樓安坐到床邊將月玦身上的被子掀起一角,看了眼他受傷的左臂和左手,見都已用白紗包扎得嚴(yán)嚴(yán)實實后,又把棉被給他蓋好。

    看見他頸間露在外面的一絲白皙的肌膚時,秦樓安遲疑在三,小心翼翼地探出雙手再次將他身上的棉被掀起,果見他脖頸上也有幾處紅痕。秦樓安甚是愧疚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后將他衣襟微微挑開些,他好看的鎖骨上也有幾朵鮮艷的紅梅,灼灼刺目。

    秦樓安伸出手指在他鎖骨上揉了揉,非但擦拭不去,顏色還更加濃艷了幾分。看他身上穿著的中衣整潔干凈,定是司馬賦及或者是謝容替他換過了,一定早就看到了吧?

    “好看嗎?”

    頭頂突然傳來一聲有些沙啞的聲音,秦樓安只覺腦中嗡地一聲響,她抬頭看去只見月玦正斂著目看著她,看著她一手勾著他的衣服,一手在他鎖骨紅梅上摩挲。

    “是公主體內(nèi)的迷情藥還留有殘余嗎,然現(xiàn)下趁人之危可不好。”

    “我...我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

    秦樓安心里想他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趁她確認(rèn)那腦海中那幾幕是不是真的時突然醒來。甚是心虛地將他衣衫穿好棉被蓋回去后,她有些不敢看他。

    “對于鐵牢中的事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你要是還記得干脆也忘掉好了。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何況我也是為了救你才吃了采桑的迷情藥。”

    月玦方醒身子乏力,見秦樓安坐在一旁低垂著頭玩弄著袖角,他有些想笑卻力不從心。她這可是想一勾銷不認(rèn)賬,不想對他負(fù)責(zé)嗎?

    “既然公主記不清了,那我就更不能忘了,我得替公主好好記著那難得一見的妙景。另外若是公主想知道,我可以告訴公主。”

    秦樓安抬眼睨了他一眼,盡管他聲音低啞的讓人有些心疼,可說出的話卻那般的不中聽。

    雖然她已記不清鐵牢中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過分的事,但肯定是狼狽得見不得人,忘了最好,誰還想記得?可她偏偏管不住嘴問道:“鐵牢之中還有什么妙景,說來聽聽?”

    “那公主且容我想想要如何說才好。”月玦抬了抬眼皮看了眼似是翹首以待的秦樓安,終是忍不住扯了嘴角笑了笑說道:“雪峰半掩香自涌,山月出谷杳難攀,公主自行參悟。”

    秦樓安聞言緊皺了眉頭,雪峰半掩香自涌...雪峰半掩?

    抬眸見月玦看著她笑,秦樓安突然抬手隔了厚厚的棉被往他腰間擰了一把,“虧你出身佛門自幼長在窮樂寺這等佛門圣地,經(jīng)書圣賢書都白讀了,和誰學(xué)的這等淫詞艷曲?”

    月玦皺眉微微扭了扭腰,倒是沒喊疼只說了一句怕癢,“無人教我,我是無師自通。何況這也只是我見景而抒,而來的淫艷之意?只可惜這等人間妙景難得一見,更難得攀峰而賞。”

    “攀什么雪峰?也不怕摔死!”秦樓安剜了他一眼憤憤道。

    “是是,摔死摔死。可自古便有牡丹花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謝容推門進(jìn)來將月玦要說的話說出口,見秦樓安也在挑眉說道:“二位這是在說什么呢?不妨讓本公子與粉黛也聽聽?”

    見謝容端著白粥和藥碗進(jìn)來,秦樓安不禁趁他放置東西看不到她這邊時惡狠狠瞪了眼月玦,這下好了,被別人聽去了。不過謝容這耳朵也當(dāng)真是好使,月玦說話的聲音這么小他都能聽到,莫非他與月玦都是屬狗的?

    “并未說什么,只是說及我來東景之前曾在牡丹花下埋了壇好酒,待有機會便送給你。”

    謝容端著熱粥搬了張凳子走過來,輕笑道:“你都好意思騙我了,那我也不好意思揭發(fā)你了,你說牡丹花下埋酒便埋酒吧。只是這話我可記在心里了,你可欠我一壇酒。”

    月玦笑著微微點頭,看了眼秦樓安示意她放心。

    謝容邊攪著碗中熱粥邊打量著坐在床邊的人,笑道:“都是自己人,公主何必這么拘謹(jǐn)?喏,這粥已經(jīng)不燙口了,喂飯這種事還是你們姑娘家比較合適,本公子笨手笨腳恐做不好。”

    見謝容將手中冒著熱氣的白粥遞給她,秦樓安怔了怔,他的意思是讓她給月玦喂飯嗎?

    一旁粉黛見此忙上來接碗,卻被謝容抬手止了:“你這丫頭怎么回事?這么想侍候人用膳的話,去把桌子上那碗端過來喂給本公子。”

    “我、我...公主....”

    見粉黛有些不知所措地看過來,秦樓安將謝容手中的碗接過。

    “此次幸虧玦太子,我才能活著從暗道中脫身。現(xiàn)下玦太子有傷在身,我照顧也是應(yīng)該的。粉黛,你去將桌子上的粥給謝容公子端過來吧。”

    粉黛欠身應(yīng)下卻又被謝容止了,“罷了,那碗粥是留給公主的。”謝容掃了她脖頸一眼又笑了笑,脫身嗎,難道不是脫衣?

    “公主金枝玉葉想來也是從未照顧過人,還是我來吧。”見她小心翼翼地喂著月玦,謝容站起身接過她手中的碗,“公主且去桌邊吃飯吧,免得粥涼了。”

    秦樓安看向月玦,見他點點頭,她與謝容道了聲謝坐了桌邊用膳。

    這粥并不是粉黛精致的手藝,微微有些糊味,應(yīng)該是謝容自己煮的。但也不是她想的那般難喝,而且竟然摻了豬肝,既能提鮮又有補血之效。他倒是用心了,只是這寺中何來的葷腥,莫不是他下山買的?

    “怎不見賦及身影?”

    用完粥后月玦問道,謝容放了碗端過藥來。

    “如今假元池等人雖然死的死,被抓的被抓,但尚安寺儼然已是是非之地。無妄大師替娘娘看過后,說娘娘體內(nèi)的蠱毒已無事了。現(xiàn)下司馬賦及送娘娘回宮還未回來,雪山路滑不好走,恐我們還得在這寺中多逗留幾日。”

    謝容送了一口藥喂進(jìn)月玦口中,繼續(xù)說道:“現(xiàn)下住在寺中的還有被假元池他們擄走的女子,活著的還有半百之多,現(xiàn)在她們身子虛弱,要帶下山也不是件易事。”

    秦樓安一邊吃一邊聽著月玦與謝容說話,不禁想當(dāng)初這些女子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被擄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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