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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春滿 第三二八章 打一個賭

作者/一介蓬蒿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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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她的一擊制勝,在場所有人皆目瞪口呆。

    秦樓安略一抱拳,面色不改地走下擂臺。

    其實(shí)她完全可以采取更緩和的方式解決王康,然卻遠(yuǎn)不如一招制敵更加令人感到震撼。

    如此做并非是她為了出風(fēng)頭,而是讓眾人從震撼中回過神后,愈加清楚地知道王康這個龍武衛(wèi)少將軍是如何地不堪一擊,如何地難當(dāng)重任。

    如她所料,眾人開始對王康唏噓指點(diǎn),然充斥于耳畔的質(zhì)疑聲中,更多的還是針對她。

    幾位迂腐老臣指責(zé)她一個女子參加武功比試,道她壞了規(guī)矩,又言她身為公主,行徑卻粗獷不端,簡直不成體統(tǒng)。

    秦樓安不動聲色地坐回席位。

    質(zhì)疑喧嚷聲愈來愈大,不少臣子皆紛紛看向上首沉著一張臉的秦昊,希望皇帝能對自己的暻姳公主如此胡鬧之舉給眾臣眾將一個說法。

    迫于情勢,秦昊凝目看向秦樓安。

    “暻姳,何故女扮男裝混入比武之人中?身為公主焉能如此不顧身份禮節(jié)與男子廝殺打斗?”

    “是啊!”“成何體統(tǒng)!”“簡直胡鬧!”

    篷帳中響起一陣嘈雜的附和聲。

    剛盤膝坐下的秦樓安聞言站起身,走到秦昊所在篷帳前,抬頭將此刻眾人看她的眼光一覽入目。

    除了她父皇滿是怪罪的眼神,張世忠看她的目光中除了謹(jǐn)慎,還帶著幾分不遮不掩的欣賞。

    這讓她有些雀躍欣慰。

    至少他身為月玦的手下將領(lǐng),不會如常人般以世俗眼光看她,不會覺得女子就該囿于內(nèi)帷,不可拋頭露面,不該會武,更不能強(qiáng)勝于男子。

    坐在張世忠上首一位的月琛,此時悠哉閑散地笑看著她,似是好整以暇地等著看好戲。

    這讓秦樓安不禁覺得此人除了冰冷無情,還有些惡劣。

    橫掃眾人只在瞬息之間,面對朝臣的指點(diǎn),她依然不覺自己有絲毫的過錯。

    “父皇,上元佳節(jié)后的武校場比試,從未有明文規(guī)定禁止女子參加,兒臣為何參加不得?”

    秦昊眉頭一皺,張了張嘴卻無話可說。

    武校場的比試,確實(shí)沒有只許男子一較高下的規(guī)矩。可多年來參加比試的皆是少年才俊,從未出現(xiàn)過女子,這已是眾人心中不成文的規(guī)矩。

    “武校場乃軍營重地,女子擅入軍營當(dāng)以軍法重處。公主身為皇上皇后之女,難道連這點(diǎn)規(guī)矩都不知道?還是明知故犯,以身試法?”

    代衡早已對秦樓安恨之入骨,適才她又打傷王康,現(xiàn)在讓他抓住把柄,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果然此言一出,場中氣氛霎時變得凝重。

    眾人這才兀然意識到,暻姳公主女扮男裝比武不單單是不成體統(tǒng)之事,更是違法亂紀(jì)之事!

    秦昊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眾人沉默不言皆等著秦樓安開口,卻突然傳出一聲哈哈大笑,這笑聲渾厚有力,豪爽中卻帶著**裸地嘲諷。

    眾人心道是誰膽敢如此放肆,皆疑惑地尋聲看去,竟見張世忠雙手撐膝仰頭豪笑。

    秦昊只當(dāng)張世忠是在嘲諷西風(fēng)軍無法紀(jì),面容頓時變得扭曲,憋在胸口的怒氣眼看就要發(fā)作。

    代衡忙不迭火上澆油,笑聲問道:“不知張將軍何故發(fā)笑?可是亦覺得暻姳公主蔑視軍紀(jì)?”

    “非也!非也!”

    張世忠漸收笑容,鏗聲說道:“自古女子不可擅入軍營,是為防止惑亂軍心,唯恐將士沉迷女色而致士氣萎靡。而景明公主身為帝后之女,尚且不言軍中誰人敢覬覦,就適才公主一招克敵制勝,非但不會惑軍心而萎士氣,反而壯軍威而鼓斗氣!”

    說及此,代衡臉上的笑逐漸隱匿,張世忠呵呵笑了兩聲,字正腔圓說道:“我適才是笑瑁王爺亂扣罪責(zé),不免有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吧!”

    張世忠的聲音陡然抬高,又戛然而止,質(zhì)問之聲讓人振聾發(fā)聵,在場之人雖神色各異,然卻皆如出一轍的無比僵硬,似是被洪鐘一般的聲音震住。

    唯獨(dú)秦樓安神情隨心而動,不解地皺著眉。

    雖然她早已料到代衡會借題發(fā)難,她亦想好應(yīng)對之法,可張世忠突然為她說話,卻在預(yù)料之外。

    何況此人向來有治軍嚴(yán)整的威名,縱是她不會惑亂軍心萎靡士氣,只怕他亦不會容忍一個女子擅入軍營,而他現(xiàn)在卻在為她辯護(hù)。

    至于他如此做的原因,秦樓安一開始還有些自得地認(rèn)為他純粹是欣賞她這個人,可轉(zhuǎn)念一想,大抵是因他將她當(dāng)作月玦的太子妃了才肯幫她。

    秦樓安有些不服氣地撇撇嘴。

    秦昊雖然惱怒秦樓安擅自參加比試,然現(xiàn)在聽張世忠竟出言幫護(hù)她而沖撞代衡,便覺這位定西軍大將軍亦是站在他這邊的,臉色不由好看了些。

    而代衡此時卻正與秦昊相反,上元宮宴上他不得機(jī)會接近東景使臣,便想在此次比試中與其交涉一番,誰承想張世忠待他竟是這般態(tài)度。

    “倒不是本王加罪于公主,實(shí)乃公主此舉著實(shí)荒唐。即使公主武藝高強(qiáng),然亦不可擅入軍營,若數(shù)萬將士要靠一女子來壯軍心揚(yáng)軍威,那還要這些將帥男兒做甚?”

    “正是王爺所說之理。”

    代衡如此說正如她意,秦樓安唇角抿起清淺的笑意。

    坐在上首的月琛見此,看她的目光變得深沉濃郁,愈加覺得這個暻姳公主十分的有趣。

    難怪連生性清冷的月玦都對她念念不忘多年。

    “若是軍中的將帥男兒靠得住,自然不需要我一個女子上場比武。可適才諸位也都看到了,堂堂龍武衛(wèi)少將軍,竟然不敵我一招。”

    秦樓安忍不住嗤笑:“試問這樣的將軍,這樣的男兒,要他們又有何用?”

    坐在一旁篷帳中的幾個龍武衛(wèi)少將軍察覺到她凌厲透徹的目光,紛紛低頭躲閃,一時窘迫不已。

    “適才只怕是王康將軍已識破公主的身份,因不敢冒犯公主故而才有意輸?shù)舯荣悺L锰谬埼湫l(wèi)少將軍,皆是百里挑一的將才,焉有那般不堪?”

    聽代衡尚在為王康辯解,秦樓安唇角抿起的笑意愈加明艷。

    “聽王爺這么說,適才倒是我勝之不武了。既然王爺堅信龍武衛(wèi)少將皆是百里挑一的將才,那瑁王爺可敢和我賭一把?”

    代衡盯著秦樓安的眼神瞬間變得警惕,他隱隱察覺到她正布好圈套等著他往里跳。

    冷笑一聲,代衡不屑說道:“本王做何要與公主一個女子賭?縱是本王贏了,亦不覺得光彩!”

    這可是瞧不起女子?

    秦樓安心中冷笑,分明是他害怕不敢和她賭。

    她正欲再激代衡,一直看熱鬧的月琛卻卻突然饒有興趣地問道:“不知暻姳公主是要與瑁王爺賭甚?我倒挺想見識見識的。”

    雖然這個月琛太子溫柔清俊的外表下,一顆心卻是有些惡劣,可他適才這一問倒是幫了她。

    秦樓安瞥看了他一眼,而后上前請示于秦昊。

    “父皇,既然瑁王爺意指兒臣勝之不武,那兒臣愿暫且拋下公主身份,與在場所有龍武衛(wèi)少將軍比試一番。他們之中只要有一人贏過兒臣,那便如瑁王爺所說以軍法處置兒臣。”

    秦樓安看了眼沉著臉的代衡,繼續(xù)說道:

    “可他們?nèi)羰墙詳〗o兒臣,便是庸才,難以堪當(dāng)重任,兒臣懇請父皇罷黜他們少將軍之職。”

    代衡聞言摁在膝上的手兀然緊攥。

    先前他派殺手刺殺秦樓安時便知她武功不低,區(qū)區(qū)幾個龍武衛(wèi)少將軍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他若應(yīng)下賭約,只怕他為了收攏幾人為他所用的所有心血都要付諸東流!

    月琛聞言似是對這個賭很滿意很感興趣,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秦昊說道:“秦帝的這位暻姳公主可當(dāng)真與一般金枝玉葉的公主不一樣啊。”

    秦昊客氣地陪笑一下。

    月琛又道:“若按抽簽的形式一輪一輪地比下去,當(dāng)真頗費(fèi)時間。若公主能一人將諸位少將軍打敗,剩下之人再比試倒也省事不少,不知秦帝意下如何?”

    最開始的幾輪比試中,他已將幾個龍武衛(wèi)少將軍的武功底子探看清楚,縱是他們一起上,亦絕非秦樓安的對手。

    他如此做算不算順?biāo)男囊猓?br />
    “月琛太子說笑了,這比試的規(guī)矩一開始便早已定好,又怎能隨意更改?再者若是暻姳公主不慎受傷,誰又能擔(dān)待起這個責(zé)任?”

    “瑁王爺多慮了,既然我已說過暫且拋下公主的身份,在擂臺之上便與眾人無異。縱是我真的受傷,亦是我技不如人,怪不得任何人。”

    將代衡拒絕賭約的最后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撕破,秦樓安再次請旨。其實(shí)在月琛說他想見識見識這場賭時,她父皇已然篤定要順著他的心意了。

    果不出秦樓安所料,秦昊朝月琛微微點(diǎn)點(diǎn)頭。

    “規(guī)矩皆是人定的,有更好的比賽規(guī)則自然可以更改,又怎可墨守成規(guī)?”

    雖然知道秦樓安拜雪機(jī)子為師亦會些功夫,可到底會多少他卻不清楚,身為一個父親,他終究亦還是擔(dān)心她會受傷。

    秦昊說道:“既然是比試,便點(diǎn)到為止,雙方皆不可有失分寸,更不可痛下殺手!”

    秦樓安知道她父皇如此便是同意了,且還在關(guān)心她,臉上頓時綻開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兒臣多謝父皇應(yīng)允,只是如月琛太子所說,一輪一輪比試太浪費(fèi)時間,兒臣要他們一起上。”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皆道她未免狂妄過頭。

    幾個龍武衛(wèi)少將軍坐立不安,此次比試不僅關(guān)乎他們的前程,若是敗給公主一個女子,只怕這一輩子都在軍中抬不起頭,便再也沒有出頭之日!

    又聽適才秦樓安竟狂妄至極的讓他們一起上,顯然不將他們放在眼里。

    胸口憋著一團(tuán)熊熊燃燒的火,幾人看秦樓安的眼神皆被激得充滿斗意,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準(zhǔn)備為自己的前途背水一戰(zhàn)!

    代衡見已然阻擋不了,他偏頭看向已被勝負(fù)占據(jù)頭腦的幾人,遞上一記陰鷙惡狠的眼神,便是示意無需對秦樓安留手。

    秦昊一時拿不定主意,看了眼一旁一直默不作聲地雪子耽,見他不以為然地點(diǎn)頭,便知秦樓安此戰(zhàn)勝算頗大,才同意讓幾人一同與她比試。

    可出乎秦昊意料的,秦樓安不僅贏了,還贏得干脆利落且華麗漂亮。

    只短短半柱香的功夫,他眼看著一個又一個的龍武衛(wèi)少將軍被摔下擂臺。

    直到最后他新提拔為龍武衛(wèi)上將的鄭獵亦敗下陣來,耳畔傳來月琛輕快的拊掌聲。

    秦昊看去,見他滿面笑容,目光凝聚在擂臺上的秦樓安身上。

    他突然十分慶幸先前未曾一時沖動將她賜婚給雪子耽,亦或是司馬賦及,更或是如今生死未卜的月玦。

    他有個更佳的人選。

    只因秦樓安毫發(fā)無傷地勝過幾人,秦昊便按先前所說罷黜幾人職位,只帶比試結(jié)束之后,由在此次比試中表現(xiàn)優(yōu)異的將士接任。

    代衡整個人陰冷得讓人毛骨悚然,雖然他已料到會輸,不過卻沒想到秦樓安竟安然無恙一點(diǎn)事都沒有。

    片刻后,他將目光投向身旁的代朝祁。

    只因幾人一同輸給秦樓安,接下來還未上場的人有些失去了比試的對手,便不得不重新抽簽。

    接下來的比試中,秦樓安終于看到月琛出手。

    可惜與他對打的是一位從中禁軍中選拔出來的將士,武功在軍中雖然也算出眾,然卻被月琛一招擊敗,這就讓她摸不著月琛的武功路數(shù)。

    經(jīng)過幾輪比拼,最后剩下來的唯有蒙恙,代朝祁,雪子耽,月琛,她以及一個樣貌丑陋卻武功甚為高強(qiáng)的中禁軍將士,不知姓名,自稱叫“缺”。

    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再次抽簽時,秦樓安好生盯著這個叫缺的人。

    雖出身軍中,然他全身穿著卻是篳路藍(lán)縷,更是用陳舊到褪色的葛布一圈一圈裹纏著脖子,似是怕冷,連凌亂枯黃的頭發(fā)與下巴嘴唇都包裹在內(nèi)。

    他一直低垂著頭,臉面幾乎被額前的亂發(fā)所遮擋,讓人難以看清他的整張臉。

    只知在他與人打斗時偶爾揚(yáng)開的發(fā)隙間,依稀能見他左臉上大片的猙傷疤,像是被嚴(yán)重燙傷的。

    秦樓安有些不解這個名字都沒有的人是如何進(jìn)入中禁軍的,且他通身氣質(zhì)極為陰郁

    怎么看都不像是安分守己的好人

    這倒不是她以貌取人,只是他的武功招式比之代朝祁要更為陰狠毒辣。然不同的是,他又極有分寸,雖然亦會傷人,但卻并非重傷。

    真是個奇怪的家伙。

    秦樓安正盯著他,那人突然抬起頭對上她的視線,一雙沉靜清澈的眼眸呈現(xiàn)在她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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