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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春滿 第三九零章 與君契百年

作者/一介蓬蒿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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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經五日,洛水水位終于有所回落,水勢不再湍急莫測。然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五日光景已足以令代衡在洛水東岸平野,背靠著盛安城安營扎寨,修建水寨瞭臺。

    如今洛水東岸南北綿延十數里,皆被代衡布以重兵嚴密防守,水寨瞭臺更設有眾多哨兵與弓箭手,日夜監視洛水西岸。

    如此局勢,即使中禁軍與楊昭率領的五萬月隱軍俱已陳兵洛水西岸,兵力上勝過代衡,卻也不可渡河與代衡交鋒。

    東岸接連成片的水寨與密不透風的監視,無論是白晝還是夜晚,想在不驚動代衡的情況下渡過洛水,儼然不現實。可若要頂著對岸猛烈密集的箭雨強行渡河,能否成功登岸尚且不提,就算能攻破沿岸水寨攻入代衡大營,也必會損失慘重。

    還未正式交戰便已經元氣大傷,代衡卻是以逸待勞,以疲憊之師進攻士氣正盛的軍隊,這是極不明智的選擇。

    秦樓安事先雖未料到月玦的四面埋伏之計會突生變故,然面對如此突發的狀況,她心里并沒有什么激烈的波動,亦未覺得特別的氣餒。

    蕭昱與謝荀率定危軍相助,她本就覺得不穩妥,如今他們臨陣退縮拒不相助,這也在情理之中。秦樓安并未因此感到生氣惱怒,她反而有些慶幸,慶幸中禁軍與月隱軍,并未因他們突然的背信棄義而落入兇險的境地。

    不論是蕭昱謝荀的出爾反爾,還是代衡父子絕處逢生,這些事雖不是秦樓安愿意看見的,然如今這些已經發生,且她也無挽回的余地,再將心思糾結在這等無用之事上儼然毫無意義,她要做的是重新分析當下的局勢,籌劃新的對敵之策。

    那日初追至洛水西岸,面對水位陡然暴漲的滔滔江水,秦樓安站于岸邊露出的礁石上,目光渡過奔騰渾濁的江面,遙看著對岸代衡兵馬扎起的接連成片的營帳。

    她當風靜立了許久,雪子耽擔心她是接受不了突發的變故,就走上前安慰她。

    可還不等他說開口,站在礁石上的女子突然轉過身來,平靜的面容沒有他想象中的焦愁情緒,那雙黑白分明的鳳眸里,透出迎難而上的愈加堅毅的光澤,她語氣篤定的告訴他:率領兩軍沿岸南下十里,安營扎寨。

    在秦樓安對軍事對決的理解里,不外乎有五種結局:能戰則戰,不可戰則守,不可守則逃,不可逃便只有降,最后便是死亡。

    如今的局勢她顯然不能下令強行命眾軍渡河進攻,如此便不能戰,那就只有守。

    此處的守并非是她要防守,而是緊緊盯守著代衡伺機而戰。代衡在東岸,她就要在西岸,而之所以選擇沿岸南下十里,是為與代衡的水寨拉開一段距離,以免代衡趁她水寨未起之時突然進攻,若真如此,那到時她連發現與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伺機而戰,此話說起來容易,然要真正等到一個良機,卻難如登天。

    這樣的機會,月玦可以從代衡軍隊內部去制造,可她也要從外部去尋找。

    不過經過幾日的觀察,她思來想去,終于決定寫下一封信,命人傳回洛城交到她父皇手上。

    兩軍隔著洛水各自安營扎寨,操練兵馬,一晃便是十數日過去。

    其間月玦曾讓靈鳶傳信,信上說代衡不僅將盛安城官府糧倉的糧食盡數充軍,還派兵挨家挨戶搜搶百姓的囤糧。如今盛安城中已是民怨四起,然稍有反抗者,就遭代衡滅門屠殺。

    秦樓安看完信后忍不住攥緊了雙拳,代衡如此搜刮百姓,草菅人命,惹得天怒人怨實在是人人得而誅之!她只恨自己手中空掌十數萬兵馬,卻不能一鼓作氣渡過洛水為民除害,為國除奸!

    顫抖著眼睫閉緊了雙眸,秦樓安平復著自己的喘息,待怒火中燒劇烈起伏的胸腔逐漸轉為平靜,秦樓安緩緩睜開雙眼,露出一雙清冷幽邃的眸子。

    月玦傳這樣的信來絕非只是讓她憤憤不平,他定然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冷靜下來之后,秦樓安察覺代衡軍中糧草定然不多,故而才從盛安城補給。然如今盛安城也已幾近被他搜刮干凈,待掠奪來的糧草也要消耗殆盡,代衡又要從何處供糧?

    一旦他派兵從其他地方搜刮糧食,對岸兵力勢必有所削減,到時她就算要強行渡河,損傷亦會減少,渡河后的對決中也更有勝算。加之如今盛安城中已然民憤四起,若能聯合盛安城中軍民一同聯手對付代衡,里應外合之下,勝算便會更大。

    所以,她要繼續等代衡糧草消耗殆盡?

    可是,她自己軍中的將士更多,糧草消耗的更快,加之她駐扎所在的西岸不如東岸,并沒有盛安這等富庶的城池可以依靠補給。

    若耗下去,只怕最先耗死的是她自己。

    又是一連數日,時近四月末,天氣已逐漸變熱。

    這幾日秦樓安已陸續聽到糧草不足的上報,駐扎于此戰又不戰,退又不退,眼看軍中糧草日漸消耗,軍中將士已有些士氣不振,軍心動搖,加之天氣轉熱又干燥,軍營之中慢慢升起浮躁之氣。

    也正是此時,秦樓安才徹底看清中禁軍與月隱軍的差距。這幾日她聽雪子耽說,軍中處理了幾起士兵操練散漫,甚至公然拒絕訓練之事,可查看過兵籍后,發現無一不是中禁軍的將士。

    其中士氣不振軍心動搖,曾聚堆叫囂著要返回洛城者,也多是西風的士兵。而與之對比明顯的,月隱軍在楊昭率領下,日夜勤操苦練。他們縱然知曉糧草已然不多,卻從不質疑上級將帥是戰是退的決定,依舊視軍法軍令如山,他們只負責服從,只知曉戰則勇,不戰則練,從不動搖。

    秦樓安身為中禁軍主帥,又因手握月玦的九龍攢珠玉璽,楊昭與月隱軍亦聽命于她。固然她對兩軍一視同仁,然因她是西風的公主,不可避免會在心里更傾向于中禁軍,對于中禁軍中接連出現的違犯軍紀之事,她便愈加覺得羞恥,覺得慚愧,覺得無顏面對月隱軍。

    皆言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此言實在是不假。先前中禁軍常年駐守洛城城郊,主帥又是當今天子一母同胞的皇弟。秦顯此人便是驕奢憊懶之人,中禁軍在他手下,又多通過裙帶后門招收貴族管家子弟,經年累月,中禁軍中已然是良莠不齊。

    這日,秦樓安調集全軍,嚴整軍令,將先前違反軍紀者當眾以軍法論處,以儆效尤。

    待處理完軍中之事回到自己營帳時,天已然黑了。雪子耽為她端來飯菜,其中那白粥比之昨日已愈加清澈見底,可見軍中糧草是當真將要斷絕。

    “師妹好像不開心?”

    秦樓安放下空空如也的粥碗,看了眼雪子耽微微點頭,現在她確實沒有什么值得開心的事情。

    軍中之事一大堆,月玦也有好幾天不傳信來,這讓她提心吊膽,擔心他是否是被代衡認出。加之先前蕭昱謝荀突然背信棄義,如今她與代衡在此膠著僵持著,也不知他二人是否會趁機返回洛城對她父皇不利。

    “今晚月色很好,我陪師妹到河邊散散心如何?”

    見雪子耽似乎很有興致,秦樓安點點頭。

    “好。”

    出去走一走也好,憋在帳中,她思緒愈加困頓,就更想不出解決諸事的對策了。

    方出營帳,抬頭便見一輪明月高掛墨空,更有無數星子晶亮閃爍。有清風徐來,帶著粥飯的香氣,此時正是軍中用晚膳之時,秦樓安不時便會聽到正在吃飯的士兵們的議論。

    不過他們好像對今晚的晚膳十分滿意,皆言好久都沒吃這么飽過。

    秦樓安正要一探究竟到底是什么情況,卻被雪子耽拉走:“既是要散心,便暫且先將公事放下,待你心懷舒暢整理好心緒,再行處理便會事半功倍。”

    雖知雪子耽是為哄她而故意夸大其詞,哪有那么玄乎的事?難道她心情好了,所有事情就都迎刃可解了嗎?

    秦樓安暗自苦笑了一下,不過雪子耽也是一片好意,就跟隨他走向河邊。將士們說話的聲音在身后漸漸遠去,身前洛水流淌的聲音慢慢清晰起來。

    夜間河邊的風要比軍營中大一些,也更加清爽,秦樓安閉著雙眼,任由夜風拂面。

    連綿清朗的流水聲在耳畔作響,似有凝神靜氣之效,她心里喧囂不已的焦躁,亦如河底頑石上的棱角,被最溫柔,卻又有著不容小覷力量的流水打磨干凈,變得玲瓏圓潤。

    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又長長吐出,秦樓安睜開眼時,目光變得似月色一般皎潔舒柔。

    她看向身旁的雪子耽雪子耽呢?

    秦樓安適才只顧聽風聽水清心,一睜眼,本是站在她身邊的雪子耽竟不見人影了,難道是想讓她一個人獨處自己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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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樓安連忙轉身看向身后軍營的方向,卻見雪子耽站在離她數丈遠的地方。

    見她看到他后,他唇角微微抿了抿,似乎是笑了:“師妹,今日乃是四月廿六,是你生辰之日,有人叫我約你到此,說是有驚喜送你。師妹,你且在此安心等待,師兄還有正事,便不打擾了。”

    雪子耽言罷,便悠然轉身離開,留下秦樓安一個人站在風里,剛靜下來的心又起漣漪。

    四月廿六確實是她的生辰,她竟然將自己生辰都忘了。

    苦笑一番后,她又想起雪子耽適才所說有人要給她驚喜,且讓她在此等待是誰,又是何喜?

    秦樓安有些激動的想著,腦海里就想起一人。

    只是如今那人,卻遠在敵營。

    她轉身看向如今月玦所在的方向,也便是上游代衡駐扎的軍營,卻見本是泛著粼粼月光的江面上,順流而下無數繁星。一時間,洛水就如天上星河流轉的迢迢銀漢。

    更近些之后,她才陡然發現,那幾近鋪滿半個江面,緩緩流向她的,竟然是無數盞漂浮在水面上的明燈。

    待來年我生辰,你放一盞明燈寄愿,如何?

    好,我答應公主。

    泠泠水聲里,有去年小軒窗前,他許她的諾言在耳邊腦海響起。

    看著綿延數里朝她漂來的明燈,秦樓安一顆心變得極柔極軟,她當初只是隨口向他要一盞,他卻贈她一片星河

    在她眼眶灼熱之時,伴著清風流水,有琴聲宛轉輕和:

    “洛水盈浮兮,明月皎。

    輕舟飄飏兮,桂作槳。

    美人至此兮,皎素絲。

    吾秉明心兮,無他期。

    美人至止兮,青玉案。

    吾持死矢兮,無調換。

    河漢吐輝兮,琴瑟鳴。

    華燈燦爛兮,百年契。”

    隨著杳杳琴聲悠揚響起的,是一道她近來夜夜夢中才有的聲音。

    秦樓安站在河邊礁石上,翹首看著一葉輕舟,隨萬千明燈而來,月玦盤坐于船頭撫琴輕吟,他著一身白衣,似披舊年月色,目光淺淺看向她。誦聲止,他放下琴弦站起身,手持桂槳,衣帶當風,緩緩乘船靠近岸邊。

    “皆言百年修得同船渡,公主可愿登我輕舟?”

    看著一闊別將近兩月的人,此時一手撐船,另一手款款伸向她來。秦樓安盯著月玦淺笑的面容,竟覺此刻是夢中一般,她緊抿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她此時真不知是該喜極而泣,還是笑。

    飄飄然間,她鬼使神差就伸出手,觸及他溫熱的掌心時,她才恍然清醒:這不是夢。

    “月玦?”

    “是我。”

    他吟吟笑著立時回答她,下一刻秦樓安已不知怎么就已被他牽到船上。

    月玦放下船槳,任由小舟順水而下,他將她扶坐在小舟中間安置的小凳上坐下,自己則坐在船頭。秦樓安有些楞怔地看了眼二人中間的小案上,有以青玉制成的矮足小盤,擺放著幾樣精巧的小點心,除此,還有一壺清清。

    曾有詩曰:美人贈我錦繡緞,何以報之青玉案。更有言青玉的食盤便被稱為青玉案,秦樓安想起這些,又想起適才月玦吟誦中曾言青玉案,再看這漫河明燈,無處不是他對她的用心。

    秦樓安瞪著濕潤的雙眼看著對面的人,他就那么靜靜坐著,淺淺笑著,任由她打量。

    “月玦,謝謝謝你。”

    秦樓安竟一時語塞不知該和他說什么,挑來挑去,也只有想到一個謝字。

    卻不想這卻讓月玦有些不高興,他收笑皺起眉頭,俯身湊近她,溫熱又帶著冷香的氣息霎時撲鼻而來:“公主,不過兩月不曾相見相近,你就與我這么生分了?還是說,你要讓我再重新喜歡你一遍?”

    “不不是”

    秦樓安極力按捺著狂跳的心,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他,目光流連過他熟悉的眉眼,熟悉的鼻子熟悉的極為惡劣的壞笑!

    秦樓安見他似乎是在欣賞她這幅局促不安的樣子,頓時輕哼一聲說道:“我就是與你生分了,誰讓你要狠心拋下我的?”

    聽秦樓安開始扯舊賬,開始故作生氣的責怪他,月玦慢慢貼過去在她眉心親了一下:“公主這副生氣臉鼓鼓的模樣,真是十分的可愛,叫我又如何舍得拋下呢?”

    雖然月玦只是輕輕一吻便離開,直了身坐回原位,可眉心溫軟的感覺,卻讓秦樓安頓時面如火燒,剛端起來要算賬的架勢轟然倒塌。

    她咬牙暗罵自己還是那么沒出息,再抬頭看他時,月玦已從河中牢起一盞明燈。

    “公主,這是我自行設計的一種燈。我繪好圖形與各處構造,選好制燈作用材料后,便交與一家糊紙燈籠賣的店鋪,讓其為我制作這些明燈。其實這些燈不僅可以漂浮在水上,還能升于空中,公主看可否喜歡,可否為公主寄愿?”

    秦樓安接過他手中的燈,卻心下一驚,只因這燈實在是太輕太輕了,拿在手里就如拿著一抹輕紗一般。

    她小心翼翼地拿著看似極為脆弱的燈籠,細細地看,燈罩所用的紙似乎并不怕水,又薄如蟬翼,好像輕輕一戳就會破。再看撐起燈罩的四根燈骨,秦樓安一時分辨不出這是什么制作的,細若發絲卻又極為韌性的弓著,她生怕自己一用力就將燈骨折斷。燈中又四根細小燈架承著的蠟燭,隔著幾近透明的紙看去,似只有小指腹那么卻能燃這么久,想來定非尋常蠟燭。

    秦樓安看了眼月玦,沒想到他還這么心靈手巧會制燈籠?還這么的別出心裁?

    似是感受到她質疑的目光,月玦在此將燈拿過,燈下托起明燈在水上漂浮的輕薄浮臺下,系有一根發絲粗細的小繩,上面綴著一粒拇指肚大小的泥塊?

    秦樓安看著月玦將細線摘下,事實上她沒有看錯,系在線上的確實是泥塊,只不過是一種極為特殊的黏土所制。泥塊解下之后,月玦微一松手,那盞明燈便輕盈隨風升了起來。

    慢慢地,秦樓安看見,原先漂浮在水上的無數明燈,也漸漸脫離水面浮上空中,似將墨藍的夜空都點亮。

    緊皺著眉頭看了片刻后,她才想明白那細線與泥塊的用途,便更加佩服月玦的心思。

    原來他故意將燈制作的如此輕盈,就是為了能讓其隨風升起。那泥塊的作用,便是讓輕盈的明燈暫時負重,讓其能夠漂浮在水面上。而等泥塊在水中融盡,沒了束縛的明燈,便會緩緩升上天空。

    這需要如何靈巧的心思,對水流與泥塊的大小重量如何精細的把控,才能做到這等效果?

    秦樓安看著月玦,月玦也看著她。

    秦樓安緩緩啟口,慢慢說道:“華燈燦爛兮,與君,結百年契。”

    聽秦樓安所言本是適才他誦給她的辭句,月玦便知他適才的吟誦,她已全然知曉其意,不由莞爾一笑:“公主,其實今晚我還有一個驚喜送你。”

    “還有驚喜?”

    秦樓安很驚嚇。

    這已經足夠讓她驚喜了,還有什么?

    她順著月玦手指的方向看去,聽他說道:“正如南風知我意,公主且看那明燈的去向。”

    遙看片刻,秦樓安才突然發覺,那數不清的明燈,盡數朝北,!朝河流上游飄去。

    “月玦,我突然想起來,你如此勞師動眾會不會驚動代衡?而且那明燈飄去的方向,就是代衡的水寨所在,他勢必會發現他會不會發現你是長琴?”

    秦樓安適才沉醉于月玦精心送她的驚喜之中,反應過來是才想到如今形勢嚴峻,可看他依舊從容閑適,目光比萬千明燈還要璀璨,她似乎想到了不得的一件事

    “你想火燒代衡的水寨?”

    月玦點頭輕笑:“接下來這就要看雪子耽他們的了。”

    ps:又超時了抱歉同5500

    后文附一章文中月玦所念賦的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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