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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盛福公公的武功不僅可以用來防身,還可以教別人殺自己的主子。”
盛福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他本想為自己辯解,可想到秦樓安早已試探出他會武功一事,何況眼前假白苧已將他教她武功一事吐露了個十之**,此時他已是百口莫辯。
但此事卻是他奉皇帝之命去辦的
對上秦夜軒投來殺人一般的陰寒目光,盛福渾身發抖:“皇上饒命奴才冤枉”
“你竟然還敢喊冤枉?”
秦樓安快步走到盛福身邊,居高臨下睥睨著他,秦夜軒靠近盛福的那只手迅速藏于袖中,有針芒似的寒光瞬間隱如袖中。秦樓安清楚他剛才是想殺人滅口,心里禁不住冷笑。
此時盛福已嚇得癱跪在地,眼神躲閃不敢看她,秦樓安說道:“你一個身居皇宮的太監,若非當真是你教的假白苧武功,那如今大殿之上這么多人,她為何偏偏要冤枉你?”
“奴奴才沒有!奴才冤枉!奴才也不知這刺客為什么要誣蔑奴才!”
盛福抓著秦夜軒的袍角,如抓著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樣。
“皇上,皇上奴才是冤枉的,奴才絕沒有教假白苧武功!”
此時盛福腦子里唯一清楚的就是他與皇上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沒有人比皇上更明白這件事其中的內幕,只要他咬緊牙關死不承認,就算為了保全自己的天子聲名,皇上也會救他的!
但如果皇上過河拆橋不顧他死活
秦夜軒并不是什么仁德之君,盛福僵硬的松開明黃的袍角,黯淡下去的眼眸深處,竟在此瀕臨絕望之際萌生出殺意。
反正都是死,若秦夜軒當真任由秦樓安處置他,那今日當著眾人的面,他就將秦夜曦秦夜淵兩位皇子死于非命的真相公之于眾,他活不了,秦夜軒這個皇帝也休想做!
秦夜軒握在手中的防身銀針已將掌心刺破,深吸一口氣后他看向秦樓安。
“暻姳,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秦樓安覺得極其好笑:“雖不知皇上此言何意,但此時本王想做什么難道皇上還看不出來嗎?”
那當然是順水推舟,計中計,逢場作戲,看狗咬狗了。
似笑非笑的與秦夜軒對視了片刻,秦樓安灑然轉身面向文武百官。
“今日是皇上第一次選秀,卻不想在封妃大典上,竟有刺客冒充白苧刺殺皇上,更沒想到這個假白苧,竟然是受丞相張襄指派,且張襄身為外管竟膽敢勾結皇上身邊的內侍太監。本王現在要做的,自然是為皇上鏟除此吃里扒外的奴才,與張丞相這個不顧先帝皇恩的奸臣逆賊!”
“胡言亂語!”
滿堂肅靜之際張襄怒而沉聲,適才假白苧不知被喂了什么之后,不僅將盛福教她武功之事和盤托出,還一口咬定他就是那個幕后主使,全然將真正的主謀秦夜軒撇除的干干凈凈。
此時他才漸漸反應過來,這哪里是秦夜軒與他聯手除掉秦樓安,分明是他們兄妹二人想除掉他!
看著張襄深一腳淺一腳的朝她走過來,秦樓安看了眼一旁臉色凝重的秦夜軒,又看向他。
“事到如今,張丞相還不肯認罪?難道是適才假白苧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張襄倦色盡顯的臉上露出冷笑,他說道:“指使假白苧刺殺皇上的人到底是誰,臣想沒有人比皇上與王爺更清楚。就算如今假白苧咬定臣是那個幕后真兇,又隨口指認臣與盛福公公內外勾結,那就請王爺拿出證據來,如今一無人證二無物證,就憑此女幾句片面之詞就誣陷老臣,老臣不服!”
“張丞相覺得假白苧的話還不夠?”
張襄不屑沉哼一聲,挺了挺佝僂的腰板站于大殿之上:“誰知道今日之事不是有人故意給老臣設下的圈套?若是有人暗中指使假白苧故意將臟水往老臣身上潑,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什么所謂的如實招來丸,如此滑天下之大稽的把戲哄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老臣!”
張襄看向秦夜軒,眼神幽沉下去:“皇上覺得呢?”
秦夜軒冷眼旁觀君臣二人彼此猜忌互想威脅,唇角忍不住抿起一閃而過的笑意,從袖中取出另一枚黃澄澄的藥丸,秦樓安走過去舉在張襄面前晃了晃。
“既然丞相大人不信這世間有如實招來丸這種東西,那不妨丞相大人你親自試一試吧,如何?”
看著突然遞到他眼前的藥丸,張襄面色一凝,愣了一下,看了看那枚色澤鮮艷的藥丸,又看了看微微笑著等他接過的秦樓安。
雖然他不相信真有能讓人吃了就能說真話的藥,可先前秦樓安說此藥乃是出自月玦之手,那就不能一概以常理推斷。
萬一此藥當真有令人如實招來之效,那豈不是秦樓安發問之下,他就將所有事情當著眾人一股腦全交代了?
“怎么,難道張丞相不敢嗎?”
秦樓安說著將藥丸遞的更近,一股難以言喻的清香鉆入張襄鼻子里,聞起來就知此藥絕非凡品,他猶疑不絕更加不敢去接,退后一步離那藥丸遠了些。
“哼!誰知道王爺遞給老臣的是不是毒藥?萬一老臣服下去當場斃命,只怕也無需再通過誣陷這種手段除掉老臣!”
“張丞相說笑了,本王怎么會當著眾人的面毒殺你呢?若是本王真有這個心,又何必用毒?只需翻一翻手腕就能要你的老命了”
“你”
“夠了。”
秦樓安不再給他多言的機會:“皇上,張襄不敢服用此藥丸分明是做賊心虛。就算如今還沒有足夠的人證物證證明他與盛福暗中勾結,卻也有極大嫌疑。臣以為如今不僅要將假白苧押入天牢嚴加審訊,張襄與盛福要一樣要打入天牢。待查明真相之后,若他二人當真冤枉,便還他二人清白,可若他二人真是指使刺客謀殺皇上的幕后元兇,還請皇上莫要顧及昔日君臣之情,秉公處置。”
適才張襄含沙射影的威脅之意秦夜軒已然察覺,也深知此事不可再在太廟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深究下去,適才秦樓安的話無疑是個臺階,他朝張襄遞個眼色,說道:“攝政王所言有理,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不得僅憑各自的片面之詞妄下定論。依朕之見,就依攝政王適才所說”
秦夜軒頓了頓,抬手指揮道:“將此三人都押下去,暫且關入天牢,聽后審訊!”
“是!”
兩個的金吾衛走過去,架著張襄朝殿外半走半拖,另一邊盛福還在大喊冤枉。
突然,被拖到殿門的張襄突然呵呵大笑兩聲,拼盡全力一把掙脫兩個金吾衛的束縛。
“押入天牢?這樣只怕我會死的更快!”
此時張襄已認定秦夜軒會在天牢中將他不明不白的除掉,看了眼早已嚇怔在一旁的張靜姝,一股不知名的兇猛悔恨伴著怒意瞬間沖上頭腦,頭上官帽因仰天大笑而掉落,露出兩鬢如霜的銀絲。
“秦夜軒!你既過河拆橋絲毫不念舊日扶持之恩,那也休怪老臣不忠不義!先前你落難于蕭昱之手,為確保先帝肯以謝荀之命換你的命,你指使早已暗插在其他兩位皇子身邊的盛福痛下殺手,好讓自己成為先帝唯一的兒子!”
張襄笑聲愈大竟有癲狂之狀。沒想到他竟敢將此事戳破的秦夜軒,此時竟駭在原地。
張襄口中呵呵,指著一圈臣子與皇室宗親:“你們都不知道吧,秦夜軒的皇位根本不是先帝傳給他的,是他讓我張襄率人人進宮逼宮逼來的!此人就是一個屠戮手足、逼父退位、又欲謀殺功臣的殘暴昏君!今日我的下場,就是明日諸位的下場!”
真是不容易啊!
秦樓安聞言看向身后的月玦,滿意地揉搓著手里的藥丸。沒想到這藥果然如他所說那么有效,根本不需要吃下,只要聞一聞氣味就能讓人失去理智,張襄終于還是沒能撐住啊。
既如此,就讓她來將這場好戲收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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