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無歡才不管鳳澤是什么心情，她的目光落到了云音的手腕處。
“鳳澤，放開她。”
看到云音被握得沒有一絲血色的手腕，云無歡眼中有一絲恨意。
可現在已經在狂化邊緣的鳳澤哪里還聽云無歡的話，他手一拉，將云音拉到身前，大手換了個位置，直接掐上了她的脖頸。
“只要你殺了顧南煜，我就放了她。”
鳳澤的身子比云音高，他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雙腳離地。
云音被掐住了脖子，她也沒有開口求饒，她甚至連掙扎都沒有。
“鳳澤，我要告訴你一個真相。”
顧南煜不喜歡她與鳳澤再有什么牽扯，而云音又在鳳澤的手上。
她決定說出真相！
可是聽到云無歡說出這句話的云音，卻掙扎了起來。
“不……”
她被掐住了脖子，吐字困難，但她搖了搖頭，她不想云無歡告訴鳳澤真相！
“你還想說什么？”
鳳澤微微一愣，倒是放開了云音，他看向不遠處的云無歡。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他看著她，他竟然覺得她不是他的阿云。
云音被松開，跌在地上坐著。
她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脖子，再一個勁兒的向云無歡搖頭。
不，她不想告訴他！
云無歡看見她不想讓她說出真相，心中有些糾結。
而就在這時，顧南煜握著她的手。
在他們十指相握的時候，云無歡心也靜的下來。
她重新看著鳳澤：“我不是你的阿云，鳳澤師弟，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這一句話，她幾乎是面無表情的說出來的。
而站在她對面還遠的鳳澤，卻緊皺起了眉頭，他的思緒也一下回到了從前。
以前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涌現出來。
等他回過神來，再次看向了面前的這個人，身子忍不住后退了兩步。
“你是素問！”
已然是一句斷定的話了，可鳳澤的心，卻突然慌了起來。
“如果你是素問，那我的阿云呢？我的阿云去了哪里？”
這么多年的守護，這么多年的執念。
都成了一場笑話嗎？
如果素問還活著，那他的阿云呢？
鳳澤心下一慌，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一下就難看了起來。
而后他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心臟，直接吐了一口血出來。
“血祭大法！是血祭大法！”
這一個功法，是當年他與阿云在藏書閣里面看到的。
這本功法被師父列為禁術，阿云那么聽話，她不會去練這個功才對啊！
可是素問就在他面前，他又不得不相信。
鳳澤閉上眼，眼淚從眼眶里滑落。
云無歡尋到了機會，將云音帶到自己的身邊。
云音還在用手捂著脖子，剛剛鳳澤是真的想掐死她，她雪白的脖頸上，有著烏紫的掐痕。
“你沒事吧？”
云無歡扶著云音，云音對著她輕輕搖頭。
目光而后又落在了鳳澤的身上，看著他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云音卻一點也沒有痛快的感覺。
她反而覺得，自己的心口悶悶的。
“我們走。”
云無歡拉著云音，顧南煜走在她的身邊。
鳳澤還坐在地上，他不停的回想著過去，也在不停的責怪自己。
如果不是他，阿云就不會為了救素問，用上血祭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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