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瀟然又跟時玥聊了幾句后，雙面間諜的身份算是徹底定下來了。
他沖著云川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結果對方正埋頭看合同，完全沒注意到他……
嘴角抽了抽，佟瀟然說道：“川，我已成功打入敵人內部，然后呢然后呢？”
“先隨便說說這幾天的事，然后晾她們兩天之后，再告訴她們‘你可能暴露了’。”云川淡淡吩咐道。
“好嘞！”
過了一會兒，時玥看著微信里，佟瀟然凈掰扯些前幾天的事，不由得緩緩皺起眉頭。
任憑她怎么打探，佟瀟然對云川后面的計劃都是用“川還沒告訴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個嘍嘍”之類的來打發她。
時玥想了想，手指微動。
辦公室里，佟瀟然抬起頭，眨了眨眼睛，說：“川，時玥問我這些鏈接是怎么弄得。”
說話間，手機又振動了起來，佟瀟然低頭望去，頓時大驚失色。
“啊！她還讓我幫她做一個病毒鏈接！”
“天啊！她說要么讓我教會她怎么做也行，還說自己很聰明，肯定學得快，叫我不要嫌麻煩！”
“川，我們怎么辦啊！根本就沒有病毒鏈接啊！！！”佟瀟然發出一聲慘叫。
“慌什么。”云川捏捏眉心，“你就告訴她，你是轉發，鏈接是我發給你的，你也不懂。”
“對哦！”佟瀟然一拍腦門，照著云川說的回復。
半分鐘后，他又“嗷”了一聲，“川！時玥說讓我問你，然后我跟她說你沒功夫搭理我，結果！”
“結果時玥竟然說，這樣的話我就沒什么用處了，留著我干嘛？她要把我刪了……”
“可是她現在用的是安憶白的微信，所以其實是安憶白要把我刪了？”
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云川掃向喋喋不休的佟瀟然，抿成一條直線的唇瓣微動，“那你還愣著干嘛？去技術部，快啊！”
佟瀟然猛然噤聲，而后一溜煙跑沒影了……
之后發生的一幕幕簡直就像噩夢一般籠罩著佟瀟然。
他去了技術部后，望著一片黑乎乎的頭頂，摸了摸腦袋。
奇怪，不是都說程序員是禿頂嗎，怎么有的人頭發比他還多？
佟瀟然迅速在一個個工位間穿梭，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一片黑乎乎的頭頂中，佟瀟然找到了一個光頭。
這一定是個技術宅，大神級別的那種！
佟瀟然搬了把椅子，坐到光頭身邊，“大神，病毒鏈接怎么做，就是那種點進去之后能讀取到這個人位置的。”
光頭被他嚇得一哆嗦，連連擺手，說：“佟特助您千萬別叫我大神，我不是……”
話還沒說完，佟瀟然一揮手便打斷了他，“別在意稱呼了，快告訴我，這種病毒鏈接怎么做，一步步教我！”
光頭：“……”
他他他是負責前端頁面設計的，而且真的不是什么大神！就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實習生一枚，剛從學校畢業出來，怎么可能會這么復雜的黑客技術……
兩三滴冷汗順著光頭的太陽穴緩緩淌下，他用手抹了一把，艱難地開口說：“佟…佟特助，我……”
“哎呀你什么你，快點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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