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倒是還先委屈上了?”
“路娜自己把人弄丟了還在這里推卸責(zé)任,這算是什么事啊!”
“鐘真的是實心眼兒的孩子,旅行一開始就一直替女生們提箱子遞東西,我都要忘了他才十六歲,還是個孩子呢。”
“您貴庚啊,還要十六歲的男孩子上趕著照顧你,路娜能要點臉嗎?”
“鐘真的很害怕被丟下啊,從熱氣球的時候就能看出來,孩子明明恐高也不愿意被丟在地上,十幾歲的男孩正是集體感最強(qiáng)的時候,太心疼了!”
“土耳其的秋晚上很冷的,四面八方的街道長得都是一個樣子,又黑又冷的,雖然鐘那邊的相機(jī)沒電了看不到,可是我一想到孩子正一個人窩在馬路牙子上孤零零地等就覺得心疼。”
“路娜著實是迷惑,了半就是不愿意出去找人唄。”
“可是鐘燦都多大了,難不成還真的跟個巨嬰似的什么都不會做,只知道坐在路邊等嗎?要是我的話三四公里早就自己走回來了好嗎,非得等著車接車送……”
“樓上是真的站著話不腰疼,這可是國外啊,他既沒有手機(jī)有沒有錢,英語還得不利落,你讓他怎么自己找回來?”
“有一一鐘這里做得真的沒錯,走失了以后站在原地等真的是他能做到的最好的應(yīng)對方法了,就算是路娜他們沒有折回去找他,節(jié)目組發(fā)現(xiàn)不對了以后也一定會派車過去接他回營地的,肯定不至于不管他……”
“雖然但是,路娜的態(tài)度真的讓人很不舒服。”
“求求節(jié)目組趕緊讓路娜滾蛋吧,我一看這個女的就煩。”
“……”
路娜越想越覺得委屈,她總覺得其他人像是抱成了一個團(tuán)體一樣,隱隱約約地把她一個人排除在外,于是紅著一雙眼睛窩在座位上抹眼淚,哭得一抽一抽的。
楚星洲扭頭斜了她一眼,沒有吭聲,陸修的目光則是一如既往地只圍著一個人打轉(zhuǎn)。
許春秋“噌”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語氣堅定地道:“我要出去找他。”
“路老師,”她轉(zhuǎn)過頭來問路娜,“你們是在哪里錄的個人采訪?”
路娜固執(zhí)地道:“可是我們?nèi)チ瞬灰彩钦諛記]有手機(jī)聯(lián)系不上嗎,還要去找人,只會平白無故地添亂吧。”
“我們就在營地這邊等著,再過幾個時節(jié)目組自然就會把他給送回來了。”
許春秋的腦海里卻反復(fù)回想起熱氣球上,鐘燦對著遠(yuǎn)方的地平線,大聲呼喊著她的名字的模樣。
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希望自己成為的樣子。
是你給了我勇氣。
或許她并不是那個曾經(jīng)給予他無限勇氣的那個許春秋,可是她至少不希望鐘燦覺得,我被我的愛豆丟下了,我被所有人丟下了。
我是一個沒有價值的、不被需要的人,即便是我走丟了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回來找我。
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種感覺太難受了。
“我必須回去找他。”
她放棄了請求路娜幫忙帶路的打算,轉(zhuǎn)頭問正在拍攝的工作人員:“他們之前在哪里采訪的,離這邊遠(yuǎn)嗎?”
工作人員寫了一張紙條給她:“我們已經(jīng)有工作人員在路上了。”
許春秋微微頷首,披上外套就要拉開車門沖出去。
眼看著謝朗也要跟著她一起出去:“我們分頭去找。”
許春秋搖一搖頭:“分頭找太容易跑散了。”
“那你多帶點錢,把陸總給你的那張卡也帶上吧。”
話音剛落,陸修就已經(jīng)拉開車門跟了出去。
他脫下外套給許春秋披上:“我陪你一起去。”
兩個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安塔利亞夜晚的街頭巷尾,陸修沒有讓攝像老師跟著,只是從節(jié)目組拿了一個運動相機(jī)舉著。
工作人員把地址寫給了許春秋,一路走一路問,大步流星地飛跑著,終于在半個時以后,找到了裹著外套縮在街角的鐘燦。
他的衣服沒有穿夠,白倒是還好,晚上的涼風(fēng)一吹就像是秋風(fēng)里的落葉一樣瑟瑟發(fā)抖。
他沒有吃晚飯,很冷,也很餓,鼻頭和耳朵邊邊都凍得紅紅的。
果不其然,鐘燦還在原地等他們。
許春秋趕緊跑著上去把陸修披給她的外套脫下來給他。
鐘燦縮成的一團(tuán)蹲在馬路牙子上,一抬頭就看到了許春秋漂亮的、焦急的一張臉。
許春秋松了一口氣,輕輕地拍拍他的背:“找到了找到了……”
“許老師,還有陸總,你們來了啊……”
鐘燦仰臉看她,鼻頭跟著一酸,十六歲的少年感動得幾乎要哭出來。
偏偏是這個時候,她察覺到周圍有攝像老師的身影,居然還不止一個機(jī)位,甚至還有一個掛著工作牌的節(jié)目組工作人員拿著燈管正在給她打光。
鐘燦一個人蹲在異國他鄉(xiāng)的街頭凍得發(fā)抖,這些人居然還在舉著相機(jī)拍她,給她打光?
她當(dāng)場就冷下了臉:“你們什么時候找到他的?”
攝像老師托著機(jī)器解釋道:“我們也是剛剛找到的,也就比你早到個十分鐘左右。”
許春秋心頭的火一下子就躥了起來:“都什么時候了,他都凍成這樣了,你們還在架機(jī)器打光?”
“既然你們已經(jīng)找到他了,為什么不帶他回去,為什么不讓他上你們的車?”
“至少別讓他大晚上得穿這么少,蹲在馬路牙子上凍著啊!”
工作人員沉默著,沒有人話。
半晌,鐘燦拉一拉她的衣服:“……是我的。”
“是我自己不愿意上節(jié)目組的車的。”
許春秋愕然地轉(zhuǎn)過頭。
孩兒被丟下了以后軸得很,他固執(zhí)地:“我就你們一定會回來找我的。”
“反正我都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這么久了,再多等一會兒也沒關(guān)系的。”
他吸一吸鼻子,話的聲音里也帶了些許鼻音,他仰起臉對許春秋笑:“你們果然來接我了。”
“我太幸福了,我的愛豆回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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