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翠只是淡淡笑著,輕聲道了句,“應該的,白小姐是個通透人,日后必定會飛黃騰達的。”
待疊翠走后,云想容突然趴在白安柔身上哭了起來。
“姐姐,她要殺了我!她要殺了我!”
云想容又哭又鬧,她是驚恐萬分,來來回回都是那樣一句話,似是陷入了魔怔一般。
拍了拍她的肩膀,白安柔低聲寬慰道:“都過去了!姐姐在你身邊,誰也傷害不了你。”
知道寧璇不是個好相與的,白安柔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對云想容下手。疊翠前來通報時,她最后那一眼,根本就是在向白安柔求助。
說什么罰跪,寧璇對云想容的處罰絕對不止這些。
“姐姐,她為什么要殺我?為什么?”
云想容真是被嚇到了,白安柔守著她到深夜,聽她說了句,“她說我像已故的蘇才人,她要殺了我!”
許是困倦極了,云想容昏昏欲睡。
聽她此言,白安柔的身子都在發抖。
在此之前,白安柔并沒有覺得云想容和從前的她很像。
現在這么一看,當真是有幾分相似之處的。尤其是云想容的左邊臉頰上有一顆淚痣,在白安柔還是蘇凌霄的時候,她的臉頰上也有一顆淚痣,甚至連位置都是相同的。
寧璇恨的是蘇凌霄,便是蘇凌霄已經死去多時,寧璇心底的恨仍舊是沒有平息。
白安柔一直想不通這其中的緣由,困擾了她兩年的問題,時至今日還是沒有答案。
說起來,云想容遭遇這一場災難,到底也是因為她。
云想容睡得并不好,她一個晚上都在做噩夢。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白安柔才剛剛打了個盹,就被云想容的聲音驚醒。
“姐姐在,我會一直守著你的,你好好休息,明天天一亮,一切就會好起來了!”
白安柔將她摟在懷里,輕聲安慰著。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早上,白安柔的臉色極差。這一爺,云想容鬧了有七八次,看樣子她是被寧璇折磨的留下了陰影。
便是一個和從前的她長相相似的人,寧璇都是容不下的。往后的路,必定是充滿了艱辛。想到云想容的經歷,白安柔也覺得有幾分內疚。
若不是因為寧璇恨她,也不會連累了云想容。
云想容醒來時,她不停的亂抓,像是要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整夜的噩夢纏身,她整個人看起來都顯得很是憔悴。
“云妹妹,你醒了!”白安柔給她煮了安神湯,就準備勸說她喝下去。
可是,云想容根本就喝不下。
“姐姐,謝謝你救了我一命。要不是有你在,蘭妃娘娘會殺死我的。她死死地掐著我的喉嚨,若不是顧及我父親的身份,她必定不會手下留情。后來,她又讓我跪在外頭,地下都是石子……”
昨天經歷的那一切,對于云想容來說都是一場噩夢。
此時回憶起來,她的聲音里仍是充滿了恐懼,身子也在止不住的發抖。
她說是白安柔救了她的命,可是昨天明明是李俊出手相助。
不得不說,李俊辦事還真是可靠,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幫云想容擺脫了危機。
“昨晚,其實并不是我救了你……”
白安柔本想著要解釋一二,云想容卻打斷了她。
“太后那邊的姑姑已經告訴我了,是你去求了太后,這才由太后出面救了我。若不是有姐姐為我周旋,我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云想容邊哭邊說,經歷了這一次的事情,她是打心底里將白安柔當成了好姐妹。
放在前幾天,她心中想的最多的還是利用。生死一刻,她并沒有想到白安柔會救她。在那個時候,她根本就想不到白安柔。
“對了,姐姐是如何求得了太后的憐憫?”
云想容知道,寧璇這條路是走不通了。若是有一日,她能夠成為李赦的后妃,她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寧璇。
她怎么就這么傻?明知道李赦是個孝子,她竟然忘記了去討好太后。
白安柔并不知曉云想容心中是何種打算,她將實情告知,也并未多想其他。
“姐姐可真是好運氣,剛一進宮就得到了太后的喜歡,不像我一進宮就給自己樹立了仇人。”
云想容抹了把眼淚,她有些自嘲的說著,語氣聽起來也有些酸酸的。
一時間,白安柔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了。她本無心討好太后,卻無心插柳柳成蔭,讓太后高興了一陣子。
便是在此時,白安柔還是有疑惑的,她不知道李俊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能夠請得動太后。最重要的是,好處落在了她的身上。
“妹妹千萬不能這樣說,蘭妃娘娘是咱們的主子。天底下的事情,是福還是禍,都是不能夠預見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白安柔不忍心看著云想容這般傷心,她何嘗聽不出云想容言語間的怨氣?
意識到自己失言,云想容急忙說道:“姐姐教訓的是,以后我什么都聽姐姐的,不會再惹是生非了!”
“你先好生休息,我已經幫你告了假,不必再去前院了。”
安撫了云想容,白安柔一個人去了前院。時辰不早了,她要跟著年長的女醫師做事,自是不能出錯的。
關于云想容被寧璇罰跪一事,未曾有人提及。
就算是云尚書聽說了此事,他除了心疼,也什么都做不了。
得罪了主子,被打被罰,這些都是小事兒。
“白小姐,聽聞你能哄得太后高興,她今日的心情好了不少。我曾為她診治多時,卻還不如你一天的努力。”
袁醫師為人十分的溫和,她在宮中侍奉多年,最是懂規矩。
知道太后喜歡白安柔,她便多說了幾句。
“日后還是要仰仗袁醫師指點,太后是心病,還需要心藥來醫治。”
白安柔很是謙和的回應著,她知道若是想要在宮里做的順利,就必須得小心謹慎,最好是不要得罪任何人。
跟著袁醫師了解了宮中的不少情況,袁醫師偶然間提到寧璇承受恩寵兩年都未曾有孕的事情,她也覺得很是奇怪。
“蘭妃娘娘最得皇上寵愛,也是咱們得罪不起的人。我為她診脈多次,發現她身體很好,應該是容易受孕的。可是,當今皇上卻一直沒有皇嗣。太后心中掛憂的事情有很多,若是蘭妃能夠懷上皇嗣,太后應該會很高興,心病都能好一大半。”
提及此事,袁醫師也覺得很是犯難。
“太后吉人自有天相,總會好起來的。”
說起這些,白安柔就忍不住想起她那個死去的孩子。若是那個孩子還在,便會是李赦的第一個孩子。
可是,這一切都毀在了寧璇手中。像寧璇這樣的人,她也不配做一個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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