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白安柔心中的疑惑終于解決。
她知道李俊是在幫她,如今她能得到太后庇護(hù),往后在宮中的路也能走的順暢一些。摸了摸手上的玉鐲,那是太后的東西,她須得好生保存。
“多謝了!”
這一次,白安柔十分誠懇的向李俊道謝。
那人卻是輕笑一聲,“此種小事,何足掛齒?小爺不過是見你有趣,想要找些樂子罷了!”
又想到剛進(jìn)門時白安柔還在哭泣,李俊不禁有些疑惑,“誰欺負(fù)你了?告訴小爺,小爺幫你出氣!”
李俊挑了挑眉,他還以為白安柔這樣的人根本不會落淚。原來,這是未到傷心處。
美人落淚,倒也是別有一番風(fēng)趣。
“七王爺管的有些寬了!人非草木,高興也好,傷心也好,都是實屬正常的。王爺若是如此清閑,倒不如回去關(guān)心一下你府中的眾多美人。”
白安柔知道李俊不是個容易罷休的人,她不想解釋更多。她和李赦之間的事情,并沒有什么好解釋的。
李俊的臉上立馬閃過一絲譏誚的笑意,“你這是在吃醋嗎?小爺府中環(huán)肥燕瘦,什么樣的美人都不缺,唯獨缺一個你這樣野蠻的。”
“臣女已經(jīng)有婚約在身,還望七王爺日后不要再開這種玩笑。”
白安柔的面色沉靜依舊,她知道李俊是個什么樣的性子,自是不會多想。
真正的白安柔與秦時玉有婚約在身,如今秦時玉已經(jīng)拆穿了她的身份,自然是不會娶她的。
當(dāng)然,她也不會嫁。
只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你要嫁給誰?那人什么脾性?家世如何?”
李俊的問題倒是有不少,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這個女人嫁給誰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他又急忙說道:“女人若是嫁的不好,這一輩子怕是很難幸福。你性子潑辣野蠻,嫁出去以后多半不會受夫家喜歡的。”
說起這些話,李俊的臉上瞬間蒙上了一層霜,他想起了他的生母。
過去種種,李俊從來都不愿意提及。
今天,自然也不會有例外之處。
突然之間,李俊就覺得有些心煩意亂,他實在是想一個人靜靜。
本打算從原路離開,白安柔卻攔住了他。
“七王爺,你屢次這樣闖入我的房間,可有想過我的感受?”
白安柔伸手擋住了李俊的路,她可不想三番兩次的受到驚嚇。若是被人看見了,指不定會傳出什么樣的話來。
“既然你不喜歡,小爺以后就不來打擾了!”
李俊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冷漠,見他這樣,白安柔只好作罷。
他不來也好,省的給自己添麻煩。
只不過,白安柔并沒有想到,李俊竟然會這般的小氣。
李俊走了,就好像他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要不是他的帕子還在手中,白安柔真有些懷疑他壓根就不曾來過。
雖然李俊這個人紈绔不堪,但是他對白安柔還是不錯的。先前白安柔還覺得奇怪,她不明白兄長為什么會與李俊交好,如今算是明白了一些。
云想容過來敲門時,她正在發(fā)呆。
急忙收拾了情緒,白安柔拉開了門。
“云妹妹,你醒了?你身子可還有什么不適?袁醫(yī)師說了,這幾天你都可以在房里休息,不必出門的。”
白安柔對云想容還是比較關(guān)心的,她把云想容帶進(jìn)了房間,又拿出了藥,想要為其上藥。
“我已經(jīng)好多了,多謝姐姐關(guān)心。”云想容咬了咬唇,她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猶豫了好半天,才終于開了口,“姐姐,我有一個不親之情……”
白安柔正在為她上藥,見云想容的膝蓋處已經(jīng)結(jié)痂,她也放下了心。若是好好處理,應(yīng)該是不會留下疤痕的。
至于云想容想要說的話,她心中已然有數(shù)。
“你盡管說便是,我若是能幫得上你,定當(dāng)盡力而為。”
白安柔的語氣平淡,很多時候她都是非常羨慕云想容的。處在最好的年紀(jì),云想容明明可以有一個很好的未來,可是她偏偏選擇了一條艱辛之路。
“姐姐,你可是應(yīng)下了?”
云想容突然拉住了白安柔的衣袖,她的語氣里也充滿了期待,被陰霾覆蓋的臉上終于有了改變。
不等白安柔回應(yīng),她就繼續(xù)說道:“我知道太后喜歡姐姐,我也想孝敬太后,卻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姐姐,你教我做棗泥山藥糕好不好?”
云想容所求的并非這么簡單,白安柔心知肚明,卻還是把手藝交給了她。
做糕點的方法總是大同小異的,關(guān)鍵是能不能沉下心,用心去做。
只要肯用心,再難的事情都是可以被解決的。
僅僅是學(xué)會了做糕點,這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
“世上優(yōu)秀的男子有很多,妹妹你是非皇上不可嗎?”
本以為被寧璇狠狠折辱之后,云想容會收一收心。誰知道,她卻是變本加厲,又準(zhǔn)備去討好太后了。
白安柔微微嘆氣,她雖不忍心看著云想容傷心,卻還是希望云想容可以得到幸福。
若是死盯著李赦不放,日后少不了是要吃苦的。
“我不會放棄的!”云想容的語氣堅定,“我入宮就是為了皇上,總有一天他會看到我的好。”
對此,白安柔是無話可說。
她如何能說李赦的壞話?尤其是在云想容面前,她更是不能說。
愛上那個人的時候,她又何嘗不是一樣的?
便是飛蛾撲火,也覺得甘之如飴。
轉(zhuǎn)眼就到了選拔醫(yī)女的日子,白安柔和云想容兩個人無需進(jìn)行選拔,她們已經(jīng)是宮中的醫(yī)女了。
“姐姐,你如今深得太后喜歡,聽說太后的病情也有了好轉(zhuǎn)。這一次選拔過后,皇上肯定會讓你做女醫(yī)師。到了那時,咱們就不得不分開了。我真的好舍不得姐姐……”
云想容說著,她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近日以來,她十分的情緒化,只要是白安柔在她跟前,她就會像個孩子似的,一直糾纏著不放。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如今你年歲尚小,日后肯定會有大前途的。再說了,你師從章太醫(yī),醫(yī)術(shù)自然也不會差。”
白安柔耐心寬慰,她家中沒有姐妹,打小就是在兄長的庇護(hù)下長大的。如今,云想容這么依賴自己,白安柔就會忍不住想起從前的自己。
多少次午夜夢回,她還在將軍府的花園里捕捉蝴蝶,她怎么也捉不到,這時候哥哥就會過來幫忙。
每一次回想起哥哥的臉,她就會忍不住落淚。一覺醒來,枕頭多是濕漉漉的。
因為這些緣故,她對云想容總是會多幾分縱容。
云想容的醫(yī)術(shù)自然不差,她十一歲那年救過一命瀕死的老者。一時之間,在上京傳出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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