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白安柔立即阻止了她,微微抬高了聲音,“這里面的東西是大小姐用來孝敬夫人的,豈是你一個下人可以染指的?”
春華的身子一僵,立馬收回了剛剛伸出去的手,訕訕地笑道:“奴婢只是擔(dān)心下人們照顧不周,想要先替夫人收起來。”
“罷了,東西既然已經(jīng)送來了,我就先回房了!”
臨走之前,白安柔還特意看了林氏一眼,她見林氏的膚色的確是比從前白皙了不少,她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林氏如今也不過是三十歲出頭,她嫁給白澤仕那年才十四歲。平日里,在白家都是她說了算,做什么都有人伺候,她的臉上并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
至少,比起江氏來說,林氏的臉色好了不止一丁半點兒。
她們兩個人的生活狀態(tài)完全不同,江氏整日里都是郁郁寡歡,臉色一直都不大好。想到這里,白安柔便尋思著要為江氏好好調(diào)理一下身子。
白安柔離開以后,春華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即便是對著白安柔的背影,她都不敢有所不敬。
待白安柔走遠(yuǎn)了,她才在林氏耳邊說道:“夫人,二小姐已經(jīng)走了,您看她送來的東西怎么處理?”
“什么東西?”
林氏微微睜開了眼睛,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那么久,突然看到光,她都有些不適應(yīng)。若是放在往常,她對白安柔送來的東西根本不會感興趣。
可是,今天卻不一樣。
聽說盒子是白青雨讓帶回來的,林氏就明白了許多,她立馬囑咐了春華把那盒子遞給她。
打開盒子一看,里面赫然躺著一個更加精致的小盒子。林氏對這個東西很是熟悉,也非常的有好感,她的臉上立馬就有了笑容。
“夫人,這可是大小姐上次送回來的香粉?”
春華是親眼看著林氏的皮膚變得白皙光滑的,她對這香粉印象很是深刻。
前不久,白澤仕回來時,他便帶回來了這個,只說是白青雨讓帶回來的。
林氏用過之后,效果顯著,她就想要更多。一小盒香粉,不過是幾天就用沒了,她囑咐白澤仕傳了信給白青雨。
這幾日白澤仕一直在忙,林氏也不好提醒。
她沒有想到的是,白安柔竟然把香粉給她帶了回來。
這香粉原是林宛央給白青雨的,白青雨用了以后,她覺得效果很好,就想到了林氏,所以就找白澤仕送了一次香粉回來。
同時,白青雨還寫了一封信給林氏,信中提及了自己在宮中的遭遇。
林氏看了信以后,她當(dāng)即就是大怒。
這些天以來,她一直都在想法子難為江氏。
可是,江氏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惹是生非的人。她找不到江氏的錯處,就只好想辦法去制作錯處。
便是在今日,林氏終于得逞了。
只要一想到江氏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林氏就覺得心里頭很是痛快。
“還是青雨那知道孝順,有什么好的東西,她都能想到我。下一回若是再給我聽到白安柔欺負(fù)她,我一定要讓白安柔和江氏那個小賤人好看!
林氏欣慰不已,她心心念念的香粉終于到手了,她哪里還能繼續(xù)裝睡?
見到林氏高興,春華也跟著說道:“咱們大小姐是對孝順的,這都是夫人的福氣!”
這一會兒,林氏再也裝不下去了,她讓春華服侍了她穿好衣裳,打算仔仔細(xì)細(xì)的給臉上抹一層香粉。
今晚上白澤仕需要在宮中值夜,看樣子是回不來了。
只要白澤仕不回來,江氏就只能一直在院子里跪著。
“上次青雨在信中說,這香粉是一個醫(yī)女給她的。你說,咱們?nèi)羰侵懒伺浞,那該有多好。那樣的話,我就可以日日用這香粉,再也不必問別人要了!
林氏一邊往自己臉上抹香粉,一邊說話。她用的很是節(jié)省,這一小盒若是用完了,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得到下一盒。
身為女人,愛美是天性。
對于林氏來說,更是如此了。白澤仕對她一直不冷不熱,可以說是相敬如冰,而不是別人眼里的相敬如賓。
自從她用了這香粉,皮膚比以前好了不少,就連白澤仕也肯多看她幾眼了。
“夫人上回說過的,那個醫(yī)女家世并不好,咱們?nèi)羰墙o些銀子,說不定他們就會把配方給我們了!
春華這個人,向來歪點子很多,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林氏才會對她另眼相看。
被春華這么一提醒,林氏的眼珠子一轉(zhuǎn),一個主意襲上心頭,“咱們白家本就是京城中的望族,老爺?shù)尼t(yī)術(shù)高明,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我若是得到了配方,便可以用此拉攏京城中其他的夫人……”
林氏想象的很是美好,若是拉攏了別的夫人,她不僅可以穩(wěn)固自己在白家的地位,而且還可以為白青雨謀一門好親事。
不管林氏說什么,春華都會順著她的意思說下去。如此一來,林氏的心情更好了。
前院里,江氏依舊還在那里跪著。她很難再繼續(xù)堅持,身子都癱軟了下來。便是如此,她仍舊在跪著。
“娘,你在這里跪著,林氏指不定正在逍遙快活。你這樣值得嗎?”
白安柔想要帶江氏去休息,即便是林氏問責(zé),她也有應(yīng)對之策。
可是,江氏就是不肯聽,她嗤笑一聲:“是你爹罰我跪在這里的,他尚未發(fā)話,我怎么能起來呢?”
其實,江氏不過就是在賭氣。她氣的是白澤仕的不信任,更生氣白澤仕不肯珍惜她。
白安柔知道她在想什么,男人絕情起來,簡直就是叫人無法想象的。
就好比李赦,他曾經(jīng)為了寧璇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如今,他竟然會給寧璇下毒,而且還是百蠱散。
百蠱散一旦發(fā)作,必定讓人痛不欲生。
絕情的男人,竟是那樣的可怕。
就在白安柔想法子勸慰江氏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似是有很大的陣仗,間或她還能聽到林氏的痛呼聲。
一聽這聲音,白安柔的唇角就不自覺的向上揚起。
她早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卻沒有想到,林氏竟然會這般的沉不住氣,竟然這么快就使用了那盒香粉。
江氏拉了拉白安柔的衣角,她的眉頭緊皺,眼神里是滿滿的擔(dān)憂,“安柔,你對她做了什么?”
一早江氏就知道,她知道林氏是假裝暈倒?墒,她又無法戳穿,只能任由林氏欺負(fù)。
再者,白澤仕都已經(jīng)開口了,她還能怎么樣?
很多時候,江氏自己都是不肯承認(rèn)的,她不承認(rèn)她將白澤仕看得很重要,總是告誡自己,千萬要忘掉那個負(fù)心的男人。
可是,她還是會非常的在乎白澤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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