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白安柔似是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她伸手點了點玉柳的腦袋,“就你知道的多,一上午都在忙活,你也去歇一歇吧!”
白安柔看得出來,玉柳是一個可靠的丫頭。
她對下人向來很好,真正的白安柔也是如此。
所以,玉柳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妥。
梅苑里,林氏不停的走來走去。
“娘,你真要按她說的那樣做嗎?”
白青雨覺得很是不可思議,同時她也覺得很是惡心。
往臉上抹童子尿,這簡直不能更惡心。
“啪!”林氏一個巴掌甩到了白青雨臉上,她正處于糾結之中,聽到白青雨說話,她更是惱怒。
挨了打,白青雨立馬閉了嘴,不再言語。
默默的退到一旁,白青雨滿腹委屈,卻不知該如何發(fā)泄。
“春華,你去給我取些藥引子回來。快去快回,不要讓人知道用途。”
林氏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囑咐了春華,她心中縱然有恨意,也是無處發(fā)泄。
畢竟,在香粉中摻雜了毒藥的人是白青雨,是她的女兒。
“奴婢一定辦到!”
春華不敢有任何怠慢,她跟了林氏十多年,身家性命都系在林氏身上。
待春華取回了童子尿,林氏很是艱難的做出了決定。
“死丫頭!你過來,給我把藥引子抹上!”
心中的恨意無處發(fā)泄,林氏惡狠狠的指揮白青雨。即便是再恨,她也不想委屈了女兒。
這一次,她只是希望白青雨可以長個記性,以后做事能夠動點腦子。
“不……那東西污穢之極,我怎么能碰那個呢?”
白青雨連連擺手,她自是不會情愿。
回想起在宮中那半個月的日子,她每天都要刷洗恭桶,她都忍不住惡心半天。
“放肆!”林氏又給了她一巴掌,“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讓你不長記性,下一次你若是再生出是非,苦日子還在后頭!”
在林氏的逼迫下,白青雨不得不為她抹上童子尿。
母女二人都強壓著心底的惡心,誰的心里都不好受。總之,這種感覺別提有多糟糕了。
“娘,我發(fā)誓,我以后一定不會放過白安柔的,一定要報我們母女今日之仇。”
白青雨簡直都快要被逼瘋了,她急吼吼的喊著,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殺了白安柔。
“很好!”林氏的眼神里盡是寒意,又充滿了惡毒,她的話語更是陰毒,“你千萬要沉得住氣,我們也要讓她嘗一嘗這種滋味,到時候一定要好好的折磨她!”
母女二人都是恨極了白安柔,涂抹了白安柔給的膏藥,林氏忽然覺得臉沒有那么癢了。
她心里一陣興奮,幻想著明日一早她的臉就會好起來。
整間屋子里都充斥著尿騷味,白青雨來來回回的洗手,卻始終無法去除那個味兒。
其實,并不是她沒有洗干凈,而是林氏臉上的童子尿不能清洗,那個味兒就一直存在。
春華雖然不說,但是她心里面還是覺得非常惡心的。
盡管林氏很是小心,她拿童子尿做藥引子的事情遲早還是要被人知道的。
翌日一早,林氏起床后頭一件事情就是去看她的臉。
鏡子里,她臉上的疹子已經(jīng)結痂了。看上去雖然仍舊很是恐怖,但是至少比昨日好了許多。
“春華,你看看我的臉是不是好了?”
林氏心中寬慰,她這兩天被臉上的紅疹折磨的日夜難眠,就連做夢都想她的臉能夠好起來。
今天,她終于看到了希望。
即便是過了一晚上,只要一靠近林氏,那種難聞的氣味還是顯得十分明顯。
春華強壓著惡心的感覺,她湊近了林氏,果然見到林氏的臉有了好轉(zhuǎn)。
“夫人說的沒錯,你的臉馬上就會好起來了!看樣子,二小姐給的藥還是有效果的。”
不自覺的,春華就說了白安柔的好話。
“你別說,還真是這個道理。”
就連林氏也不由自主的夸白安柔,話一出口,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不要覺得她是個好人,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又遭遇此等奇恥大辱,這都是白安柔那個賤人所害。我不會放過她的,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林氏惡狠狠的發(fā)誓,她根本不會顧念白安柔對她的幫助。
“你不會放過誰呀?”
一個沉悶而又憤怒的聲音響起,林氏的身子猛的一顫,她馬上就是一副討好的面容。
“老爺,你怎么來這里了?既然來了,怎么也不讓人通報一聲?”
林氏立馬就變得十分溫柔,剛剛那種恨不得殺人的氣勢也消失無影蹤。
甚至,在這一刻,林氏都在幻想,她幻想著白澤仕可以收回成命,不要再趕她們母女去家廟。
“收起你的那些歪心思,最好是爛在肚子里。”白澤仕冷冷的開口,“立馬啟程去家廟,沒有我的命令,你們兩個誰也別想回來!”
從頭至尾,白澤仕的臉色一直都是陰沉沉的。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根本就不會顧及他和林氏之間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
他這個人向來好面子,此次丟人丟到了宮里頭,白澤仕怎么可能不生氣?
“爹,你若是見不到女兒,就不會想念女兒嗎?”
白青雨聽到動靜,她立馬跑了出來,一陣哭哭啼啼,試圖想要得到白澤仕的憐惜。
然而,白澤仕根本就沒有做任何理會。
突然間,一股子很是難聞的氣味鉆入鼻息,白澤仕的眉頭不禁一皺。
“什么味道?”循著那股子氣味兒找過去,白澤仕最終在林氏那里停住了腳步。
此時,林氏也意識到了是怎么回事。她自是無地自容,若是白澤仕知道她往臉上抹了什么,一定也會覺得她十分的惡心。
“沒什么……老爺,我們聽你的,馬上就收拾東西離開。”
林氏不想被拆穿,一時間,她已是慌亂不已。
可是,這如何能夠瞞的過白澤仕?
“你究竟在臉上抹了什么?”
白澤仕見林氏的臉有了好轉(zhuǎn),就知道問題肯定出在這里。
架不住白澤仕的追問,林氏哭哭啼啼的說出了實情,“老爺,是安柔告訴我的,她讓我往臉上抹童子尿,說是可以治好我的臉。我……我就照做了……”
“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安柔還肯為你研制解藥,你就知足吧!”
白澤仕冷冷的開口,此刻他只覺得胃里頭有酸水往上涌,他再也不想見到林氏了,冷著臉說了幾句,就離開了梅苑。
從此以后,只要一想到林氏,白澤仕就會想到她那張臉上曾經(jīng)涂抹過童子尿。
總之,這樣的感覺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原本林氏還想要趁機告狀,卻沒有想到,白澤仕說盡了白安柔的好話。
這一天,林氏和白青雨離開了白家,去了家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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