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不想偽裝,只不過很多時候身不由己罷了,
說罷,她又看向了白安柔,“白醫師,一直都是你為本宮安胎,不如你來告訴太后,本宮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寧璇把這個問題拋給了白安柔,她低頭飲茶,眼角的余光停留在白安柔臉上。
“臣遵命!”白安柔很是恭敬的回應了寧璇,她見李赦神色淡淡,就知道了該如何作出回應。
隨后,白安柔才對太后說道:“啟稟太后,蘭妃娘娘身子一向康健,胎相很好,一定會是個健康的小皇孫。”
此所謂睜著眼睛說瞎話,白安柔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樣一番話。
最重要的是,她面對的人還是太后。
罪過,真是罪過啊……
尤其是看到太后充滿期望的眼神,她就會覺得十分的內疚。
太后那么信任她,她卻要編出這樣的謊言。
可是,這一切本就不是她心甘情愿的,而是受了李赦的指使。
如此以來,她才覺得心中好受了一些。
“既然白醫師都這么說了,哀家也就放心了!好了,今日若是沒什么事,你們就退下吧!”
太后直接下了逐客令,她實在是不愿意見到寧璇。
寧璇不敢妄動,她只能聽從李赦的安排。
“兒臣今日就是想讓母后安心,母后千萬注意好身體,兒臣告退!”
說罷,李赦就帶著寧璇離開了。
在太后面前,寧璇不敢有半分的不恭敬。
莫說是她,就連李赦都得是恭恭敬敬的。
太后對李赦有養育之恩,李赦視她為親生母親。
待他們兩個人離開以后,太后嘆了一口氣,似是在自言自語,“皇上并非無情,卻把情意全給了這么一個女人,哀家也是想不明白。”
說起這些事情,太后接連嘆氣。足以見得,她是有多么的不滿。
對此,白安柔只能保持沉默,并裝作自己什么都沒有聽到。
“安柔,你說寧璇她究竟哪里好?天底下的女子那么多,皇上如何就對她上了心?”
一見到寧璇,太后就是氣也不打一出來。
她愿意和白安柔說話,才發泄了這么幾句。
若不是今天親眼見識到了這些,白安柔都不會相信,太后竟然這般不待見寧璇。
“這是皇上的選擇,臣不敢妄議!”
白安柔的面色一如往常那般清冷,她似是對這些事情并無興趣。
“哀家若是早回宮一些日子,皇上的第一個孩子也不至于會沒命。如今,那孩子說不定都能喚哀家‘皇祖母’了。”
每每想起這些,太后都覺得十分心痛。
此時此刻,白安柔才知道,原來不只是她一個人在記掛那個孩子。
一時間,她竟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緒,眼淚也跟著落下。
每一滴眼淚,都是她對孩子的思念,她曾真真切切的感受過孩子在她腹中的小動作。
一切都是那樣清晰,她至今不忘。
“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太后不禁皺了眉頭,她本是覺得郁悶,這才多說了幾句。
誰知道,白安柔竟然哭了起來。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白安柔急忙抹干凈了眼淚,“天底下的父母都是一樣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子。臣只是……只是想到了家中父母……”
她自然是不敢說出實情,在所有人眼中,蘇凌霄都已經是個死人了。
而她,她是白安柔……
“虧你還有這份心,白澤仕教出了一個好女兒。”
太后對她這番回答倒是十分滿意,也便沒有再繼續追問其他。
通過今天發生的種種,白安柔才明白,寧璇在皇宮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好過。
從太后這邊回去以后,她就見到蘇錦添正在他們先前見面的地方等她。
“白醫師,你上回給我那藥已經用完了。”
蘇錦添似乎有急事要說,他先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這才說道:“我聽一起當差的小福子說,他們家鄉附近有一位神醫。聽他描述,我總覺得這個神醫就是當年跟著蘇將軍一起出征的軍醫。”
說起那個軍醫,白安柔也是十分熟悉的。
在遇到方無涯之前,一直都是由軍醫宋襄垣為她治病的。她一直很親切的喊宋襄垣為“宋叔叔”,宋襄垣是看著她長大的。
當年,蘇沛儒通敵叛國一事發生的突然,李赦處理的也是10分的急迫果斷。
后來,白安柔在宮中接觸不到什么人,她只憑借著自己的一腔孤勇,始終沒有能找到有力的證據說明父親是被人冤枉的。
如今回想起來,她才明白,她根本不曾找對方向。
“你是說宋襄垣嗎?他如今在哪里?”
白安柔顯得有些著急,她不想放過任何線索和希望。
宋襄垣在軍中,他又是父親的好友,多多少少是會了解一些情況的。
要是能夠找到他,白安柔便可以知道更多真相。
那件事情壓在她心頭多年,如今,白安柔活著就是為了找出那件事情的真正緣由。
“姐,你先別急,我知道小福子的家鄉在京城北面的一個小村子里。那里地處偏僻,不是很容易尋找。”
蘇錦添說著,他不自覺的嘆氣,“我也是沒有想到,宋大夫竟然會去那種地方。以他的本事,留在宮中做太醫都是綽綽有余的。”
“宋叔叔跟隨父親多年,如今父親不在了,他怕是不愿繼續留在京城了。至于其中真正的緣由,我也不清楚,也不敢亂猜。”
白安柔既然已經得到了這個消息,她就打算去見一見宋襄垣。
當年跟著父親一起出征的將士多半戰死沙場,白安柔再沒有見過其他人。
蘇錦添是她見到的第一個人,只希望不會是最后一個。
“對了,你還知道其他人的下落嗎?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
白安柔對過去的一切一無所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更多。
“當年,我們本就不能力敵對方三萬大軍,在等待援軍時,不知怎么的,又遇上了埋伏。總之,那一戰,幾乎所有的兄弟都沒有能活下來。”
即便是僥幸活命,經歷了蘇沛儒的事情以后,那些將士也都不受重用了。
若非如此,蘇錦添也不會利用這個辦法進宮。
聽蘇錦添說起這些,白安柔的眼淚就忍不住落下,“真是辛苦你們了!”
她給蘇錦添拿了一些傷藥,又見蘇錦添的傷口已經好了許多,這才覺得放了心。
“姐,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千萬和我說。”
蘇錦添還是有幾分擔心的,他生怕自己好不容易才見到的親人會再次消失不見。
“你放心好了,我會珍惜自己這條命的!”
白安柔收拾好了情緒,她就回房去了。
后天就是休沐日,到時候她必須得去那個小山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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