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白安柔來說,她只要還活在這世上一天,她就得為了此事而辛苦而努力。
如若不然,即便是活著,也不會有多大意義。
“當年,我們方家一門的滅門慘案同樣是柳王爺所為。我會想辦法入柳王爺府,你也千萬照看好自己。”
方無涯知道,接下來的這條路有多么的難走。
復仇之路,豈會是那么的容易?
往后的日子里,他能夠陪在白安柔身邊的時候也不多了。
“你打算怎么做?”白安柔不禁有些擔心了,她相信方無涯的能力,也知道柳王爺?shù)氖侄巍?br />
身處柳王爺府中,若是有個不妥之處,很有可能會丟掉性命。
人命,在掌握著大權(quán)的柳王爺手中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東西。
看得出白安柔的擔心,方無涯心中還是比較欣喜的。他知道,白安柔一直都在關心他。
“我自有打算,你不必擔心。另外,我也有能力自保。”
方無涯淡淡一笑,他對白安柔好,從來都不求回報,便是能得到一句關心的話語,他就覺得滿足了。
二人分別以后,白安柔對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她知道方無涯是背負著深仇大恨的人,她很是能夠理解方無涯的心情。
不知不覺間,她就來到了百家酒肆。
這是個臨街的酒肆,周圍有許多的小館子,往來的客人也有很多。
行人絡繹不絕,倒也是一派熱鬧。
所謂大隱隱于市,任誰也想不到,隱心堂的人是利用這個小酒肆來傳遞消息的。
“姑娘,請問是要買酒嗎?”
酒肆的小伙計急忙過來迎接,也顯得十分熱情。
白安柔的語氣淡淡,“我是來送藥的!”
聽她這么一說,小伙計如同醍醐灌頂一般,立馬就明白了。
“快請!快請!”
小伙計的態(tài)度瞬間從熱情變成了恭敬,他帶著白安柔去了酒肆后的小院子。
原本,白安柔只是想著把解藥送到,并沒有要多做停留。
可是,看這情形,一時半刻她是走不掉了。
院落不大,收拾的卻是井井有條。到處看起來都是十分的干凈,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就是這里了!主子在里面等你!”
小伙計把白安柔帶到了門前,他就匆匆離去了。
有一人臨窗而立,似乎是等待了很久。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就在白安柔發(fā)愣的瞬間,那人突然轉(zhuǎn)過了身,語氣聽起來有幾分戲謔。
那張臉,很是熟悉。
就在剛剛,白安柔還在想,這人究竟是誰。
竟然是李俊!
“七王爺,怎么會是你?”
白安柔只覺得很是不可思議,她明明是給東陵送解藥的,這又和李俊有什么關系?
一時之間,她一頭的霧水。
李俊微微挑眉,他的眼睛明亮如星,總是讓人討厭不起來。
上一次,白安柔惹了李俊不悅,她還以為李俊不會再愿意見她了。
誰知道,今天竟然會這么的巧合。
“怎么?你就這么不想見到我嗎?”李俊一如往常那般輕佻,他往白安柔跟前靠近了些許,慢條斯理的說:“多日不見,我倒是有幾分想你。”
若是別的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來,總是會讓人覺得似是在耍流氓。
可是,從李俊口中說出來,全然不會有那種感覺。
他這個人風流倜儻,瀟灑不羈,雖然有時候會顯得不正經(jīng),卻又很會把握那個度。
知道他就是這樣的脾性,白安柔也懶得理會更多。
“你和東陵渡江人是什么關系?”
白安柔冷聲開口,她只想盡快完成她要做的事情。
關于隱心堂的事情,白安柔了解的并不多。
她自是想不到,李俊會和隱心堂有所牽扯。
“你當真想知道嗎?”
李俊的笑聲清透,讓人聽了頓覺心情舒暢。
就好像,天大的麻煩事兒一旦到了他這里,立馬就會變得簡單起來。
“七王爺若是不愿意說,我就不再多問。我今天是為了給東陵送藥而來,你得讓我見到他!”
白安柔既然答應了東陵渡江人,她就會把解藥送到。
如今,她沒有能見到人,接待她的卻是李俊。
李俊的神色一變,他淡淡的開口,“他不會見你的,你若是信得過我,就把解藥交給我,我會轉(zhuǎn)交給他。”
說起這些話來,李赦臉上的笑意更濃。
他就那樣看著白安柔,似是想要從白安柔臉上發(fā)現(xiàn)一些別的情緒。
可是,他最終還是一無所獲,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不同。
“你是當朝的七王爺,自然是一言九鼎。我若是信不過你,還能信得過誰呢?”
白安柔直接把解藥遞給了李俊,她知道李俊便是為東陵取藥的人。
堂堂七王爺,任誰也想不到他竟然會和江湖中人有所牽連。
那日分別后,白安柔對東陵的情況便是一無所知了,出于關心,她還是問了句,“東陵他怎么樣了?”
“撲哧!”李俊笑出了聲,“你果然很關心他,我還以為你對他就跟對我一樣冷淡。”
聽李俊這么說,白安柔只覺得很是莫名其妙。
她的確是有在關心東陵,這也是因為東陵是個好人。那一天,若不是東陵出現(xiàn)在涼山村,整個涼山村的人都會沒命。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她。
“解藥已經(jīng)送到,我也該走了!”
白安柔搞不懂李俊究竟在想什么,她出來的時間也不短,是時候回去了。
“慢著!”李俊悠悠開口,他不急不躁,語氣也顯得溫和,“你當真以為那日遇到東陵是出于巧合嗎?”
說罷,他又微微嘆了一口氣。
這一聲嘆息里,多的是讓人猜不透的情緒。
在白安柔對印象之中,李俊一直都是個紈绔子弟,他對什么都不在意,整天只知道玩樂。
天生的富貴命,他生來就擁有別人幾世都修不來的福氣。像他這樣的人,的確是沒有煩惱的。
可是,此時白安柔卻聽出了他語氣里的淡淡憂傷。
只不過,他似乎并不是在為自己憂傷,而是為了東陵。
“江湖之中多有傳聞,東陵渡江人早已經(jīng)聲名在外,他是個好人,也救助過不少人。不管他為什么會恰好出現(xiàn)并且救人,他也的確是救了人。”
白安柔與李俊對視,她總覺得李俊有話要對她說。
然而,她等待了那么久,李俊始終都沒有說到正題上。
“對了,我還沒有問你,你去涼山村是為了什么?”
李俊忽然抬高了聲音,他一步步的逼近白安柔,兩個人離得很近,四目交接的這一刻,白安柔甚至有一種無處遁形之感。
她并沒有做錯什么,也沒有必要同李俊解釋。
“你不必知道!我做什么并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即便是你七王爺,也沒有這個權(quán)力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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