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江氏這些話,白安柔并沒有覺得意外。
上一回,她就尋思著有些事情沒有那么的簡單。
“娘,你可看清楚了那個男人?他是陳光遠(yuǎn)陳大人嗎?”白安柔的唇角噙著一抹冷笑,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自從上一次見到陳光遠(yuǎn)去為白青雨的事情奔波開始,白安柔就總覺得林氏和陳光遠(yuǎn)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簡單。甚至,從某個角度來看,她會覺得白青雨的面容和陳光遠(yuǎn)有幾分相似之處。
只不過,白青雨的相貌隨林氏比較多,卻一點兒都不像白澤仕。
相比較而言,她倒更像是陳光遠(yuǎn)的女兒。
原來,林氏和陳光遠(yuǎn)之間果然是有一腿的。
江氏不禁大吃一驚,她看了白安柔好一會兒,這才說道:“安柔,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很顯然,江氏根本就不曾想過白家的夫人會做出此等有辱門楣之事。有些人,表面上看起來很是光鮮,實則內(nèi)里卻是污濁不堪的。比如林氏,她就是這樣的一種人。
“娘,你先坐下,聽我慢慢跟你說。”白安柔知道江氏很難接受這些,她安撫了江氏坐下,這才打算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知,“那一天,我和父親找到嫡姐時,陳光遠(yuǎn)和林正安兩個人隨后也趕到了那里。林正安是她的舅舅,這是實屬正常的。乍一看,陳光遠(yuǎn)似是沒有理由摻和這種事情。回頭想一想,我便覺得有些懷疑……”
剩下的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不需要白安柔完全說清楚,江氏就已經(jīng)明白了。她本就是一個非常正派的人,壓根就沒有想到林氏會做出這種事情。微微嘆了一口氣,江氏才說道:“你嫡姐的確不像你們的父親,回想她小時候的樣子,倒是和陳光遠(yuǎn)陳大人很像。這么多年以來,我倒是沒有想過這些。唉,你父親還不知道這些……”
“父親遲早會知道的。”白安柔微微一笑,“咱們先不要打草驚蛇,就當(dāng)一切都不曾發(fā)生過好了。畢竟,咱們手中沒有確切的證據(jù),那個陳光遠(yuǎn)又是朝廷重臣。咱們?nèi)羰且虼说米锪怂幢匾姷脮且患檬隆8赣H在太醫(yī)院任職,他并不擅長與人爭斗。”
江氏不禁嘆氣,“你說的對,昨天我本是要給夫人送去一些秋天的衣物,卻見到陳光遠(yuǎn)正和她抱在一起。當(dāng)時那場面,我……唉……后來,我也沒有敢聲張,陳光遠(yuǎn)一溜煙的就跑掉了。即便是我想要聲張,也是查無所獲,甚至?xí)屇愀赣H覺得我多事。”
尤其是在如今這個關(guān)頭,林氏會關(guān)了禁閉,白家的大權(quán)基本上全都掌握在江氏手中。她不過是一個姨娘罷了,手中握著這樣的權(quán)力,未免太過顯眼了。
江氏若是揭發(fā)了林氏的罪行,一旦查不出什么證據(jù),肯定會被別人說她想要謀害林氏。一旦林氏被逐出了白家,她便可以一躍而上成為當(dāng)家主母。
到了那個地步,有些事情就會變得很是復(fù)雜了。
白安柔點了點頭,“她既然做了那樣的事情,紙里包不住火,父親遲早會知道的。娘,這幾日你最好不要出門,千萬小心陳光遠(yuǎn)的報復(fù)。他這個人我了解的不多,既然他能夠和林氏勾結(jié)在一起,那就說明他不是一個好人。”
在白安柔看來,江氏的安危是至關(guān)重要的事情。
“對了,待會兒我和方神醫(yī)一起去看望若風(fēng)。娘要和我們一起去嗎?”白安柔也希望江氏可以出去走走,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自從江氏管家以來,她整個人看起來比從前要有精神了。有事情可以做,她就不用像從前那樣,整日里悶在那里,胡思亂想。
其實,她也不過是三十歲出頭的年紀(jì),稍微一打扮,人看起來就會亮麗許多。
在白安柔看來,江氏是個十足的美人。
江氏答應(yīng)了她出門,白安柔很開心,她給江氏進(jìn)行了一番打扮。
看著女兒給自己挑選的繡花裙,江氏多顯得有些局促,“安柔,這樣似乎不太好,換一件吧!這一件太艷麗了!”
“就這件好,娘本來就年輕,穿這樣才好看。以后啊,你要經(jīng)常這樣穿。”白安柔一再的贊美江氏,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嘆,沒有半分的虛假。
在她的堅持下,江氏最終還是穿上了艷麗的衣裳,這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是非常的明艷動人。
母女二人剛走到門口,就遇到了白澤仕。
看著一身艷麗打扮的江氏,白澤仕不禁愣住了。
他有許多年都沒有見到這樣的江氏了,記得他們初相識的時候,江氏就是一個很明媚的女子。后來,他把江氏帶到了京城,卻葬送了她的活潑,讓她沉浸在失望和痛苦之中,根本看不到希望。
“阿璃,你今天這樣很好……”
呆愣了好半天,白澤仕這才開了口,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暗啞,似是在壓抑著情緒。
一直以來,他對江氏都是心懷愧疚的。
十多年過去了,女兒也長大了,懂事了,他們都在一點點的變老。蹉跎了歲月,蹉跎了時光,他卻從來都不曾做過讓江氏滿意的事情。
如果江氏能夠從過去的痛苦之中走出來,白澤仕也會覺得心中寬慰許多。
“父親,我娘這樣是不是很好看?”白安柔眨了眨眼睛,就等著聽白澤仕一句話。
其實,她能夠看得出來,白澤仕對江氏并非無情。只不過,白澤仕是一個十分古板的人,他就是一個不會變通的人。縱然是在關(guān)心著別人,他也很難去傾訴。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這些年以來,他和江氏才會漸行漸遠(yuǎn)。
“安柔,你瞎說什么呢?”江氏十分羞澀,她急忙阻止了白安柔,又對白澤仕說道:“老爺若是忙,就先去忙好了!我今日和安柔一起出門,老爺無需擔(dān)心。”
面對白澤仕之時,江氏總會顯得很是冷淡。這樣的冷淡,早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習(xí)慣。起初,她也是會有期待的。漸漸的,期待都變成了失望,她也就放下了這一切。
在江氏看來,若是每一次的期望都變成了失望,她倒是不如不去期待。
沒有期待,便不會有失望。就這樣,倒也是挺好的。
江氏是一個很容易就會滿足的人,她所求的很少。便是如此,白澤仕都給不了她。
“安柔說的不錯,阿璃你這樣真的很好看,一下子就好像是回到了十多年前一般……”
白澤仕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層霧氣,他好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有關(guān)過去的一切,他一刻都不敢忘。他和江氏之間的回憶,白澤仕一直都記在心中。
世事流轉(zhuǎn),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深知自己欠了江氏許多……
聽了白澤仕的話,江氏臉上一紅,人也顯得更加明媚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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