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流在心里,云想容拳頭捏的死死的,她恨透了白安柔。
前腳處理完姚勝的事情,她后腳就準備出門去了。
“小姐,你身子還不見好,外頭天氣又冷,還是不要出門的好,免得遭了風寒。”
尚書府的婢女秋月奉主子命令照顧云想容,她一直殫精竭慮的,生怕會出現什么差錯。
尋思著云想容的身子不好,她也是幾次三番的勸說。
可是,云想容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
“秋月,我和你究竟誰才是主子?”云想容冷冷的開口,她的心情極差,根本容不得任何人來阻攔。
誰若是膽敢攔著她,那就是在跟她過不去。
秋月在尚書府待了那么久,她這還是頭一回見到云想容如此暴躁抓狂的樣子。
一時間,她也是被嚇壞了。
“小……小姐才是主子,奴婢是奴婢,這一輩子都不能越過主子。”
秋月戰戰兢兢,不敢再去做任何反駁。
云想容直接從她面前走開,再也沒有受到任何人都阻攔。
在尚書府,倒也沒有哪個人能夠攔得住她。
出了府中大門,云想容徑直往一家酒樓走去。
這幾日,她已經打聽到了林氏的住處,她們兩個人有著共同的敵人,目標自然也是一致的。
安隅酒樓,云想容信步而入,直接就找到了林氏所在的房間。
“咚咚咚……”
敲門三下,她便在門口等著了。
房間里,林氏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她以為是白青雨過來了,急忙要去拉開房門。
誰知道,入目卻是云想容的臉。
“原來是云大小姐,你來做什么?”林氏沒好氣的問道,她對云想容實在是沒有什么好印象。
林氏記的清清楚楚,從前云想容還和白安柔一起對付過她和白青雨母女兩個人。
所以,她自然是不愿意見到云想容了。
近日,云想容和姚勝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
酒樓里人多,做什么的都有,往來的客人議論紛紛,這件事情自然也傳到了林氏耳朵里。
此時見到云想容,林氏多的是嘲諷。
云想容才不在意這些,她心中所想的全是“報仇”二字。至于別的,她根本不在乎。
“我是專程來找你的,我知道你心里頭有各種打算,正好咱們兩個的目標是一致的。”
云想容開門見山,直接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她也不想藏著掖著,那樣根本是沒有必要的。
林氏愣了愣,她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只因為云想容的話正中下懷,讓她覺得是個機會。
自從那天她被陳光遠救下,林氏就被安置在了安隅酒樓。偏安一隅,這酒樓的倒是起了個好名字。
在這里,林氏吃得好住得也好。
陳光遠掏銀子,她心安理得的住下,倒也是自在。
可是,她心中有恨,根本就不得安寧。縱然是給了她享受生活的機會,林氏也無法享受。
房間之中,兩個人相對而坐。
云想容上下打量了林氏一眼,她見林氏身形豐腴,一副孕相,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我還是有一個疑問,你都懷孕了,白太醫為什么要把你休了?”
其實,云想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她還真是沒有想到,林氏竟然會是個風流女人,給白澤仕帶了綠帽子不說,還懷了別人的孩子。
這還真是搞笑呢。
林氏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她并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說道:“一切就和你所想的一樣,這孩子不是他的。”
沒有隱瞞,也沒有多余的話。
云想容聳了聳肩,她看得出來,林氏還是比較有誠意的,就連這么隱私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既然你這么有誠意,咱們就盡快把合作提到日程上來。”
云想容勾了勾手,她示意林氏往前靠近一些。
這以后,兩個人進行了一番商議。
至于她們有何打算,如何進行下一步,只有她們二人心中是最為清楚的。
從林氏這里離開以后,云想容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許多。她本就是在故意裝病,想要好起來也是容易的。
云想容消停了幾日,有關她的那些議論聲也漸漸消失。
京城之中,多的是流言蜚語。一個流言總是會被新的流言代替。漸漸的,就不會再有人提及云想容的事情。
沒有了云想容作祟,太醫院很是平靜。
白安柔每天忙里忙外,倒也是樂在其中。有些事情,只要是做的習慣了,忙碌起來也會覺得滿足,一點兒也不會覺得辛苦。就算是辛苦,也是值得的。
“白醫師,這些不用你親自來的,交給我就行了!”
夏荷見白安柔正在收拾晾曬在外面的藥材,她急忙走來想要阻止。畢竟,這種事情向來都是由她們這些醫女完成的。
“沒有關系,我瞧著今日天氣并不好,待會兒若是下起了雨雪,咱們的功夫可全都白費了。”白安柔一邊收拾,一邊說道:“我看你最近有些不對勁兒,可是遇上了什么事兒?”
夏荷的眼神有些閃躲,她故作無事的說道:“沒事兒,我能有什么事兒。”
見她這樣,白安柔心中已經是一片明了。
“你若是有什么事兒,直接跟我說就是。但凡是我能夠幫上忙的,我都會盡力幫你的。”
白安柔知道夏荷做事沉穩,是個難得的好姑娘,平日里她也幫了白安柔不少忙。
“我……我父親病了,我想回去家中照顧幾日。可是,宮里面規矩森嚴,醫女平日里是不得出宮的。”夏荷只覺得很是為難,她的心情異常復雜,原本這種事情她是不應該來打擾白安柔的。
白安柔很能夠理解她的心思,直接就對她說道:“你放心,我回頭就會安排你回家的。你先別著急,這件事情我會盡快處理的。”
這若是別的事情,白安柔可能真的沒有辦法。可是,這件事情她還是能夠辦到的。
再者,她也希望可以成全了夏荷的一片孝心。
“真的嗎?”夏荷激動的落淚,她一貫是個穩重性子,鮮少會有這么失態的時候,她感激的對白安柔說道:“白醫師,你對我可真好。上一回,你已經救了我一命。這一次,只有你肯這般幫我。你對我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日后若是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的。”
白安柔搖了搖頭,“我不需要你的報答,人生在世,誰都會有為難的時候。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不可能會是一帆風順的。我今天幫了你,倒不是希望得到回報,而是在為自己積德。”
這以后,白安柔就去找了院判,她說明了夏荷的情況,希望可以為夏荷爭取到回家的機會。
像這種事情,若是夏荷親自過來求院判,她一定是失望而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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