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沒有?”白江寒看著她一路風(fēng)柔仆仆額頭上滿是汗水的模樣問道。
“還沒……我”
“讓人準(zhǔn)備午膳!”白江寒難得露出了笑容,對管家吩咐道。
“是!”管家笑著點(diǎn)頭,帶人去準(zhǔn)備午膳。
“爹,女兒今日來是有些事情要與您說。”白安柔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不急,等用過午膳再說!”白江寒不急著聽她的來意,只希望能好好與自己的女兒吃一頓飯。
“也好!”白安柔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難得回來一趟,也該好好陪著家人吃一頓飯了。在“白安柔”的印象中好似沒了母親,父女兩個人很少一起吃一頓飯,在她印象中已經(jīng)很久了。
錦兒扶著白安柔坐在一旁,這一路走來白安柔吃力的很,腿有些發(fā)顫,刺痛感再次襲來。錦兒看著她有些慘白的臉色蹲下身子給白安柔捏著雙腿,白安柔舒緩了眉眼,雙腿也因著按捏舒服了不少。
“還好,還能站起來!”白江寒看著錦兒揉著白安柔的雙腿長嘆一聲。
那日他回府的路上,被一群黑衣人襲擊,黑衣人人數(shù)不多卻比護(hù)著他的人武功高出許多來,但是卻沒有那么容易動他。
黑衣人見無法對他動手,所以便一直在佯攻拖延時間,直到后來飛羽軍到了才被完全剿滅,而帶給他的消息卻是有人傳信給府中說是他落入了楚逸手里,要女兒獨(dú)自去換。
來不及多想他便跟著飛羽軍去了斷崖,趕到時卻看到女兒掉落山崖的那一幕,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視如珍寶的女兒跌入了谷底,若不是因著自己她又如何會落入賊人手中。
最后剿滅了北昭余孽,他的女兒卻因?yàn)樗啦幻鳎且豢谭路鹚@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了,眼前一黑便再沒了意識。
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兩天以后,知她保住了命,卻遲遲昏迷不醒,而且一生都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他匆匆趕去了王府,看著床榻上躺著的女兒,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心漪得了怪病的模樣。
這一生他的妻子女兒生性善良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妻子女兒雖習(xí)武卻從未殺過任何一個人,唯有他一個提著筆的人,手上卻不知道沾了多少條人命。
明明他才是該下地獄的人,受人詛咒的人是他,可是為什么妻子死了,如今連女兒都因?yàn)槎鴱U了雙腿,難道這就是老天給他的報(bào)應(yīng)嗎?他費(fèi)盡心思只為能讓女兒平安健康的活著,可是卻因著自己讓她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他甚至都不敢去看她,看到她就仿佛看到心漪站在女兒身邊說他沒有照顧好女兒,賠上了女兒一輩子的幸福,如今又賠上了女兒的雙腿。如今看到女兒能夠站在自己眼前,看到她走回家,如此他就算死了也不去再擔(dān)心了。
“嗯!女兒站起來了,以后可以正常的生活了。”白安柔淡淡的笑著,她如何能不知道他心中有愧,正是因?yàn)槿绱嗽谒钕腚x開王府的日子她也沒有離開,甚至她與李赦爭吵的那一夜她也沒有想過回到相府,因?yàn)槟菢又粫屗⒕巍?br />
“柔兒,是爹對不起你,是爹害了你啊!”白安柔越是不在意,他的心里便越是難受。若不是有神醫(yī)在,他怕是真的連死都無顏去見心漪了。
“爹,我怪過你安排我的人生,怪你將我綁縛給命運(yùn),可是我從沒想過其他,曾經(jīng)是現(xiàn)在也是。說沒有不甘心那是假的,我說過我不是從前的“白安柔”了,所以很多東西都變得不一樣了。但是無論怎樣,我都是你的女兒。”這些話不只代表她,還代表“白安柔”,即使是“白安柔”,她相信也是如此,沒有人會看到自己的親人遇險(xiǎn)而無動于衷的。
“老爺,午膳安排好了。”管家道。
“好!”白江寒應(yīng)了一聲。
因著白安柔的腿不方便,白江寒便讓人把午膳安排到了離書房最近的地方。白江寒讓人安排的午膳很豐盛,都是“白安柔”愛吃的東西,包括一些她出現(xiàn)以后改變的口味,飯桌上兩人話不多,白江寒卻是不停的給她布著菜。
這頓飯白安柔雖然有心事,卻也是吃的很不錯的,從現(xiàn)代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年多了,親情的感覺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吃過午飯,白江寒并沒有記急著讓白安柔說她要說的事情,問過她急不急回府以后,便帶著她去祭拜母親,這一祭拜便又是很久之后了。
錦兒扶著白安柔去了書房,錦兒扶著白安柔坐下以后便出去侯著了,白安柔看著白江寒問道:“最近是不是朝中有人找爹的麻煩!”
白江寒愣了愣,似是不曾想到她關(guān)心政事一般隨即問道:“是宸王殿下告訴你的?”
白安柔搖了搖頭道:“朝中勢力魚龍混雜,邊境又不安定,葉黨最近越發(fā)猖獗,我知爹爹在朝中應(yīng)付的了,可是葉紹為人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聽說葉黨最近想把私自鑄銀的事情栽贓給爹爹,爹爹可有應(yīng)對之法?”鑄銀是謀反的大罪,若是將此栽贓給白府,即使有天盛帝在也沒有辦法,況且葉黨從旁作祟又哪里會當(dāng)過白府。
葉紹這個老狐貍極其難對付,幾次與他交手他都不曾在他身上討到便宜,這老狐貍深藏不露心機(jī)頗深從不會留下把柄被人抓住。否則,以天盛帝和宸王的睿智怎么可能還讓他在朝中的勢力越來越大,葉黨如此猖獗卻沒有辦法鏟除。
“女兒有辦法可以幫到爹爹!”白安柔從袖中拿出一封書信遞給白江寒。這是墨羽給她的消息中夾帶的,是影域拿到的一封書信,據(jù)墨羽所說還有一本賬冊,那賬冊中的東西頗多,只是還沒有辦法弄到手。
白江寒將書信打開,信封上的那個標(biāo)志就已經(jīng)讓他吃驚不已了,看到心中的內(nèi)容之后更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白安柔問道:“這封信你從何而來?”
信是寫給兵部尚書傅雋所寫的,那信上的標(biāo)志是他來南唐之后天盛帝曾經(jīng)給他看過的,應(yīng)是葉紹一黨的特殊標(biāo)記,與滅跡門相似。信中所寫是傅雋對鑄銀數(shù)量的確認(rèn)與放置的位置,看這樣子這信應(yīng)只是眾多書信中的其一,上邊有詳細(xì)的日期,有傅雋的印章在上面。
“是我托人偷來的,這信有許多所以少了這一封傅雋不會察覺,信上的地址我已找人查過確實(shí)有一批人曾去過,若是葉黨要把臟水潑到爹身上,這封信或許可以幫到爹爹。”白安柔隨便編了一個借口,她雖信他,可是卻不能因此害了蕭美人和墨羽,所以她只能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雖然他很有可能不信,但是應(yīng)當(dāng)不會逼問她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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