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傲看著攔在房門外的小環,又看著已經被打開的房門,臉霎時間就黑了下來,對身邊的男子許浩說道:“許護衛這是何意啊,雖然安柔相貌不出眾,但是好歹也是白丞相府的嫡女,也至今還未出閣。如今你們擅自闖入心謐園,是不把本丞相放在眼里嗎?”
“不敢!”許浩低著頭說道,隨后看著將士,訓斥道:“還站在那里做什么,是真的想毀了白大小姐的清譽嗎?”
“是!”
許浩看著白傲,一臉抱歉的說道:“此事是在下考慮不周,還請丞相大人不要放在心上,也請丞相大人替我們向大小姐致歉。”
白傲輕哼一聲,“此次既是上頭的命令前來捉拿刺客,本丞相也自然不會阻攔。可是小女與太子婚約尚在,也算半個皇室中人,如今你們就這樣闖入,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當然這些也不是護國公想看到的吧!”
“是,丞相大人說的對,是我們捷越了!”許浩真的很想把剛剛的將士都逐一罵一遍,進誰閨房不好,偏偏進白大小姐的房間。
白安柔雖然丑,可是和太子李風的婚約,卻是真的。
而且他們闖入,碰到大小姐在沐浴居然不馬上走,還在那里拖沓。
“許護衛,剛剛在東巷看到了刺客的身影。”一個將士跑過來對許浩說道。
“追!”許浩說著,看著白傲拱手說道,“今晚之事,多有誤會,還請丞相大人放心,關于大小姐一事,我們定會守口如瓶,不會丟了白大小姐的清譽的!”
白傲擺擺手,隨后許浩便帶著將士離開了。
白傲看著小環,又看了看房間的方向,蒼老的臉上盡是無奈。
“好好照顧你家小姐。”白傲對小環說道。
“是!”小環點頭,看著白傲離開之后,才回到房中,還輕輕的關上了門。
“小姐,他們都走了!”小環在屏風后面說著。
“嗯!”白安柔從水里出來,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濕透,緊貼著皮膚,露出自己楊柳細腰的身材。
白軒看著白安柔,不禁有些愣住了,那個背影和她的那張臉完全是一點都不像。
小環連忙從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披在了白安柔的身上,白安柔整理了一下,回頭看著角落里的白軒,只見他皺著眉頭,還把臉上的面巾給摘了下來。
就這一面,白安柔突然覺得自己有種被驚艷的感覺。
如果說李云是個大帥哥,那他比李云還要勝上幾分。他臉色雖然蒼白,可是眉宇間的竣冷倒是顯得格外的有氣質。五官精致,皮膚還貌似比女人的還要好。
男人啊,不要長得讓女人自卑的地步好嗎?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白軒饒有興趣的看著白安柔,帶有一絲調戲的趣味說道:“白大小姐莫不是在夸我長得好看?”
白安柔一愣,看著白軒扭過頭去,她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俗人,可是如今見到了白軒才發現,她和那些俗人也沒什么區別。
她也不是沖動之人,如今卻不受控制的說出了這么沖動的話,難不成真的是因為活了兩世,第一次見到神似仙人之姿的男人?
白軒清咳一聲,皺著眉頭,絕美的容顏上滿是痛苦之色。
白安柔緩和情緒,來到白軒身邊,隨后扶著他坐在了桌子旁。
白安柔伸手把他手上的銀針拿出來,看著銀針末尾的黑色,又看了看白軒手臂上的傷口,微微皺了皺眉,看來毒性不小啊!
“小姐,你真要救他啊?”小環一臉的疑惑,他明明剛剛還想要殺她們。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且看在他這個容顏上,也是要出手相救的,“更何況,他是要付診金的!”
“小環,你去打一盆熱水進來,然后就在外院守著,誰也不可以進來。”
“是!”小環雖然不解,但是也沒有在多問。
畢竟她家小姐現在可聰明了。
小環最后把熱水打進來,就出去了,白安柔抓著白軒的手,要先把他傷口的毒血給清理掉。
白軒看著白安柔,剛想要說話,就被白安柔的舉動給愣住了。
說實話,他長得不錯,身材也不錯,不過她可是有職業道德的好嘛。
白軒看著她,眼里除了欣賞還有幾分探究。
這女人倒是和旁人不同,居然毫不避諱的當著他的面公然脫去外衣泡在木桶里,還毫不矜持的扒開一個陌生男子的衣服,難不成她不知道這樣做會影響她的清白嗎?
白安柔從柜子里拿出一株青綠色的草藥,一臉的心疼和不舍,“好不容易摘到幾株解毒草,如今這么快就要在別人身上犧牲了。”
白軒抽了抽嘴角,他的命居然沒有一個破草藥重要!
白安柔把解毒草的葉子一一摘下,搗弄了一番,最后在用熱水擦拭白軒傷口后,直接敷在了白軒手臂的傷口處,然后又把紗布慢慢的幫他纏上,這一切都做的心靈手巧,十分的熟練。
“把這個吃了!”白安柔最后把解毒草的莖直接丟給白軒,“解毒草的葉對傷口有消炎,止血和解毒的效果,而它的莖也是內服解毒最佳的。”
解毒草的莖要煎著喝才是最好,可是如今這個情況,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條件。
而且白安柔也不想又費時又費力的。
白軒看著青綠色的莖,皺著眉接過,隨后糾結了一會,還是選擇放進了嘴里。
白安柔到了一杯水遞給白軒,“會有些苦,喝口水壓壓吧!”
白軒接過,一飲而盡,可是嘴里的苦澀還是揮之不去。
過了許久,白安柔看著白軒身上的銀針,親眼看著銀針漸漸發黑,還漸漸冒出了淡灰色的霧氣,隨后裊裊上升,隨后又消失不見。
在過了一會兒,白安柔熟練的把白軒身上的銀針拿出來,然后一一放在了桌子上。
“傳聞中白大小姐是一個什么都不會,還長得又丑的傻子,卻沒想到卻隱藏了這么厲害的醫術,看來傳聞不可信啊!”白軒說著,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體內毒已經沒有了。
聲音很有磁性,甚是好聽。
白安柔看著白軒,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弧度:“那你也說了,那只是傳聞。傳聞不可信,害人又害己。”
白軒一笑,這女人真夠獨特。
“你調息一下,然后便離開吧,記住下次過來婦診金就好了!”白安柔伸了一個懶腰,拖著手,靠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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