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大礙了,熬的藥也有按時喝。”風吟老老實實的回答著。
白安柔點點頭,看著何琳緊張的臉龐,握住了她那慌亂的手。
“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吧!”白安柔說道。
李芒看著何琳,一臉的擔心,向著她就跑了過來。
“琳兒,你怎么樣!”李芒看著何琳虛弱的樣子,有些手足無措。
何琳沒有回答李芒,只是抬起那憋滿淚珠的眼睛看著李芒,低低的抽泣了起來。李芒一臉的心疼,想都不想就把何琳直接擁入懷里,悶聲的說了一句:“琳兒,對不起!”
雖然他沒有殺害她的父母,但是的的確確是傷害了她。
“我爹是你殺得嗎?”熟悉的溫暖讓何琳心里一暖,但是礙于他上次的話和他身上的傷口,她變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那琳兒覺得是我殺的嗎?”李芒問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在千言萬語的思念之下,說了這么一句話。
何琳看著李芒,鼻子一酸,“我才不信,可是我又害怕你說的都是真的,就像是你說的你不愛我一樣!”
不愿相信,可是卻又沒有理由說服自己相信。
“琳兒!”李芒再一次抱住了何琳,雖然觸碰傷口很疼,但是他也舍不得在放手了。
“我從小父母雙亡,被流心樓收養,后來嬅兒跟著我一同學武,于是她便叫我為師兄。只不過后來因為流心樓做的事情我不贊同,所以背叛流心樓出來的時候身受重傷,那個時候得琳兒所救。”李芒說到這里,深情的看了一眼何琳,溫柔的擦了擦她的眼淚,“我永遠都忘不了琳兒那個時候的笑容,一身青衣就好像仙子下凡一般。”
一見傾心,從此便再也挪不開眼。
何琳心里一顫,看著李芒,認真的聽著他的解釋。
“后來是得已嬅兒所救,她將我男扮女裝的安頓在花滿樓,其實這樣一來,我也是可以經常的去看你,后來官銀被盜,你的病情越來越重,我心里甚是擔心。”
“說了這么多,你沒殺我爹,為何要承認;你明明是愛我的,為何要對我說出這么狠心的話!”何琳抽噎的說道。
“在我的心里,琳兒你永遠是排第一位的,你爹是嬅兒所殺,她用你的性命所要挾,我沒有辦法。”李芒嘆了一口氣,“嬅兒始終是我的師妹,只是我不曾想她走上了歪路,一去不回頭。和琳兒說的的那番話,只是不想琳兒為我多愁善感,我聽人說過,柳護的兒子是一個翩翩公子,為人也不錯,如果琳兒你……”
“李芒,你把我當什么了!”何琳看著李芒,“我喜歡你,愛你,怎么可能還能接受其他的男子!就算他再好,與我也沒有任何關系,我要的只是你而已!”
何琳手捶打著李芒,可是在李芒吃痛的叫出聲的時候,何琳又心疼的眼淚直掉。
“你怎么那么傻,為什么要為了我要背這么大的罪名!”
“琳兒你又何曾不是呢!為了我這個傻子不喝藥又是為何呢!”李芒擦拭著何琳的眼淚,抱著她,眼中憋著的淚也掉落下來,不過很快就被擦去。
不想自己脆弱的一面被她看見,也見不得她為他心疼。
“不管是為了什么,嬅兒做錯了事,就應該要負責任!”李芒說著,昨晚他經過深思熟慮后才終于下了這個決定。
何琳沒有說什么,只是緊緊抱著李芒。
站在門口的白安柔偷聽到他們二人的對話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這樣一來,二人的病情都會有所好轉。
風吟看著白安柔嘴邊不經意的笑容,有些奇怪的看著房間的方向。
白安柔來到茶室的時候,白軒和李南正在喝茶,二人談笑風生,氣氛十分融洽。
“他們二人怎么樣了?”白軒為白安柔到了一杯茶。
“解開隔閡有利于他們的病情。”白安柔回答著,“不過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嬅兒,畢竟她才是殺害何光的兇手!”
“說到這個,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把嬅兒給引出來。”李南開口說道,看到白軒和白安柔那疑惑的目光,繼續說道,“或許我們可以用李芒來引誘嬅兒出來。”
白安柔看著李南,微微皺眉,確認道:“你的意思是,利用嬅兒對李芒的感情?”
李南點了點頭。
白安柔突然就沉默了,雖然這是一個好辦法,但是卻也不夠地道。
白軒看著沉思的白安柔,對李南說道:“還是另外想辦法吧!”
“我這個辦法不是挺好的嗎,而且我也可以回去告訴皇叔他們一起配合!”李南看著白軒,不明白他為何不同意。
白安柔看著白軒,只見他正在看著她,眼里都是認真,甚至還多了一絲絲的擔憂,白軒朝著她微微一笑,趁李南看不見,輕輕的拉住了她的手。
看著牽著得手,看著一臉深情的白軒,白安柔就只覺得心里別扭。
“你笑什么,我在問你!”李南的手在白軒和白安柔的眼神直接晃著,心里十分的無奈。
白軒瞪著他,一臉的不滿。
“就讓二皇子說的辦法去做吧!”白安柔說著,把手拉了回來,藏進了衣袖里。
“好!”李南點頭,會懟式的瞥了一眼白軒。
敲門聲響起,風吟在門外說道:“閣主,奇影閣有秘信!”
白軒起身,對白安柔說了一句“等我!”便走出了門外!
待房間恢復安靜,李南又對白安柔感嘆的說道:“至從他結識了神醫之后,對我的位置就不只是唯一的知心人了!”
李南說完還直嘆氣,那意思就好像是她白安柔一出現就把白軒的心思給拐走了一般。
“他喝酒了?”李南聽到白安柔的話有些驚訝。
白安柔點了點頭。
李南噗嗤一聲的就笑了出來,捂著肚子說道:“他向來只喜歡品茶不喜歡飲酒,所以他的酒量極低,不出一兩杯就會醉的一塌糊涂。”
不喜歡喝酒?果然是和風吟描述的一樣。
“不過……”李南的情緒也漸漸低落下來,“能讓他喝酒的情緒,應該是很不開心吧!”
“為何這么說?”
李南看著白安柔,嘆了一口氣,半晌才說道:“神醫有所不知,他小時候娘親去世的早,受了許多苦,我剛剛和你說他為人冷酷無情,其實也不盡然,他的心還是很善良的,只不過經歷的多了,自然就學會了偽裝!”
偽裝嗎?白安柔心里突然有些感觸,這和她真的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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