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動徐靖,沒有這么簡單。”李辰皺著眉頭說道。徐靖雖然只是一個五品的武官,在大秦這個龐然大物之中也僅僅只是一個不起眼的中層官員。
“你若平白無故的將徐靖抓了,那么趙高必然會意識到你在查東山銅礦的案子。那么趙高必然會將銅礦轉移,一旦銅礦被轉移徐靖的情報也就沒有任何用處了。”贏高說道。
“在咸陽城中想要短時間轉移這么多的銅礦,風險很大,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趙高絕對不會轉移這些銅礦。”李辰的分析條理清晰,有理有據。
“我相信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侯爺。”贏高說道。
“你確信徐靖知道銅礦的具體位置。”李辰問道。
“這點我可以肯定,沒有徐靖的掩護,這些東西也進不來咸陽城。”贏高確信道。
既然贏高確信徐靖知道銅礦的位置,那么李辰便必須想辦法把徐靖控制在手中,而且必須有著一個不能讓趙高起疑的正當理由。
咸陽城,李家莊,黑冰臺衙門。
“侯爺,這個徐靖不好對付。他可不是個銀槍桿蠟槍頭,這小子是個真正上過戰場,打過硬仗的。我估摸著一個晚上,可能撬不開他的嘴。”趙缺用了兩天的時間把徐靖查了個遍,徐靖是打過硬仗的,顯然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而偏偏這個人也沒有成親自然也就沒有了妻兒,即便是那些用家人威脅恐嚇的手段都用不上。
“既然如此,原本訂的計劃恐怕不能用了,咱們得想些法子,將他光明正大的弄過來,慢慢的磨。”李辰說道。
原本根據趙缺的計劃,是想趁著晚上將徐靖神不知鬼不覺的弄進黑冰臺,然后在天亮之前審出結果。這樣一來,即便天亮之后趙高發現徐靖被黑冰臺的人拿了,到時候趙高在想做什么動作也來不及了。現在既然趙缺沒有一個晚上拿下徐靖的把握,那么這套方案自然也就行不通了。徐靖是整個案件的突破點,而機會卻只有一次。
李辰沉默著,腦子卻在飛速的轉動著。徐靖雖然官不大,可是這個人太過敏感,一旦驚動了趙高,給了趙高反應的時間,到時候即便找到了銅礦,恐怕趙高和整件事撇清關系。
“侯爺,我倒是有個計劃?”趙缺突然說道。
“說說看。”李辰問道。
“侯爺,這件事情可以這樣.......”趙缺在李辰的耳邊小聲的嘀咕著。
聽完趙缺的計劃,李辰的腦海中在預演著整個計劃,一步一步的琢磨著計劃的可行性。
李辰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說道:“計劃應該可行,但是人不能我們去抓。這種案子不歸咱們黑冰臺管,若是咱們橫插一杠子進去,趙高必然會起疑心的。這件事還得去找那個茍東溪幫忙,只有讓他動手抓人,才能不讓趙高起疑心。”
趙缺看了眼李辰說道:“他能答應嗎?要知道這個人可是從來不站隊的,他要是這次幫了咱們,在旁人眼中他可就是咱們這一派的人了。”
“必須得讓他同意,他若是不同意就只能去和陛下全盤拖出,讓陛下下旨了。”李辰說道。
徐靖誰都可以動,但唯獨李辰的人不能動。李辰前腳動了徐靖,后腳趙高那邊就會有動作。只要徐靖這邊堅持幾天不招供,以趙高的手段別的不說,把東山銅礦這件事和胡亥撇的干干凈凈一點不難。
“求陛下下旨徹查呢?”趙缺問道。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一旦陛下下旨咱們查案子就從暗處轉到了明處,一旦短時間內查不出什么東西,趙高便可以隨便丟出幾只替罪羊來頂罪,到時候咱們可就全部白費力氣了,這種破釜沉舟的辦法能夠不用還是盡量不用為好。”李辰緩緩說道。
“東溪兄,好久不見。”李辰這邊剛剛踏入府衙大堂,便用熟絡的聲音喊道。
咸陽的內史大人身著一身黑色的官袍,此時正坐在大堂中看著書,身前的案子上還放著一杯茶水。
“沒有好久,前幾日才見過,不過我們最好還是不見的為妙。”茍內史不冷不熱的說道。
趙缺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李辰,似乎在說,你看我就說他不可能幫咱們把。李辰沖著趙缺微微的點了點頭,給了趙缺一個有我,別慌的眼神。
“東溪兄在看什么書呢,哎,本候也是很喜歡看書的,看樣子咱們都是老讀書人了。”李辰厚著臉皮湊了上去。
“你家侯爺喜歡看書?”茍東溪放下了手中的書朝趙缺問道,似乎是有些不怎么相信。
“愛看,咋不愛看,我用人格保證。”趙缺信誓旦旦的說道。
“是愛看書不假,但是看的啥書就不好保證了,侯爺柜子里小人光膀子打架的書那是一摞摞的。”趙缺如此想到。
“真愛看啊?但是我這不是書,這是案子的卷宗。”茍東溪冷冷的說道。
“他娘的,這個狗東西,還真是人如其名,駁人面子的本事還真是又幾分。”李辰心中如此想到。
“原來東溪兄是在斷案啊,真是巧了,本候也十分喜歡斷案。”李辰硬著頭皮湊了上去,繼續厚顏無恥的說道。
看到李辰這幅模樣,這位為官多年的內史大人實在是感覺到了自己見識的淺薄,這位大秦最年輕的侯爺到底是什么奇葩生物。
“侯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么事還是直說吧。”茍內史放下了手中的卷宗,揮了揮衣袖,他現在只想盡快將李辰這個不要臉的給打發走。
“這件事情是這樣的......”李辰絮絮叨叨的將東山銅礦丟失案的事情說了一遍,而后又將趙缺的計劃說了一遍,最后又將了一些需要他怎么樣配合。
“嗯,我答應了。”茍內史突然說道。
“什么?你答應了。”李辰驚訝道,這事情比李辰想象的要輕松太多了。
“這案子于公涉及了整個東山村村民的死,于私涉及到了贏常公子的死。我身為大秦的官員,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于公于私我都有責任查清此案。”這位剛正不阿的內史大人鄭重的說道。
“有責任,有擔當,不虧是我的茍兄弟。”
“啊,不對,是東溪兄弟。”李辰拍了拍茍內史的肩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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