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晚的時候,羅夏沒再考慮那么多,直接把溫尋給投出去了,導致第四天白天,死了三個人,分別是溫尋、羅夏和江闌。
據說江難是女巫,而江闌這傻子玩狼人殺居然不靜音,早就被發現了,第三晚才毒他算是江難孝敬兄長了。
不過羅夏自己死得很懵逼,半晌,她才反應過來,這大神應該是個獵人,拿槍把她給帶了。
由此一來,狼人已經死三個了,而神職才死兩個。
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可能贏的,畢竟現在俞彪隱藏得還很好。
玩之前RY79眾人是打了賭的,狼人要是輸了,就要買三個月早飯,好人要是輸了,就一人交一件銀武碎片給狼人。
這是莫大的誘惑啊。
但是剩下的人,顯然都懵得不輕,按理說,真預言家活不過前三夜,但是跳出來的三個預言家全都是前三夜死的,導致眾人現在完全摸不到頭緒了。
此時此刻,女巫兩瓶藥都用了,相當于平民一個,所以此時能帶隊的神職只有守衛俞飛。
俞飛依然固執地認為羅夏是狼,所以根據第二天羅夏焊跳發戚野金水,便覺得戚野和她是同伙。
毫無疑問,所有人跟風走,把戚野票出去了。
在剩下的這群毫無智商的人中,最后一個白天的票投到了魏凡晰身上,也就以至于有了個意想不到的結局。
俞彪兩晚分別刀了俞飛和江難,神職全部殺掉,狼人華麗獲勝。
四個人分八個銀裝碎片,也就是能拿到兩個,羅夏放下手機,很是滿意,順帶著對溫尋吹了下口哨。
“大神,記得給銀裝。”羅夏笑著,笑得很燦爛。
男人瞟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了聲。
……
狼人殺結束后,已經臨近十一點了,羅夏感覺到困,便早早地關燈睡覺了。
這本是和平常一樣安靜的一夜,晚上開著窗,連風都沒有,是難得的暖春夜。
凌晨快要一點的時候,夜黑得最甚,一切仿佛都是寂靜的。
羅夏閉著眼,原本在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夢境中,此時耳邊突然響起說話的聲音,被吵得微微皺了皺眉。
很快,她的意識就被那聲音從夢境中帶了出來。
羅夏皺著眉,雙眼慢慢瞇開,睜眼看到的便是酒店的天花板,而耳邊傳來的聲音清晰了不少。
溫尋大半夜不知道在接誰的電話,此時站在窗邊,透過窗紗看著窗外的夜景,只給了羅夏能看到一個背影。
男人的聲音很冷,甚至比白天的時候都要冷很多:“你確定是他的人干的嗎?”
聽到這話,羅夏下意識看向溫尋那邊,輕輕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
溫尋看著窗外,眼神深不見底,聲音略帶沙啞,情緒不明:“好,我知道了,這周六我回慕家一趟,幫我安排一下。”
話落,溫尋沒再多說,干脆利落地把手機拿了下來,掛了電話。
而羅夏聽到“慕家”兩個字,明顯愣了愣,眉頭一皺。
什么確定是他的人……慕家……
忽然,一道光仿佛穿透了羅夏的大腦,使她突然被驚了下。
不會是左樓被發現了吧?
怎么可能?慕家都不可能發現,大神又怎么會知道?
想著,羅夏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從腦中移除,心跳卻是不自覺地快了起來。
而此時,溫尋掛了電話,正巧轉過身來,剛一回頭,就看到羅夏已經坐起在床上,在黑暗的掩映中只能看到這么個身形。
隨即,溫尋微微愣了一下,眸間閃過一絲驚動,但也只是轉瞬即逝,便冷聲問道:“吵到你了?”
羅夏聞言,向溫尋看了過去,由于剛被吵醒,整個人看起來有一點懵,聲音都是奶聲奶氣的:“沒有,我最近睡眠不太好,有點聲就會醒。”
溫尋“嗯”了聲,也不知道說什么,他并不清楚,剛剛那通電話,這小子聽了多少,又聽懂了多少。
畢竟他和慕家的關系很復雜,常人也不會清楚。
羅夏揉了揉眼睛,剛剛突然被溫尋這通莫名其妙的電話驚擾,此刻完全沒有心情睡下去了,便深吸了口氣,把睡意抹掉,看了眼窗外。
今夜沒風,因為是月中旬,還正巧是滿月夜。
很美,真的很美。
看著,羅夏隨意地揉了揉腦袋上翹著的頭發,對著溫尋道了句:“大神,我睡不著,今晚天氣好,放我出去溜一圈行不行。”
卑微的羅夏小朋友還特意滿臉無辜地附了句:“我絕對不亂跑,就在附近的公園逛一圈。”
溫尋看了眼某人在黑夜中照舊閃亮得不行的一雙眼睛,微微咽了口口水,臉上依然沒什么表情。
許久,就在羅夏以為要泡湯了的時候,男人冷冷地“嗯”了聲。
這一下,羅夏整個人先是驚訝了下,隨后極其快樂地道了句:“謝謝大神!”
說著,羅夏就蹦下床開始穿鞋。
……
但其實,事實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羅夏喜歡半夜出門看月亮已經是習慣了,不過一直以來但是喜歡自己看,在大街上走一走,看著街上不多的車駛過,然后思考思考人生。
這種感覺會讓她很放松。
但是……大神你跟我出來算幾個意思?
羅夏剛出門,就看到溫尋披了件大衣跟在她后面,頓時一愣。
“大神你……干嘛去?”羅夏挑眉,帶著疑問。
溫尋倒也沒看她,只是淡淡地道了句:“最近網曝拐賣兒童的不少,不帶個大人,晚上不安全。”
聞言,羅夏的雙眼頓時瞪大了。
大神你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這么淡定地說的這句話?
兒童?她是兒童?Excuse me?
……
直到下樓走在酒店門口空無人煙的大街上,羅夏還覺得不太現實。
這算什么?某大總裁半夜不睡覺陪著一個小屁孩逛大街?
不過這夜晚,津都大街上的人倒是難得的少。
很安靜,以至于周邊網吧的喧囂和路邊男女的情話都異常清晰。
一切,都很平凡,難得的平凡。
這種平凡,羅夏很享受。
原本這種夜晚閑逛的習慣是在溫詮離開后才逐漸形成的,因為沒了他后,羅夏總會感覺到孤獨。
而此時此刻,溫詮身邊最孤獨的兩個人,因為能在一塊,而不孤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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