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言跟著巴雷亞凱王霍爾離開后,在蘭國住了一段時間,在巴雷亞凱王霍爾安排的房子里,吳言的身邊時時刻刻都跟著人。
林敬在這樣安排的時候,對吳言說的是這樣可以更好的貼身保護他。
對于這樣的安排,吳言只是一笑而過。
都是明白人,有些事,看破不說破,不過是為了讓彼此都有些顏面罷了。
作為一名合格的下屬,吳言非常能理解林敬的行為,若是將身份調換,吳言相信他一定會做的比林敬還過分。
當時吳言笑的時候,林敬還曾問過他是因為什么,那時候吳言并沒有正面回答林敬的問題,他只是抬起雙手,做了個很無辜的表情。
還能因為什么?當然是因為林敬說的那個借口很蹩腳!
什么叫想要貼身保護他?說白了不就是監視他嗎?
再說了,要是巴雷亞凱王霍爾在蘭國安排的地方都不安全的話,那還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如果真的很不安全的話,那巴雷亞凱王霍爾也不用在蘭國繼續混了。
除了在屋外晃蕩的時候沒有**以外,吳言的小日子可以說是過的非常不錯的了,巴雷亞凱王霍爾為他安排的莊園在郊區。
這里四季如春,人跡罕至,寬廣的公路上,只有偶爾經過的幾輛貨車,
但是風景倒是真的好,拂面的微風,帶來草地上特有的泥土芬芳,晴空萬里無云,像一面透亮的鏡子,照著這世間所有的美好。
鳥兒飛過的時候,會發出清脆的啼叫聲,到處都是生命的氣息,莊園里是大片大片的綠植,沒有一處不再透露著此地獨有的生命力。
作為一名醫生,吳言見慣了生死,相比那種努力掙扎著,想要活下去的頑強生命力,他更喜歡這種一眼就能望見的生機勃勃。
大自然,是造物主給的最好的恩賜,日月交替,四季變化,更是這個世界對生命最好的詮釋。
人活著,這一生可以很短……這一生又可以很長,無論長短,完全取決于每個人的決定。
人,不能決定自己會在何時生,可是卻可以決定自己會在何時死!
這就像一個悖論一樣。
很多人活夠的時候,當他站在高樓邊緣的時候,想要拯救他的人都會說:“你怎么不想想你的父母呢?你要是死了,他們該怎么辦?”
沒有人知道,那些真正想要去死的人,并不是經過了長久的打算,他們只是在崩潰的一瞬間,對這個世界給出的層層壓力難住了。
沒有一個可以分擔壓力的肩膀,他們能做出的選擇只有“死”這一條路,但凡有別的辦法,誰又會想要去死呢?
誰不知道跳樓死的時候,是最難看的呢?
可是又是什么給了他們勇氣,讓那些想要自殺的人有了站上高樓的勇氣?明明有些人,平時只要稍稍站的高一點都會被嚇的驚叫出聲。
有誰真的知道他們內心的那種恐懼嗎?真的有人試圖真心的去了解過那些想要自殺的人的心理嗎?
成年人的世界,奔潰往往只是一瞬間的事。
別說什么“怎么就這么想不開。”之類的屁話了,未經他人苦的你,又憑什么要對別人的人生指指點點?
吳言作為醫生,見慣了這世間最不能言說的生離死別。
他的醫術超群,可以妙手回春,救回很多人的命。
可是他卻不是一個能醫人心的大夫,很多時候,吳言覺得趙虛的能力,要比他的好的多。
趙虛可以治愈很多人的內心,他可以給人們帶來生的希望,那些生命中灰暗的星星點點,是每一個精神科醫生點亮的光輝。
他們讓那些生命本不該走到盡頭的人,重新拾起活下去的希望。
想到趙虛,吳言的心情就有些沉重,不知道孫雨菲有沒有蘇醒,有沒有將趙虛的骨灰安置好?有沒有……
最近這段時間的,吳言總是會想到趙虛。
原來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是非常嫌棄趙虛的,可是眼下,他卻真真切切的有些想他了!
被一起帶回來的李義,巴雷亞凱王霍爾將處決權交給了吳言。
昏暗的房間里,李義被緊緊的綁在椅子上。
看到吳言進來的時候,李義開始瘋狂的大笑,嘴里還在嘰里呱啦的,不知道在絮叨些什么。
吳言眉頭緊皺,看著瘋癲的李義,他忽然就不太想踏進這間屋子了。
那張和陸啟然有九分像的臉上,此時已經布滿了傷痕。
吳言的目光不經意的掃向身后,眼神中是蓋不住的殺意!
“你們對他用刑了?”
吳言抬手指著李義臉上的傷,說話的時候語氣陰寒。
身后的人,皆是被吳言的氣勢震的一怔,他們沒有想到,吳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竟然會有這樣的氣勢。
沒人回話,身后是長久的沉默。
吳言心中的怒意更甚,明明巴雷亞凱王霍爾就說過,李義交給他處置,既然是他的人,那這些人又有什么資格來動?還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這樣分明就是把他當軟柿子在捏。
吳言回身,一臉邪笑的看著那些黑衣人,右手慢慢撫上后腰,然后淡定的掏出了一把手槍,漆黑的槍口掃過在場眾人。
他一只眼睛微微瞇起,臉上的笑容越發邪肆,吳言嘴唇微挑,舌尖舔過嘴角,整個人顯得越發危險。
當那望不見底的槍口,開始對準他們每一個人的時候,這些黑衣人才真正的感受到威脅。
在他們的眼里,吳言不過是一個沒什么能耐的醫生,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吳言更是安靜的配合,沒有半點過激的行為,小綿羊的印象就這么深深的鐫刻在了吳言的身上。
沒有人會想到,在他們眼里一個這么懦弱的人,會像此時一樣,拿著槍毫無畏懼的指向他們。
人總是這樣,過分的狂妄,自我感覺良好,自認為偉大,而真當危險臨近的時候,才會發自內心的自我反省。
就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吳言的食指緩緩的勾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巨響響徹耳畔,隨之而來的是男人痛苦的哀嚎。
所有人都亂做了一團,只有吳言冷靜的站在原地,冷冷說道:“沒有人……可以動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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