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宸腦海里閃過一瞬剛剛的畫面。
頓時就知道這胭脂是從哪里來的。
蕭南竹站在一旁，輕聲開口。
“兄長，可是出什么事了？我剛聽說宮里鬧刺客了……”
蕭南宸眸子暗了暗，抬起頭時面上已經平靜無波，他走上前，拍了拍蕭南竹的肩。
“沒什么大事，不用擔心我，去睡吧。”
蕭南宸往前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蕭南竹看著他的背影，皺了皺眉，終究是沒再說些什么。
蕭月瑤是第二天起床才聽說了宮里進刺客的這件事。
昨夜因著守歲，她睡的稍稍晚了些，因此也起得晚了些。
蕭月瑤是這后宮里最晚知道這件事的。
“昨夜清芳殿鬧刺客了？”
綠春點了點頭:“是啊，娘娘，昨夜清芳殿鬧刺客了，而且人沒抓到，還跑了，應該是身手不錯，那幾個巡邏的侍衛好像說那人輕輕松松的就在宮墻上躍跳來著。”
“那如妃呢？”
綠春皺眉:“侍衛過去問話的時候，如妃娘娘已經熄燈睡下了，但是如妃的房門卻被從外頭縮上了，程金大人懷疑那可能是刺客做的，不過呢，因著刺客沒抓到，程金大正愁眉不展呢。”
綠春說到這，又壓低聲音。
“程金大人這會兒正擔心挨板子呢。”
蕭月瑤嘆了一口氣:“確實，大年初一挨板子，確實也挺愁人的。”
“綠春，本宮今個兒想穿那件云黛色的襖裙吧。”
換上了衣裙，蕭月瑤挑出一流蘇云簪插在了發間。
今個兒是初一，皇后帶著幾個妃嬪去向太后娘娘請安，這會兒正出來，干脆就在亭子下擺下了茶，讓丫鬟們去請后宮主子。
蕭月瑤一說，又想著自己左右無事，而且自己剛得了這么多好看的衣服，若是不穿出去走走，豈不是浪費了。
蕭月瑤挑了一件自己看著順眼的顏色，弄好了妝發，便往那亭子處去。
亭子下坐著幾個人。
皇后，芮貴人，珍妃，顏嬪。
蕭月瑤捏著帕子，緩緩走進亭子時，還以為她來得是最晚的。
沒想到還有人比她來得更晚。
蕭月瑤剛在這幾個人的注目禮下緩緩坐下，便聽著小道上傳來了一聲動靜。
幾個人微微抬眸看去。
就見如妃穿著一身珊瑚紅的衣裙也往這處來。
幾個臉上都閃過了一絲驚訝。
皇后只不過是讓宮女去告訴各宮的主子娘娘，此時她們正在亭下品茶。
只是這來不來，卻是自愿的。
沒曾想，迎來了蕭妃不說。
如妃今個兒也來了。
如妃向來是除了日常請安之外，其他事一般都是不來的。
皇后上下打量了如妃這身衣裙，扯出了一抹笑。
“如妃妹妹近來好像喜歡穿顏色鮮艷的，看著倒是可人，也為這后宮添了不少的顏色。”
如妃見過禮，緩緩的落了座，扯了扯自己這身衣物，聲音平靜的道。
“皇后娘娘打娶了，我不過是圖著過年穿得喜慶些罷了，想著能在今年討個好喜頭。”
皇后笑道:“妹妹的好喜可不遠了，陛下是愛瞧人穿這顏色的。”
如妃眸子暗了暗，應了一句。
“大抵天下的男人都是喜歡的吧。”
蕭月瑤看著如妃，想起了今早聽到的。
“聽說如妃姐姐宮里遭了刺客，沒什么大礙吧？”
“沒事，我當時就在屋里，倒是不知刺客來了。”
有人眼尖，當即就發現了如妃今個兒跟著過來伺候的貼身宮女不是往常的那個了。
“如妃姐姐，玉蘭怎么沒來呢？”
如妃笑了笑:“她受了驚，我便了讓她留屋里休息了。”
這邊才剛聊了兩句呢。
遠處，小道上急急忙忙來了一個太監，走上前見禮。
“皇后娘娘，蕭妃娘娘。”
見完禮，小太監才道:“蕭妃娘娘，陛下此刻正在坤鸞宮，差遣奴才過來請您回宮。”
話落，蕭月瑤頓時又收到了一波眾妃嬪的仇恨。
她不介意多收些。
“各姐妹見諒，陛下可太粘本宮了，日日見著抱著，還總道不夠。”
眾妃嬪臉上笑容一僵，心里卻冷哼著。
蕭月瑤緩緩起身，滿意將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只是如妃，倒是沒什么反應。
蕭月瑤眉頭微皺，見了告退禮，往外走了幾步，上了轎攆。
抬轎子的太監不敢耽誤，以著最快的速度向坤鸞宮去。
蕭月瑤想著如妃剛剛的神情，好像絲毫不太意。
所以，她那身衣服當真是穿給夜墨寒看的？
蕭月瑤這邊剛下了馬車，往里走。
里頭的夜墨寒聽著動靜，就迎到了門口。
蕭月瑤看著這一幕，有些忍俊不禁。
夜墨寒看著她的笑顏，伸手把人拉進了懷里，輕咬她的鼻尖，“怎么不在坤鸞宮待著，朕都尋不著你，笑什么？”
蕭月瑤推了推他，嬌聲打趣道:“臣妾只是看到陛下剛剛在門口等臣妾，便想到其他的妃嬪若是在當夜得了陛下的臨幸，也得在門口迎著。怎么到了臣妾這，倒是陛下來迎臣妾了。”
夜墨寒聞言，勾唇輕笑，知道蕭月瑤這小腦袋里又開始天馬行空了。
“嗯？”
他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蕭月瑤躲著某人的亂蹭，笑道:“臣妾只是想‘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句話真真是對的，若臣妾是陛下，而陛下是妃嬪，妃嬪若長成陛下這模樣，臣妾也會日日不早朝。”
夜墨寒嘴角的笑越發的邪肆了。
“還有呢？朕長成這樣？日日不早朝便結束了。”
蕭月瑤這段時間哄人的功夫可是被夜墨寒硬生生的練出來的。
聞言，脫口而出。
“長得陛下這樣的，命都可以給陛下，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夜墨寒吻落在她的側臉，眼嘴角弧度深了深。
“少和羽青玩。”
凈學一些不正經的。
此時正待著府里給家里長輩請安討壓歲錢的羽青，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
蕭月瑤哼哼唧唧，夜墨寒像條大狗一樣的在她身上亂蹭，上下其手。
“陛下，您昨夜才……這會兒怎么又……”
夜墨寒聲音帶著沙啞。
“昨夜是昨夜的，今個兒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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