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再次行軍，面對王鼎幽怨的目光何年不動聲色，甚至一路吃著不知名的零嘴。
昨日還是晴空，好不容易有些溫暖，今日又下起了雪，沈立凍動的有些受不了，穿著也比別人多，相比于其他人，在南方長大的沈立不適應北方的氣候。
在江南或許冬也就下一場兩場雪，北方的這種連日下雪，沈立還只是第一次體會。
也不知道這子會不會凍感冒，二標則好一點，他適應的挺快。
何年遞給沈立水囊道：“這里面是熱水，你拿著捂手。”
“熱水？”
沈立剛要和何年制止道：“不要喝，我加了石灰，你以為我怎么能隨手拿出一個滾燙的水囊。”
“石灰？”沈立拿著水囊貼在自己的臉上，讓凍僵的臉恢復一些血色。
何年遞給沈立一包石灰，“你往水囊里放一些石灰，再加上水，里面的水就會變得滾燙，你用來取暖就好，千萬不能喝。”
“知道了。”沈立接過何年的石灰像是得救了一般，有取暖的辦法就好，“大哥，你怎么石灰加水會這樣？”
“我以前都喜歡看一些雜書，無意間看到的。”何年道，“這是一種生石灰，和一般的石灰石不一樣，你地上撿的石灰沒有這種作用。帶的不多你省著點用。”
“謝謝大哥。”沈立舒坦了不少。
蕭縣丞看在一旁，“何公子懂得不少。”
“就是一點聰明而已，那些方士也知道。”何年道：“就是硝石遇水會結冰，石灰遇水會沸騰。”
行軍的第二，山海關就在望了，大軍停下來修整，明日就可以到山海關。
何外打了一些野味，今總算可以吃到烤肉了。
熟練地把兩只兔子扒皮，何年把它們架在火上烤著。
雪一直再下，風也很大，柴火加的很多，火焰一直不高。
何年火堆里再次放入石灰石，順便再燒制出一些生石灰。
二標這個家伙隨身帶著食物，竟然還有廚具和醬料，他成了六扇門中的廚師，整個六扇門的伙食他一個人就包圓了。
李煜帶著王鼎來到六扇門的營地，“朕問著氣味就知道你們這里有好吃的。”
何年與蕭縣丞幾人匆匆行禮。
看著火架子上的烤兔子，李煜對忙活的二標道：“問著就香，手藝不錯，有沒有興趣來宮里做御廚。”
二標看了一眼何年的神情道：“我的手藝都是何年教得，還沒到家呢。”
這算是婉拒了，何年對李煜道：“若是陛下想吃，我可以做。”
“嗯。”李煜撕下一片兔肉津津有味吃著。
“其實美食吃多了也會膩，就像是熊掌魚翅一般，吃多了就會很膩，吃不飽的和吃不到永遠是最好的，就像是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李煜重復著何年的話，“你這話有道理。”
王鼎看了一眼二標，也沒多什么。
吃著兔肉李煜又道：“王鼎拿些酒水來。”
“明日就可以到山海關了吧。”何年也吃著兔肉道。
“嗯。”李煜點頭，“也不知道燕王的大軍怎么樣了。”
“能擔憂反軍陛下真是宅心仁厚啊，臣佩服。”何年道。
李煜聽了瞅了一眼何年道：“朕怎么聽著你像是在數落朕。”
等大軍到了山海關要是燕王的反軍要是敗了就太沒勁了，不定還要給他們打氣？李煜這次出征也不知道他是想甩甩威風還是做個樣子體驗體驗。
打心底，何年是想皇帝親征，勞心費力，如今武朝也還沒到病入膏肓的地步，百姓們也過得起日子。
就算是王鼎把朝堂整的烏煙瘴氣，邊關還趁著住，前朝平定了下，百姓們才過上安穩日子。
燕王的造反是要討伐王鼎，而不是為民請命光是從這方面，燕王的起兵就不算名正言順，不得民心很容易失敗。
只要燕王拿不下山海關他的造反就不會成功，皇帝親征何年打心里只是配合他的胡鬧，有時候順毛驢更好一些。
要是皇帝還沒到山海關，就把反軍給打倒了，你皇帝還來什么勁。
隊伍修整有修整了一來到山海關。
王三兒見到王鼎與李煜一把鼻涕一把淚像是他在山海關吃了多少苦頭一般。
“燕王的大軍在什么地方。”李煜來到山海關的墻頭問道。
“就在十里外像是駐扎了。”王三兒如實道。
“有多少人馬？”李煜再次問道。
“六萬。”王三兒想了想又道：“不過燕王的背后還跟著遼饒大軍，足足有十萬遼人大軍已經進入了幽州關隘，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跟著攻打山海關。”
“來得正好！”李煜激動道：“朕要把他們殺的片甲不留。”
知道這個消息曲山的面容沉下去。
何年聲問著曲山，“曲將軍，遼人好對付嗎？”
“不好對付，加起來一共十六萬大軍，燕王聯合的遼人來進攻山海關是不給他自己留后路了，如今北方寒地凍，草原沒有活物，富裕的關中他們早就覬覦已久。”
曲山也聲道：“何年，你要不先勸陛下回去，這不是仗，這場仗怕是不好打。”
何年看了一眼皇帝，現在勸李煜回去談何容易。
蕭縣丞走來，看到曲山面色凝重就明白了大概的情況，先來這仗不好對付，他來到何年身邊聲道：“燕王的兩個兒子就在山海關，到時候我們可以要挾燕王。”
大批的兵馬入住山海關，關口里擠滿了士兵，外面是風雪士兵擠在一起還溫暖一些。
雪越下越大，這大雪不停之前燕王不會進攻。
何外對何年道：“我帶著我們的去探探情況。”
“心點。”
“少爺放心，這種事情我們做得多了。”何外叫上了幾個六扇門里的影子侍衛，戴上斗笠騎著馬兒，迎著風雪朝著燕王的駐軍大營而去。
曲山依舊是一籌莫展，“這風向對我們很不利。”
“燕王的大軍其實不足為懼，最不放心的還是燕王后方的十萬遼兵。”
曲山點頭，“看起來燕王像是在等著那十萬遼軍與他們兵和一處，這燕王勾結外族人還真是不知廉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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