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何年開口道。
王鼎也對何年笑笑。
拉著王鼎走到一邊，何年對他聲道：“有個忙想要請王公公幫一下。”
“但無妨，咱們什么交情還需要請嗎。”王鼎笑得別有意味。
兩人又是相視一笑，何年聲對王鼎道：“你擬一份旨意送給后方的遼人。”
“給那些遼人旨意做什么？”
“封遼人做王，我們給他們糧食和土地立下盟約，條件就是讓他們來討伐燕王。”何年低聲道。
王鼎冷笑一番道：“要我們去和那些遼人蠻夷結盟？何都知怕是糊涂了。”
確實如今的關中人都要傲氣，先不武朝崇文，但也尚武，關中人對遼人嗤之以鼻，而且遼人經常襲擾邊境。
“王公公有所不知道，其實古往今來，盟約都是用來撕毀的，不妨想想歷朝歷代以來所謂的盟約結果都怎么樣。”
聽何年這么一，王鼎沉思了一番，“你的好像是這么一回事。”
“對吧，所以呀，怎么先和遼人結盟，之后的事情我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至于遼人和我們有什么關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何年道。
“可是……和遼人結盟咱家還是有些不放心。”王鼎猶豫道。
“在下問王公公，你平叛的功勞大不大。”
“大！”王鼎點頭。
“至于盟約，我們可以在平叛之后當場就毀約。”
“好像真像你得這么一回事。”
見王鼎已經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何年又強調道：“所以呀，盟約就是用來毀約的，反正你王鼎寫圣旨還不是信手捏來的事情，這我可比不了你王公公。”
王鼎提了提褲腰帶道：“咱家來山海關人都瘦了不少，真想早點回去。”
王鼎離開之后，站在何年身后的何外道：“這就是你的主意？”
“有點餿是不是。”何年也道。
“不覺得。”何外開口道：“遼人已經進入幽州地界了，就算我們現在平叛了打倒了燕王的叛軍，還是要把遼人打回去，現在燕王就在等著遼人兵臨城下聯合一起來攻打山海關，你這么做正好戳中了燕王的軟肋。”
“過獎過獎。”何年拱手道。
“你還是希望燕王投降，若是真想打，打一個也是打，打兩個也是打，何必多此一舉，陳伯沒錯，少爺是個善良的人，即便少爺在鹽稅案抓了這么多貪官，你還是一個都沒殺，就關在地牢之中還好生招待他們。”
何年抬頭看著空，“你這么，我自己都有點感動了。”
“不過你這么做讓王鼎怎么辦，是借著平叛，不過和遼人結盟怕是會有不少人撮王鼎脊梁骨，相比你平叛了燕王，還坑了王鼎，少爺還真是高明。”
“哎呀。”何年感嘆一聲道“俗話的好死道友不死貧道，坑他是必須的。”
何外無聲地笑了笑。
曲山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將軍，城防他每隔幾個時辰都會檢查一次，保證沒有自己疏忽的地方，大戰在即，燕王的大軍就在眼皮子底下，隨時都會打起來。
“曲將軍。”何年招呼道。
“何老弟，怎么了？”曲山問道。
“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何年道。
跟著何年來到城墻的角落，曲山道：“何公子有什么想問的盡管問吧。”
“你以前是跟著秦闖的？”
“何公子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曲山回憶著道：“當年我跟著岐南王府造反，戰亂時候就跟著秦闖，戰亂結束之后我就投身的邊關。”
“來那個時候秦闖勸過我，讓我留在江南也可以借著軍功某個職位，但是以后再也不能帶兵打仗了，我這人沒什么本事，只會打仗，讓我做個縣令，我沒有那個本事，那時候我就不告而別離開秦闖身邊，投身邊關。”
“是你自己要來邊關，不是岐南王府讓你來邊關的？”
“你是世子你應該比我清楚才對。”曲山道。
何年苦笑道：“我是世子，可是我對家里事，岐南王府的事情可以是一無所知。”
曲山點頭，“也難怪，岐南王將你雪藏了這么多年，你不知道也正常。”
“我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問問你。”
“問吧。”曲山點頭。
何年聲問道：“你現在還對岐南王府忠心嗎？若是將來有一岐南王府要再次命令你，哪怕是對方朝廷你也會聽從嗎？”
聽何年完，曲山沉默了。
何年再次問道：“你當初與王三兒一起來江南的時候，到底是巧合王鼎指派了你，還是有人安排你來的，你和秦闖之后到底還有什么聯系。”
“何公子非要問的，我和秦闖之間的都是有一個約定，將來若是江南有難，我一定會去幫助岐南王府，也僅僅只有這么一個約定。”
曲山接著道：“我認秦闖大哥，對我來他就是我的親大哥，何公子的心思我明白，但是我和秦闖之間只有情義，沒有目的。”
“可能是我多想了。”何年道。
曲山拍了拍何年的肩膀道：“其實對世子殿下來你還年輕，你還有很多事情要經歷，可是我們經歷過的那些戰亂，那些人吃饒場面，那種尸橫遍野的場景，想必世子不會在經歷一遍，你是王爺的兒子。”
“世子殿下，你要記住，若是全下的人都要害你，唯獨王爺不會，因為王爺就你一個兒子，虎毒還不食子，王爺留給你的一定是他傾盡全力最好的。”
何年道：“我聽這話，我怎么感覺我是在無理取鬧。”
“能懷疑明何公子想到了，這不是一件壞事，若是何公子什么都想不到，我們都要擔心何公子會不會再以后任人擺布？現在想來，在下是放心的。”
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何年默不作聲離開曲山的身邊，是不是自己有被迫害妄想癥了？這是病得治啊。
何鼎寫下了一份旨意送往后方的遼人，還特別囑咐了千萬不要被燕王的叛軍給截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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