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狗血?”何年吃驚問道。
何外點(diǎn)頭,“據(jù)公主出生幾年后,那個嬪妾就莫名其妙的過世了,到現(xiàn)在都是一樁懸案。”
何年把太后交給的自己的名冊扔在一邊,這種宮廷狗血劇真的不適合自己,眼睛瞧著那份名冊放在桌子上,也不打算再拿起。
來到京城一個王鼎已經(jīng)夠讓自己頭疼了,實(shí)在是不愿意摻和進(jìn)太后和長平公主之間的恩怨。
這種事本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讓六扇門給當(dāng)陛下找媳婦有些不合常理。
通常這種不合常理的事情,要不就是驚喜,要不就是驚嚇,或者即使一圈套等著自己跳進(jìn)去。
越看這份名冊越覺得扎手。
再了現(xiàn)在李煜也還,身為皇帝必須要有一個皇后,可他也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何年還是過不起自己心里這關(guān)。
“還要繼續(xù)查下去嗎?”何外問道。
“不用查了,這件事我們不用再管了。”何年道,“至于太后那邊,能敷衍就敷衍吧。”
“敷衍太后是你的是。”何外不茍言笑道。
“我知道,是我的事情。”何年點(diǎn)頭。
何外看了何年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京城,一處熱鬧的青樓之鄭
蕭縣丞今日沒有穿官服,從這座青樓的后門走入,避開眾人視線找到喝著悶酒的齊璜。
“齊先生好久不見了。”蕭縣丞客氣拱手道。
齊璜瞅著蕭縣丞道:“你誰呀?”
蕭縣丞叫一旁的伙計拿一些下酒菜來,開口道:“我是蕭明祿,你還記得我嗎?當(dāng)年我們一起參加科舉。”
“蕭明祿?”齊璜醉醺醺敲著自己的腦袋,“我想起來了,八年前,你我在揚(yáng)州相遇,那年我們一起去京城赴考,我落榜了,你中了一個探花。”
“哈哈哈。”齊璜有些瘋癲笑著,灌下一口酒接著道:“六年前,我又來赴考,那時候陛下已經(jīng)病重,這老太監(jiān)開始插手朝政,我本可以高中狀元,就因為我們幾個讀書人言辭侮辱了他王鼎,把我六百多個考生全部拿入大獄,剝?nèi)チ艘簧砉γ!?br />
道這里齊璜死死抓著酒壺,眼神兇狠道:“這件事,我這輩子都記得,刻骨銘心!可恨吶!先帝去世之后王鼎越發(fā)得勢,竟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對付王鼎,任由他胡作非為!”
見伙計送菜來了。
蕭縣丞安慰著齊璜,“其實(shí)我入朝為官之后日子過得也不好,被貶黜之后我就去了金陵,我還見到你的大哥,齊大夫。”
“大哥?”齊璜神色癡癡,迷迷糊糊嘀咕著:“大哥!弟弟不爭氣,沒臉回去見你。”
“你大哥現(xiàn)在一切都挺好的,我在金陵做縣丞和他也有些交情。”
齊璜醉醺醺用手指指著蕭縣丞,“你找我來做什么?”
“對付王鼎,”蕭縣丞微笑道。
“對付王鼎?”齊璜冷笑道:“就憑你?”
“當(dāng)然憑我一個人可不行,其實(shí)現(xiàn)在也不是沒有人可以對付王鼎,還有一個人。”蕭縣丞聲對他道:“你可還記得前些日子,六扇門和東廠的事情?”
“當(dāng)然記得,整個京城誰不知道。”
“那就對了。”蕭縣丞親切的給齊璜倒酒,“六扇門已經(jīng)和東廠撕破臉皮,現(xiàn)在何年和王鼎都想除掉對方,你不想王鼎倒臺嗎?”
齊璜把酒壇子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齒,“做夢都想!”
蕭縣丞在齊璜的耳邊聲道:“我現(xiàn)在給何年辦事,何年一心想要扳倒王鼎,你若是肯報效何年,日后必有厚報。”
齊璜沉默,眼神閃爍不定。
蕭縣丞拍了拍他的肩膀,“想明白了,來樓上字號包間,我在那里等著你。”
完蕭縣丞扔給伙計一錠銀子,給他結(jié)了酒錢。
馬上就要入夜了,京城的夜里有宵禁,路人都加快了腳步回家。
在這里坐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人上來,是不是這個齊璜不答應(yīng)?
正想著算了,就看見齊璜已經(jīng)換了一身整潔的衣衫來到門前,整個人醒了酒精神了很多。
“耽擱了一些時候,抱歉。”齊璜躬身道。
“進(jìn)來吧。”蕭縣丞點(diǎn)頭。
兩人相對而坐,齊璜喝下一口茶水問道:“你們打算怎么做?”
蕭縣丞對齊璜道:“雖王鼎不認(rèn)識你,但也要洗干凈的你的案底,我們會從東廠的案牘庫中拿走六年前的科考名單,這樣你就從六年的科考中消失,王鼎就不會聯(lián)想到當(dāng)年的案子。”
“王鼎是一個多疑的人,案牘庫的卷宗沒了之后,查也就只能查到你八年前科考落榜的事情。”蕭縣丞看了一眼齊璜的神情,“這件事有風(fēng)險,我們沒有十足的把握不出紕漏。”
“何年是鐵了心想要扳倒王鼎嗎?”齊璜問道。
“王鼎也想殺了何年,你覺得呢?”蕭縣丞道。
“要我做什么?”
“做眼線,安插在王鼎的身邊,現(xiàn)在王鼎在召集謀士給他出謀劃策,為得就是對付何年!我們不如將計就計,把你送到王鼎的面前,六扇門會給你做策應(yīng),賣一些消息給你,好讓你在王鼎面前立功。”
齊璜喝下一口茶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只要王鼎信任了你,以后的事情就會好辦的多,一步步把王鼎拖下來,直到……”蕭縣丞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
“我要先見到何年!”齊璜開口要求到。
“沒問題,我來安排。”蕭縣丞道。
齊璜低下頭有些失落的問道:“我哥,他還好嗎?”
“好著呢,日子過得不錯,來你哥還救了何年的一個兄弟,我也因此和你哥有了交情。”蕭縣丞舉杯而起,“可能是緣分吧,不知道怎么的,當(dāng)何年要一個眼線安插在東廠的時候,我立刻就想到了你。”
齊璜呼吸著這里的空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明日午時三刻,我在京城南城門口等他。”
“好,一言為定。”蕭縣丞點(diǎn)頭。
齊璜的手顫顫巍巍舉起茶杯又灌下一口茶水,“事后要恢復(fù)我的功名。”
“六部中的官位你任選一個。”蕭縣丞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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