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小七用力的點了點小腦袋，又有些遺憾的感慨：“要是太爺爺太奶奶也能在家里給外公過生日，他一定很開心。”

    小七洗完菜，凌笙帶著他到陽臺上，拍了一張白雪公主發芽的照片給霍詞發過去。

    凌笙：爸，你的白雪公主發芽了，你今天回家嗎？

    半個小時之后。

    凌笙才聽到微信響了一下，忙從廚房跑出去，擦了擦手，看到他回了消息。

    霍詞：嗯。

    “媽咪媽咪，外公怎么說？”小七打從廚房跑出來，小臉上都是面粉，小花貓似的，小手上也都是面粉，正在給外公做長壽面。

    “晚上回來。”凌笙笑笑，蹲下來把兒子小臉上的面粉給擦了：“你外公最近對陽臺上的菜可上心了，尤其是他喜歡吃的白雪公主。”

    她一直覺得，生日的時候，有一碗長壽面才是最幸福的，從小到大，每次生日的時候，爸爸不管多忙，都會給她做一碗長壽面，是她記憶中最溫暖的存在。

    小七非要跟著一起做長壽面，學著凌笙的樣子，抻面，可是小手不聽話，兩下就斷了，灰心喪氣的扁著小嘴：“媽咪，我是不是很笨？”

    “這個又不是一天兩天能學會的。”凌笙笑了，認真的看著兒子：“而且外公吃的是你的心意。”

    小七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拿著面團繼續奮斗，不過到最后也沒有拉出來像樣的面條，只能放棄。

    忙活了一下午的功夫，最后的蛋糕也出爐了，小七把洗干凈晾好的白雪公主一顆一顆放在蛋糕上。

    凌笙拿起一顆放在他嘴邊：“小七吃一顆。”

    小七搖了搖小腦袋，咽了下口水，很堅決的道：“小七不吃，外公最喜歡吃白雪公主了，留給外公吃。”

    凌笙笑，好吧，什么都給外公：“我買了兩盒呢，不能都放在蛋糕上，咱們吃一盒，一盒放蛋糕上。”

    這個時間段，不是草莓的季節，白雪公主草莓不好買，她跑了好幾家精品超市，最后才買到，二十塊錢一顆，兩盒一共三十顆，花了六百塊錢。

    陽臺上買的草莓品種，也是白雪公主，種了好大一片，只要照顧的好，到時候就能在家吃新鮮的草莓了。

    最后，在凌笙的勸說下，小七終于動搖了，一邊吃著草莓一邊道：“媽咪，等到小七將來賺錢了，就給你還有外公買很多很多的白雪公主。”

    外面。

    天都黑了下來。

    凌笙把菜都給炒好了蓋了起來保溫，不知道她爹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小七等著等著就要睡著了，撐著眼睛看著媽咪：“媽咪，外公什么時候回來？”

    凌笙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了，生日馬上都要過去了：“小七先睡覺，等外公回來了我喊你。”

    小七搖搖頭，努力打起精神不讓自己睡著：“小七不睡，小七要等外公回來。”

    電梯聲響起的時候，小七跟只小牛犢似的，拿著準備好的拉花就往外沖，凌笙跟在后面，母女倆心有靈犀的笑笑。

    門，開了。

    一左一右站著的母子倆拉響拉花，彩帶嗖的飛到了天上。

    “外公，生日快樂。”

    “爸，生日快樂。”

    兩個人，異口同聲。

    凌笙還順手把客廳的等給關了，興沖沖的道：“我馬上就去煮壽面，兩分鐘就好，爸你等一下。”

    霍詞微微瞇眸，喝的太多，腦袋糊成了一團，晃動的燭光下，面前的一切，都變得格外刺眼，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眼底神色驀然冷凝，有猩紅的血腥漫上來。

    凌笙剛剛轉身想去煮壽面，身后有濃烈的刺鼻的酒味蔓延開來，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見霍詞已經沖上前去，轟的一聲把餐桌給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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