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連看著他的眼神，都帶著極度的不熟和疏離。

    “抱歉。”她說著，忽然彎下腰，抱著懷里的大白貓，沖著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她欠的人命，終究還是要還的。

    江嗣的手臂還在滴血，他想伸出去扶她，可是，發現自己一動不能動。

    心里的隔閡和差距，越來越大了。

    沒有人告訴他，為什么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也沒有人告訴他，到底怎么樣做，他才能扭轉現在這個局面。

    一切都是未知數。

    還是在刀尖上行走的未知數。

    林朔距離他，此時只有不到五步的距離。

    他只需要往前走一步。

    他就能抱住她了。

    他幻想過無數次，或許她穿女裝的樣子，會是怎么樣的天使下凡，他應該會高興瘋掉，應該會有喜悅的沖動。

    甚至會抱起來她，原地轉圈圈不止。

    因為他心潮澎湃。

    可是現如今，真的見到了。

    他驚然發現，他的心臟深處，除了痛，還是痛……

    江嗣他自己知道自己，這一次，根本不是為了尋仇而來。

    他是來和她談談的。

    他不希望他們兩個人變成現在這樣。

    可目前一切種種，各式各樣的痕跡都在告訴他。

    晚了。

    都晚了。

    ……

    “我們……不能談談嗎？”四周是兵荒馬亂的，劍拔弩張的開始。

    可他們兩個人，仿佛處于獨立設置的瓶罩中央。

    聽不到四周一點的聲音。

    他們就那樣旁若無人對方對話起來。

    江嗣甚至帶了一絲懇求。

    可林朔比誰都狠。

    她的堅持，就是一命抵一命。只不過，她現在還有沒有完成的事情。

    她要完成以后，才能親自把自己了結。

    骨灰也不需要留下。

    “江四爺，你每一次對我心軟，于我而言，不是救贖，是壓力，我殺傷力。”林朔抱著貓。

    大白波斯貓，此刻，似乎也格外聽話地窩在林朔的懷里，不爭不搶。

    一雙和林朔如出一轍的異色瞳孔，盯著江嗣，好奇的目光，帶著審視。

    江嗣注意到了。

    腦海里飛速地閃過什么……

    他想起來了。

    上一次，小狐貍月牙，會突然發狂，大抵著也是因為這個吧。

    他一直以為，他的東西，在她這里，應該是獨屬一份的重量。

    可現在。

    事到如今，畫面都擺在自己面前了。

    他才知道不是。

    她有一個很厲害的師傅，那是她所謂的自己人，她受傷來這里療傷，她心里有話，對著師傅說。

    她也有她專屬喜歡的小動物。

    是一只和她生的一模一樣的波斯貓。

    小狐貍不是唯一，也不是第一。

    猶如他一樣，他在她的心里，也不是唯一，更不是第一……

    江嗣以為自己有多恨。

    可現如今，站在面前了，想到這些點點滴滴。

    他甚至想笑了。

    “你知道我是七月流火了。對吧。”

    “嗯。”

    “所以之前……一直是在我身邊，對等等好，對我好，對我身邊的人好，只是因為，贖罪是嗎？”

    他琥珀色的瞳孔，盯著她，一眨不眨，帶著深幽的迫切。

    他迫切地需要，知道這個答案。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