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神醫(yī)想到孟熙然,就試探著問了句:“不知這眼鏡造價如何?”
蘇錦璃笑了笑:“眼鏡打磨不易,價格自然不會太低。不過也不會太過昂貴,想來讀書人努力一把,還是能夠買得起的。”
這年頭,能夠讀書的都不會太窮。
即便是所謂的農(nóng)家子,那也至少是地主階級。
像是佃農(nóng),根本就供不起一個讀書人。
光是筆墨紙張上頭的耗費就不是小數(shù)目。
雖說現(xiàn)在有了廉價的鉛筆,可這鉛筆最多給蒙童練字和寫作業(yè)的時候用用,筆墨紙張依舊是不可或缺。
更別說,每年還得給先生束脩。
只有順利考中秀才,朝廷才會發(fā)放粟米之物,但也多不到哪兒去。
而那些底層人家,很不供養(yǎng)不出讀書人,也就只有越來越窮的份。
即便豁出去,跑去投了軍,那一家子都會變成軍戶,死了以后,家里的男丁也要從軍。
所以這底層的人想要翻身還真不容易。
除非是運氣好遇到了貴人。
蘇錦璃暗暗慶幸自己運氣不錯,穿越過來的時候身份顯貴。
要是穿成農(nóng)家女,她還得想法子找根大腿來抱,想要做這些事情可不容易。
孫神醫(yī)聽了蘇錦璃的話,心里也松了口氣。
若是一般讀書人都能買得起,那價格肯定不會貴到離譜。
這可是大好事一件!
想到這兒,他就有些坐不住了,果斷跟蘇錦璃告辭,打算回去就跟那些老朋友們說說!
蘇錦璃見他要走,也沒挽留。
她相信要不了多久,滿京城都會知道寶鏡樓的眼鏡。
有了孫神醫(yī)幫忙宣傳,她可是省了好大一筆宣傳費。
雖然送出了一套視力檢測工具,但她也不虧。
孫神醫(yī)是什么人?
他的醫(yī)館可是天天都有不少客人。
視力表掛在醫(yī)館里,這宣傳比起報紙上的廣告可不差。
更何況,自從報紙上開始登各種廣告后,不少商賈都跑來等廣告。
據(jù)說外地的商賈知道這事后,各地都開始興起了報紙和雜志。
都在跟風(fēng)登廣告。
這廣告登得多了,難免就落了下乘,成了俗套。
效果也不如一開始那么好。
如今換成孫神醫(yī)的醫(yī)館,效果怕是要比報紙上登廣告還要好不少。
可她不過是送了孫神醫(yī)一套視力檢測工具,還有一副老花鏡罷了。
蘇錦璃興奮地搓了下手指,覺得自己這步棋實在是走得太對了。
誰知就在這時,外頭又有人來報,楚晏又給她送東西來了!
蘇錦璃心尖一顫,心情莫名復(fù)雜起來。
自從那次她給楚晏送了刀過去,楚晏就經(jīng)常派人給她送東西。
每隔幾天她就能收到一回。
一開始她還以為楚晏信里有深意,特意調(diào)配了鍛體丹給他送過去。
后來才發(fā)現(xiàn),楚晏根本就沒什么深意,就是想給她送東西而已。
蘇錦璃心里便有些怪怪的。
穿來這里前,她也經(jīng)常收到別人送來的禮物。
大部分是那些想要討好她的病人送來的,少數(shù)則是朋友送的。
她性子比較冷淡,那些想要討好她的病人自然是不敢煩她的。
而她的那些朋友也都知道她的性子,雖然會偶爾給她送東西,卻不會像楚晏這樣頻繁。
楚晏送得也太勤了。
而且每次還會給她寫信。
也不知道他哪來那么多的精力。
蘇錦璃心里頭腹誹,卻又莫名生出了幾分期待。
楚晏這次送的又是什么呢?
“讓他進來吧。”
一刻鐘后。
蘇錦璃看著面前的信,耳垂微微有些紅了。
楚晏不知道是不是送了幾回后,膽子越老越大了,居然給她寫了情詩!
寫得居然還不錯。
也不知道是他自己寫的,還是找別人寫的。
蘇錦璃看得心跳都亂了,腦子里不由自主就想起了楚晏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有些想他了。
可惜楚晏這會兒還在邊關(guān),他們怕是還有好些日子才能見面。
蘇錦璃想到這里,心里突然有些失落。
于是她糾結(jié)了一會兒,干脆去了書房,鋪開紙,開始畫畫。
沒多久,一幅畫就畫完了。
畫的正是楚晏,不過嘛
蘇錦璃想到楚晏看到這幅畫的反應(yīng),就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她迅速將畫吹干,等徹底干透后,就小心翼翼地卷了起來,裝在了一根細(xì)細(xì)的竹筒里。
隨后她又想起了最近看到的符箓篇章,打算親自試試。
穿越前,她偶然得了一本無名功法,一直在修煉。
不過還沒修煉出成果來,就穿越到了這里。
來了這邊后,她也一直在修煉那本無名功法。
誰知道晉級之后,功法的內(nèi)容居然漸漸多了起來。
之前是煉器的法門,這次又出現(xiàn)了符箓。
不過內(nèi)容都不多,像是被故意拆散了的,每次晉級一點,就給點甜頭。
她這些天雖然天天往琉璃坊跑,但是晚上都會在空間里修煉。
所以前不久剛剛晉了一階,得到了儲物符的煉制手法。
蘇錦璃一直沒來得及嘗試。
現(xiàn)在看到楚晏送來的信,她突然想試試。
要是真的煉制出來,她就可以給楚晏裝些吃的在儲物符里頭。
不然天氣漸漸熱了,想要大老遠(yuǎn)的送吃的過去,可不容易。
蘇錦璃想到就做。
于是她又開始閉關(guān)了,把眼鏡的事交給了朱砂和管家負(fù)責(zé)。
宮里,永安帝聽說蘇錦璃又閉了關(guān),無奈地?fù)u了搖頭。
眼鏡的事情他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
琉璃坊里就有他的人盯著,蘇錦璃剛折騰出光學(xué)玻璃,下頭的人就把消息遞了上來。
說實話,他當(dāng)時挺震驚的。
畢竟,劉豐一直在兵仗局研究這玻璃,雖然有些進展,但是比起蘇錦璃折騰出的光學(xué)玻璃,還是要差了不少。
這個劉豐可是個琉瘋子,研究了多年琉璃,居然連他兒媳婦都比不上!
永安帝嘴上不說,心里別提多臭美了。
不過,蘇錦璃這么快又閉了關(guān),倒是出乎了他的預(yù)料。
他還以為蘇錦璃推出眼鏡這東西,是有什么想法呢。
誰知道她把眼鏡折騰出來就閉了關(guān),瞧著像是已經(jīng)沒了興趣,一點都不上心的,直接就當(dāng)起了甩手掌柜。
永安帝興趣復(fù)雜地?fù)u了搖頭,罷了,還是殿試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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