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為什么要在一個４歲孩子的生日宴上動手，為什么要這么做，到底是誰？”

    一股遏制的不住的怒火炙烤著喬一的心肝脾肺腎。

    她恨不得立刻沖出去，把兇手大卸八塊，幫賀云霆出氣。

    “初聞噩耗，我是不相信的，連闖了多次，賀家的傭人都不讓我進去。

    最后我沒辦法了，大鬧了一場。

    賀軍山的秘書才帶我進了賀家。

    那時的賀家早已不復往日的喧嘩熱鬧，死氣沉沉的像個冰窖。

    賀軍山不知去向，而賀云霆……”

    程也垂眸下來，急得喬一追問，“賀云霆呢？他人呢？他還好嗎？他……”

    “他被關(guān)起來了。關(guān)在帝都市精神病院。”

    嗡的一下。

    喬一大腦一片空白。

    她也不知道自己僵了多久，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覺得眼皮酸的厲害。

    她笑了一下，“你會不會搞錯了，他們會不會是在騙你，你……”

    “為了讓賀云霆配合醫(yī)生治療，賀軍山的秘書帶我去精神病院看望過他。”

    好不容易扯出來的笑容瞬間凝滯了。

    “小家伙不哭不笑，也不鬧，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他沒有感情，不認識任何人，聽不到聲音，終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徹底與這個世界隔絕了。”

    喬一盯著程也蠕動的嘴唇，心里是說不出的疼。

    她一字一頓的問，“他得了什么病？”

    “幽閉恐懼癥引發(fā)的狂躁抑郁癥。就在江悠去世后的一個月，他差點一刀捅死他的哥哥。”

    喬一眼皮抖了一下：“他哥哥的眼睛，是不是灰色的？”

    程也詫異，“你怎么知道？”

    怪不得賀云霆會對他下手那么狠，４歲時，他就能拿刀捅他。如今只是切掉他一根小指，已經(jīng)很客氣了。

    “他叫賀榮，是賀家二房賀軍柏的長子。有一半墨西哥血統(tǒng)，所以眼睛是灰色的。”

    “你知道他跟賀榮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事嗎？”

    程也搖頭，“賀家對江悠的死因三緘其口，連帶著賀云霆也是同樣的處理辦法。

    我去精神病院勸他無果之后，賀家就禁止我再去看他，后來，賀軍山送他出了國。再見他，已是兩年之后。”

    喬一冷笑。

    究竟是多狠心的父親，才可以在兒子痛失母親后，毅然決然送他去一個陌生國度自生自滅？

    這種渣爹，不要也罷！

    “那江悠呢？究竟怎么死的？”

    程也搖頭：“賀家上下口徑一直，說她是深夜開車出門，意外車禍而亡。

    可我一個字也不信！

    別人不了解江悠，我還能不了解她嗎？

    她膽子很小，自從賀軍山教會她開車以后，她一次方向盤也沒有摸過，說家里有司機，她有點怕開車。

    并且，她是一個特別顧家的人，平時沒有要事，不會出門。

    買菜什么的，都有司機開車。

    所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需要她深夜開車出門？

    司機呢？傭人呢？

    更甚者，賀云霆呢？

    就沒有人攔著她嗎？

    事情發(fā)生后，賀軍山全面封鎖消息，整個帝都無人敢報道這件事，有些人可能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當年的雙料影后已經(jīng)死了。

    而我，甚至連她葬在哪里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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