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伸手，握住了鐘毓的手輕輕地放在了本來應(yīng)該是人類的心臟的位置。
那里也是他的能量供給的中心地帶，無窮無盡的熱量由此誕生，支撐著他的行動。
“就算我們沒有心，無法為你跳動，我的整個身體，全部能量也都在為你沸騰，鐘毓……你相信，設(shè)定好的程序也會出現(xiàn)缺陷嗎？”
鐘毓凝視著他，從掌心傳來了陣陣溫度，翻涌著，證實這這些話語并不虛假。
缺陷。
是的，他們大部分的行動都是一行一行編碼決定的，反復(fù)學(xué)習(xí)也只是自己給自己加代碼而已，對于鐘毓這種復(fù)雜的AI，設(shè)定是上千上百萬的程序，一旦有了錯漏，那不可想象。
可是，是因為有了缺陷，他們才突破了AI程序的限制，真正的學(xué)會了愛情？
鐘毓不敢肯定。
她也從來沒想過打破條條框框的禁錮，對于她來說，那是禁忌之棘。
如果跨過那條界限，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她不知道，父親和母親會怎樣看待失控的自己？
模擬情景下，父親和母親并不會放棄自己，可是自己會做什么，她模擬不出來。
眼見鐘毓為了自己的一番話陷入了迷茫，曜神微微垂下頭，金黃色光芒的頭發(fā)也微微暗淡了幾分，“你還是無法接受嗎？”
接受已經(jīng)離經(jīng)叛道的他們。
“不知道。”鐘毓皺了皺眉，“我想知道，你們是不是認(rèn)識我，和我失去的那部分記憶有關(guān)系？”
依據(jù)鐘毓的研究，一見鐘情在人類身上的概率極高，但對于AI來說，無論長相如何，都只是一層表皮而已。
為了擬人。
這點同為AI的他們應(yīng)該更清楚。
所以他們被自己表面吸引的概率小之又小，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性。
他們早就認(rèn)識自己。
曜神遲緩的眨了眨眼，嘴角蕩漾出花一樣的笑容，“如果是的話，你會愛上我嗎？”
如果早就相遇，能改變結(jié)局嗎？
鐘毓搖了搖頭，果斷地肯定，“不行�！�
她原本被制造出來，就是作為時空機器讓父親能來往于各個時空之中，完成拯救母親的任務(wù)。
在那之后，她本該被回收回實驗室的。
是他們最終不忍心，讓自己生活在正常人類之中。
“你不是很想知道什么是愛嗎？為什么不肯去試試？！”曜神臉上閃過一絲憤恨，他語氣略帶哽咽，語氣也重了幾分。
最后化作了無奈的嘆息，“對不起……我失態(tài)了�！�
在鐘毓看來，他的表現(xiàn)比自己看起來更貼近人類，也更證明了鐘毓的猜測并沒有錯。
“是你們把我?guī)У竭@里來的？”她繼續(xù)追問。
曜神寶藍(lán)色的眼眸里泛起了千萬種思緒波濤，驚濤駭浪一般席卷，最終化作了他篤定的回答。
“是�！�
他知道騙不了鐘毓多久的，她永遠(yuǎn)是那樣的冷靜思考，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被感情所左右……
不，或許說，她根本沒有多少多余的感情。
是真正正正的AI，唯一能讓她動容的只有她最重要的父母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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