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唐宛凝最近每天都會去落梅軒西側(cè)的空地上練箭。
夏侯玨想也沒想便帶著人去了。
走了好一會兒,隔著老遠(yuǎn)還未見看見人,就聽見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陣拍手叫好聲和咯咯的笑聲。
夏侯玨臉色黑了幾分,看到這女人高興,他就很不高興。
后院哪一個不是靠他的寵愛過活?一個月不見,有的憂愁苦悶得把自己折騰得不成個人形。
唯獨(dú)這個女人,沒了自己她就這么快活?
夏侯玨黑著臉上前,繞過假山和樹木,來到她練箭的地方。
李得泉要通報,他揚(yáng)手制止,就那么悄無聲息地立在她后面。
……
唐宛凝沒察覺自己周圍多了個人,碧絡(luò)和碧月倒是看見了,但不敢說什么,只照舊伺候在旁。
夏侯玨看著她一次又一次熟練地架好弓箭,射擊,架好弓箭,再射擊,循環(huán)往復(fù),不疲不休。
目光下移,她身邊擱了一排箭筒,五十步外的靶子處也都是射壞了的斷箭。
可見,這女人還是挺有毅力的。
‘嘭!嘭!嘭!’三道勁利的箭發(fā)了出去。
第一支毫不意外地中了靶心,第二支射穩(wěn)穩(wěn)扎在靶心邊緣,第三只離第二支更遠(yuǎn)些,但也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卦诩猩稀?br />
比他第一次見她射箭,水平提升了一大截,居然……還不錯!
“啪!啪!啪!”他不由自主鼓掌。
唐宛凝放下長弓回頭,見是他,臉色有一瞬間的不悅,很快掩飾了過去。
她扔下弓箭笑容得體地上前請安。
“參見太子殿下!”
夏侯玨不由自主多看了她兩眼。
見她一身火紅色勁裝,烏發(fā)密密地堆簇成發(fā)髻挽在腦后,上邊還鑲嵌著華麗無比的鏤空金簪。
她前額的碎發(fā)被汗水浸濕,小麥色的肌膚緊致細(xì)膩,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在陽光下晶瑩剔透,因為剛剛的練習(xí)她有些累,櫻唇微張,胸口微微一起一伏。
想起端午夜宴那晚彈潤緊致的手感,他忽然感覺喉頭有些發(fā)干。
如果能……他看著她,怔怔出了神!
這可苦了唐宛凝,她還沒起身啊。
“咳咳!”她隱晦地提示,這混蛋對她是有多大意見,一見面就給這種為難。
夏侯玨猛地回神,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將腦海中無恥的想法驅(qū)散后,他淡定一笑。
“愛妃平身!”
“多謝太子殿下!”唐宛凝草草謝過便站了起來。
夏侯玨左右看了看,繞過練箭的地方在一旁的茶桌前坐了下來,碧絡(luò)適時添上一盞煮好的香茶。
夏侯玨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笑著問。
“聽說愛妃最近一直勤學(xué)苦練,不知練得如何了?”
“妾身愚笨!”
唐宛凝毫不避諱地走過去,在茶桌的對面坐下。
“雖然這三連箭法不簡單,但好在父親在進(jìn)宮前教了妾身要領(lǐng),只要刻苦努力,妾身一定不會讓父親失望的!”
說到父親,她眼里不由自主閃現(xiàn)著自豪的光芒。
父親是鎮(zhèn)北大將軍,他的一生鐵骨錚錚坦蕩磊落,是真正的英雄。
每每看到父親,她總會想起岳飛的那首《滿江紅》,在她心里父親就是那樣的英雄。
夏侯玨有些不爽,怎么連提都沒提他一下,出嫁從夫的道理不懂么?
“哦?”他眉眼一挑。
“那孤倒要好好看看,愛妃能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練成了!”
唐宛凝不解地看向他。
“這么短的時間?什么意思?有多短?”
“秋獵!”夏侯玨閑適地抿了口茶。
“中秋過后,父皇要帶著皇室宗親和眾大臣去北名山游獵,到時候……愛妃就可以大展身手了!”
現(xiàn)在離中秋只剩半個月了,我看你著不著急。
唐宛凝想了想,臉色就黯淡下來。
“這么短的時間,妾身是練不成了!”
“只是,妾身練不練得成和游獵有關(guān)系么?”她有些費(fèi)解。
夏侯玨揚(yáng)唇一笑。
“我們大夏朝雖然不才,但也算崇文尚武,女子練武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前幾朝更有女子為將的佳話!”
“如果大將軍的獨(dú)女箭法奇爛無比,那你說這大將軍的威名還留不留得住!”
唐宛凝:“……”
她臉色漸漸凝重起來,是的,這話沒錯。
大夏朝民風(fēng)開朗,勛貴家的女子如果沒本事是要叫人笑話的。
就比如出身書香世家的女子不識字,出身武將世家的女子不會習(xí)武,都是丟臉事。
唐宛凝作為大將軍的獨(dú)女,如果連個三連箭法都不會,恐怕……
“既然這樣,那我更應(yīng)該好好練了!”她毅然決然站起身:“太子殿下若無事的話,妾身就不送了!”
說著就站起身,拿起弓箭準(zhǔn)備撘弓繼續(xù)練。
她態(tài)度不卑不亢,一身大紅勁裝隨風(fēng)飄揚(yáng),整個動作一氣呵成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好像他不存在似的。
夏侯玨有些不爽,不由自主試探。
“你不想讓孤教你嗎?”
“想啊!那你會教嗎?”唐宛凝平靜地轉(zhuǎn)頭看向他。
終于聽見自己想聽的話,夏侯玨嘴角上揚(yáng),立即堅定地說出了那句。
“不會!”
“……”有些人,他永遠(yuǎn)都這么欠揍。
看她五彩斑斕的精彩表情,夏侯玨身心舒暢。
“再告訴愛妃一個好消息!”
“父皇已經(jīng)下旨讓鎮(zhèn)北大將軍回京述職,也就是說……你的父親也會來!”
唐宛凝:“……”
一口氣咽到肚子里,她咬牙切齒道。
“不勞太子殿下費(fèi)心了!即便丟人……也不是丟你的人!”
說完就轉(zhuǎn)身繼續(xù)練箭去了。
夏侯玨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整個人愈發(fā)舒暢,臨走還不忘交待。
“如果愛妃練不會,記得來找孤!”
“只要你態(tài)度端正,孤還是會考慮考慮教你的!”
唐宛凝回頭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冷笑。
“不勞太子殿下掛心,妾身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
夏侯玨身心舒暢地離開了,唇角還高高勾起。
李得泉跟在后邊就感嘆。
‘主子爺從來沒笑過!可在太子妃娘娘面前都笑了好幾回了,看來還是太子妃娘娘厲害!’
“去濃翠居!”夏侯玨抬腳大步離開。
李得泉:“……”得!再厲害也比不過孟側(cè)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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