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問安后,唐宛凝讓人收起了這些東西,親自給夏侯玨奉茶。
夏侯玨接過茶盞喝了一口,眉頭皺了一下。
“這是什么?”
“薄荷水!”唐宛凝悠悠然也抿了一口。
“今年夏天實在熱得受不了,我讓人煮了一大鍋涼茶用來驅(qū)散火氣,皇上不喜歡?”
“喜歡!”夏侯玨暗戳戳一笑,仰頭一口飲盡。
媳婦兒給他喝這個,說明還是很關(guān)心他的,看來他這么長時間的努力沒白費。
“今年夏天確實比往年熱了些,如果宛宛不嫌棄,不如出宮去避避暑?”
“只有咱們兩個嗎?”唐宛凝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聽聽,這是人說的話么?對方可是皇帝,自己可是皇后,動不動總想著二人世界,這簡直太不賢惠了。
“那個,我的意思是,得帶上后宮的妹妹們。”
和自己千古賢后的名聲相比,皇帝的態(tài)度簡直不值一提。
夏侯玨這會兒的心情就像夏天的天氣,剛剛還晴空萬里,突然就瓢潑大雨。
“宛宛,就咱們兩個去!”
“那不行!皇上今年剛剛登基,后宮無一兒一女,臣妾已經(jīng)夠不負責任了,皇上還是要……”她話還沒說完,夏侯玨突然堵上了她的嘴,用他自己的唇。
一個霸道而纏綿的吻過后,唐宛凝不爭氣地紅了臉。
“這種話以后孤不想再聽第二遍!彼麗汉莺莸闪怂谎郏餍涠。
唐宛凝愣在那,怔怔地用自己的手摸了摸泛紅的唇,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懷里更像揣了只兔子。
撲通撲通,再撞下去恐怕兔子都要撞死了。
“娘娘,皇上對您可真好,您剛剛為什么要推薦后宮那些人啊,您二位去就正正好!”碧月笑嘻嘻。
雖然她性子大大咧咧,但也知道帝后和睦的重要性,皇上既然愿意把娘娘放在心坎兒上,娘娘就不能一直冷著心腸。
“碧月說的是,現(xiàn)在后宮也沒什么事,娘娘正好跟皇上出宮避避暑,放松放松心情!”
碧絡(luò)對夏侯玨的態(tài)度也有了很大轉(zhuǎn)變,總結(jié)起來就一句話,‘你總算知道我家主子的好處了,算你狗眼還沒瞎完!’
看著身邊兩個丫鬟都被夏侯玨收買,唐宛凝表示很無奈。
“真的不能帶?”
“不能!”兩人異口同聲。
“……”
回到御書房重新埋頭苦干的年輕皇帝有些受打擊,為什么明明他都那么努力討好媳婦兒了。
媳婦兒的心里仍舊沒有他的半分影子,甚至還把后宮那堆女人放在心坎兒上,這究竟是什么原因?
難道媳婦兒不喜歡他?不可能,不喜歡他為什么一心幫他。
還是說媳婦兒不喜歡出宮?也不可能,那女人討厭宮里還來不及,怎么可能不喜歡出宮。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難道是……
夏侯玨皺著眉在紙上寫寫畫畫,半天沒頭緒,最后他決定,找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風月場高手來指導他。
翌日,他早早下了朝,連御書房也沒進,帶著李得泉換了身兒衣裳直奔宮外,微服出宮去了。
京城寶月閣門口。
夏侯玨主仆二人站在這棟雕梁畫柱脂粉香濃的三層閣樓門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夏侯玨終于開口。
“確定是最大的青樓了嗎?”
“是最大的,這里的姑娘絕對是全京城經(jīng)驗最豐富的!”李得泉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
“嗯!”夏侯玨冷著臉滿意地點頭,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優(yōu)雅的包廂里,五十來歲的老鴇笑瞇瞇地詢問。
“這位爺,您喜歡什么樣兒的?咱這里什么樣兒的姑娘都有,一個個水靈靈掐了尖兒似的嫩,包您滿意……”老鴇喋喋不休。
“找經(jīng)驗最豐富的”夏侯玨聲音清冷又堅定。
老鴇:“……”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爺,咱這里有批姑娘還沒開包,都是新買來的,如果您喜歡……”
“爺說了要經(jīng)驗最豐富的!”夏侯玨冷著臉又重復(fù)了一句。
李得泉在旁邊也拼命暗示:“爺都說了要求了怎么還愣在這兒?還不趕緊叫人去?多叫幾個過來,越多越好!”
“是是是!小人這就去!”
老鴇縮了縮脖子,麻溜兒地出去了。
不知道眼花了還是怎的,她總覺得這位爺?shù)难凵窈孟衲軞⑷怂频模俣啻羝趟幕陜憾家粐橈w。
寶月閣最優(yōu)雅的包廂里很快聚集了十來位女子。
因著‘經(jīng)驗豐富’,她們大多數(shù)年齡已經(jīng)不小,處于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的狀態(tài)。
室內(nèi)很快彌漫著五花八門的刺鼻香氣,夏侯玨忍不住皺眉。
他懶得兜圈子,直接從袖中拿出一疊銀票堆在桌上,“爺有幾個問題,你們誰回答得好,這些銀票就歸誰了!
女人們一聽,眼睛立刻放出萬丈光芒,蒼天啊,這么多年了,還是頭一回遇見只需回答問題就能給錢的主兒。
這簡直比天上掉餡餅兒的可能還要小,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爺,您問我吧,我什么都知道!”
“問我問我,您問什么我就答什么,知無不言吶”
“爺您還是問我吧!”
“爭什么爭,還不趕緊坐好,爺待得不舒服了立刻就走,管你們誰是誰?”
李得泉一句話,桌子對面的女人們立刻就安靜下來。
夏侯玨問了第一個問題:“如何討好女人!”
底下的回答分外一致,總結(jié)起來就是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不管用呢?”
女人們尋思了一會兒,回答就五花八門起來。
“是不是不喜歡你?”
“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是不是她嫌棄您?”
一字一句,像刀尖兒一樣往人心坎上捅,這些字眼哪一個成真,他都覺得心痛。
他臉色不好,女人們也不敢再說話,氣氛就有些凝固。
這時,一直坐在角落的一個粉衣女子突然開了口。
“這位爺……是不是身邊已經(jīng)有了別的女人,讓您心愛之人不敢親近?”
夏侯玨猛地抬頭,目光灼灼地盯著那粉衣女子一眼,冷聲問。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不才,名諱玉蘭!”
“玉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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