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意外這種事，真的是說不準的。
“餓不餓？我去給你們做飯？”
恒寶的肚子叫了一聲，傅承淵立刻起身去了廚房。
他偶爾也會回來住，打掃的阿姨每次都會及時更新冰箱里的食物。
暖寶構筑顧笙如的脖子，小聲說道，“媽媽，爸爸好像有點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
他們的父親，是那個一身血性的少年，而這個，顯然還沒能夠明白父親是什么。
顧笙如笑著安慰了他們幾句，將電視打開，放了兩個人喜歡的動畫片，然后自己起身去了廚房。
傅承淵并沒有做飯。
他靠著窗戶抽煙，顧笙如瞧見他夾著煙的手指在發顫。
“你怎么了？”
顧笙如靠在門檻，望著他問道。
傅承淵猛地轉身，將煙掐滅丟進了垃圾筒，他來奶商浮現一抹難堪，但是很快掩去。
“你不高興嗎？”
顧笙如歪著腦袋，眉頭緊皺。
她已經不能從傅承淵的身上感受到找到自己的喜悅了。
她眼中慢慢浮現失落，“是不是……我出現的太突然？”
他已經不再需要她？
傅承淵意識到了什么，猛地抬腿走過去，將小姑娘按在了懷里。
心臟里空的那一塊像是已經愈合。
他滿足的喟嘆，“我只是擔心這又是一場夢。”
兩年，他已經無數次失望過。
顧笙如閉了閉眼睛，“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我這兩年都去了哪里，經歷了什么，為什么會忽然有兩個孩子嗎？”
她身上的謎團這么多，傅承淵卻全然不問，為什么？
因為他怕會得到自己害怕的答案。
他怕提起過去，會讓顧笙如再一次重復那些痛苦的回憶。
他將顧笙如按在自己的懷里，摸著她的頭發，語氣溫柔又寵溺，“只要你回來就行。”
廚房里溫情脈脈。
客廳里，倆小的坐不住了。
暖寶：“爸爸媽媽為什么還不出來？”
“他們在偷吃嗎？”
恒寶跳下去，“我們去看看？”
正要走，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傅承淵的。
“我們拿給爸爸。”恒寶乖巧的將手機拿起來。
暖寶哼哧哼哧從沙發上下來，結果因為腿短，卡在半截了，恒寶趕緊過去幫妹妹，結果手機掉在地上，他一腳踩在了接通按鍵上。
咦？
“喂？傅先生，”
電話那頭傳來甜甜的女聲。
暖寶和恒寶同時愣住，緊緊的捂著嘴巴，聽著手機里的動靜。
“傅先生？”
“您怎么了？您已經好幾天沒有去公司了，我，我很擔心您……”
顧笙如從廚房里出來，正巧看見兩個小朋友撅著屁股聽電話，還以為他們是在玩游戲，頓時沉下臉，喊道，“傅暖！傅陽！你們在做什么！”
傅暖和傅陽互相看了一眼，同時爬起來，“媽媽！爸爸的電話！”
恒寶將手機遞給顧笙如，模樣要多乖，有多乖。
顧笙如……
瞥見通話界面，她臉色一變，沖廚房喊道，“傅承淵，電話！”
傅承淵走出來，接過電話，待瞧見屏幕上的人名，第一反應是去看顧笙如的臉色。
顧笙如已經背過身，帶著兩個小朋友回了客廳。
好像……沒什么異常。
傅承淵握住話筒，去了廚房，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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