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還沒完沒了起來了。
紀寒硯頭痛的捏眉心,目光依舊沉郁,而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小兔子已經乖巧的坐了下來,雙臂疊在一起,工工整整的,像個正在聽老師講課的小朋友,頭頂的小兔耳朵耷拉著,像是在譴責他不給她唱征服。
唱征服?
呵。
紀寒硯不作聲,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這給了小兔子一種更加委屈的感覺,繼續哼哼唧唧,還不忘埋怨起來:“嗚嗚嗚嗚,紀寒硯不給我唱征服。紀寒硯不愛我了,嗚嗚嗚嗚!”
紀寒硯:“……”
紀寒硯終于忍無可忍地上前幾步,將兔子拎了起來,固定在懷里,湊近了她的耳邊,聲音聽起來有點咬牙切齒:“愛不愛你,心里沒數?”
迷迷糊糊的喬沫聽不清男人說了什么,但是她知道,紀寒硯很兇,瞬間更委屈了:“不能因為不愛我,你就開始兇我了呀!”
紀寒硯:“……”
小兔子又不安分的扭動了起來,掙脫他的懷抱,然后因為喝醉酒四處亂撞,一不小心就打翻了桌邊的紅酒杯,紅酒瞬間就撒在了她的熊口。
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喬沫再一次主動湊回到了紀寒硯的身邊,白嫩的小爪子揪住了他的西裝一角,撒嬌:“紀寒硯,我難受。”
紀寒硯垂眼。
果然看見了那一片被紅酒浸濕的衣料,確實會難受,原本想不理她的,但現在還是將人拎回到了座位上,取來一方干凈的手帕,替她擦掉污漬。
難免會碰到某一處地方,男人指尖微頓。
喬沫卻依舊乖巧,繼續控訴:“還是難受。”
紀寒硯:“……”
小兔子的眼底亮晶晶的,讓人不忍拒絕,紀寒硯輕吸一口氣,最終還是對在外面的江軟打了個電話。
5分鐘后,包廂外就出現了一套純白色的蕾絲吊帶裙。
紀寒硯將裙子拿在手上,再回來一看——某只不安分的兔子已經蹲在了房間的角落里,看起來還挺可憐的。
“過來。”
薄唇上揚,清冷的語調就傳入了喬沫的耳朵里。
小兔子愣了一下,還是乖巧的湊了上來,然后任由他一把扯斷吊帶,替她擦拭干凈,再換上新的小裙子。
等這一系列的操作完成以后,紀寒硯再抬眼,小兔子就已經窩在他的懷里睡著了,呼吸均勻,睫毛一顫一顫的。
紀寒硯的心也跟著軟了下來。
她就這么信任他?
也好,酒吧并不是一個收拾她的好地方,趁人醉酒有點趁人之危的意思,倒不如等她睡醒,再好好的盤算。
想到這里,紀寒硯不由得彎唇,隱忍而又克制的在她熊口留下一吻。
這才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將兔子嚴嚴實實的包裹住,小心翼翼地捧在懷里,打開了包廂的門。
江軟見此,有些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我擦!
紀寒硯還是不是男人了?被氣成這樣了,居然還沒有把喬沫就地正法。這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會干的事情嗎?
*
紀爺涼涼一笑:我不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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