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紀尚小,身上穿的也不是逐鹿書院的學子服。
反而穿了一身簡單的月白色紗衣,衣袂飄飄,氣質天成。往那一站,無端地就讓整個竹齋安靜了瞬。
“我知道諸位并不愿意看見我。”江暮寒面色坦然,面對這么多雙不算友善的眼睛,尚還從容不迫。“然而事已至此,還望諸位能稍作忍耐一二。”
“嗤。”史一銘怒視著她。“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你要來,我們就得要忍耐?”
“笑死人了。”蔣飛也冷笑道。“江暮寒,這里是逐鹿書院,不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
“怎么?你莫不是還將自己當成是書院夫子了不成?!”
這話一出,書院的人看江暮寒的眼神就更加鄙夷了。
“蔣公子真聰明。”江暮寒微笑看他,蔣飛的笑容瞬間僵硬在了臉上。
卻見她素手微抬,從瓊枝手里結果來了一份玄黑燙金帖子。
逐鹿書院的帖子,皆是素底黑字。這黑底金字的,許多人也是第一次見。
“此為蔣翰林親寫的任命書,即日起,我便是諸位新的樂理夫子了。”江暮寒用一種十分淡漠的表情,平靜地敘述了這件事。“因我身上沒有官職,也并非出身翰林、學政,故而,自今日起,諸位可以喚我為江先生。”
死寂——
“啪。”郁晟風一個沒站穩,把椅子踢翻了。
這聲響喚醒了處在震驚里的眾人。
“這如何可能?”
“簡直荒唐!書院是想要將多年建立的聲名毀于一旦嗎?”
“她才幾歲?如何擔得起這等名號?”
史一銘那張臉更是扭曲了,陰沉地道:“這不可能!蔣翰林怎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江先生?”江暮寒沒回答,卻有另一人走了進來。
此人倒也不是別人,正是書院大比那日,說要拜江暮寒為師的琴夫子,也是逐鹿書院的學政。
“陳學政,這是怎么一回事?”
“一個小秀才,如何能當得天字院的夫子。”
“學政,此事萬萬不可啊!”
混亂聲中,陳學政冷下了臉,自一旁取出了戒尺,用力一擊。
“啪!”整個竹齋都安靜了。
“都胡鬧些什么?瞧瞧你們那樣!哪里像是個學子!”陳學政冷笑了瞬,道:“夫子的任命,皆是內閣與翰林院商議通過的。”
“你們若有任何的意見,大可以直接去翰林院說!”
“學政這話好沒道理,我等并未考中進士,翰林院哪是我們說進就進的?”還有人心中不忿,駁斥了句。
“既是知道,那就閉上你的嘴!”陳學政壓根不給對方留顏面。“江先生樂理造詣極高,已到常人難以并肩的高度,別說是教你們幾個不成器的。”
“便是教這書院內所有樂理科的夫子,那也是使得的!”
這位陳學政是個樂癡,平時還算好說話,可唯獨在樂理之上,是誰都說不得。
底下稍微安靜了些。
陳學政這才轉頭對江暮寒笑道:“這些學子俱是些年輕不懂事的,先生莫要跟他們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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