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學政出身于翰林院,對江暮寒也是較為賞識的。
如今江暮寒這般舉動,他也實在是不能理解。
“我知曉她如今的情況不太好,雖說身邊認識的人非富即貴,可論就起來,她沒有任何可以倚仗的東西,若是有人想要對她下手,她也只能任人魚肉。”
“可凡事都要有個過程,。如此急功近利,只怕是會徹底將她毀掉啊!”那學政連連搖頭。
蔣翰林看了那邊許久,方才嘆了一口氣。
“大人沒問過沈大人嗎?”學政試探性問了句。
“問了。”蔣翰林眼中帶著些無力。“沈大人的意思是,且由著她去。”
他們跟江暮寒之間,有過誤會,有過矛盾,但相處下來后,大抵都是認可江暮寒這個人的。
有天賦,肯努力。
性格更是沉穩非常,是所有學政和翰林都會喜歡的后輩模樣。
但總歸江暮寒不是逐鹿書院的學子,他們對她的前程,也并沒有決斷權。
“她的性子,便是你我再去規勸,也是無用的。”蔣翰林抬眼看了下天,滿眼惋惜。“只希望鄉試過后,她還能打起精神來,屆時便是想回到逐鹿,也不是不可。”
學政亦是贊同。
這事沒用幾天,就在京里傳的沸沸揚揚。
大楚科舉這么多年,她應當算是參加鄉試年紀最小的人。引發的爭論本就不小,加上江家、淮家各類的事情一起,儼然成為了許多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許多人都說江暮寒這是被逼急了,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但此事并不高明,若鄉試失敗,等待著她的,將是一個更加可怕的未來。
甚至還有人問到了紀遲蔚那里去。
那人卻說:“她想考便考了,哪有那么多的理由?”
惹得旁邊的人瑟瑟發抖,哪里還敢再問。但多數人分析紀遲蔚的這話,也覺得紀遲蔚是不贊同江暮寒做法的。
一夕之間,看熱鬧的,找事的,等著江暮寒垮掉的,比比皆是……
“據說歲寒關門后,宴淮又替淮家做了很多的事情,淮南商會如今風光無二,連香雪樓、香滿樓都被他蓋過去了。”
雨天,屋檐上淅淅瀝瀝地滴著雨點。
江暮寒手里捧著杯清茶,身上穿著件家常的青色紗衣,隔著走廊看向了外面的雨幕,眉眼恍若也掩進了那雨幕里,叫人看不清她的情緒。
“京城的事情解決后,淮北直接將他派往了江南,昨日便已經起身了。”陶思辰將打聽到的都說與她聽,回頭卻見她滿臉的怡然平靜。
他不安定的心,忽然就慢了下來。
記得他來找她的那天,也是這樣的大雨。
她亦是眉目平淡,如今也是。
哪怕遭逢這樣的事變,她尚且能夠泰然處之。
“你怎么知道這些的?難道是宴淮有留下什么東西?”沈郁白看了他一眼。
陶思辰卻是搖頭:“歲寒關門后,我便一直讓人留意著他的動向。”
原本不該做這樣的事,但到底擔心。
擔心那人會不會如同之前一樣,又來一遭。
江家風雨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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