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炕燒得很熱,坐在上面都覺得屁股底下好像烤著一個火盆,想必何鳳躲在被子里會很難受,恐怕多一會都要窒息了吧。李恬兒想盡快把安長林打發(fā)走。何鳳不愿和他碰面,她也怕安長林和她說出什么讓何鳳誤解的話。
她雖然不愛陳云潮也不想為情所困憑添煩惱。當(dāng)自身足夠富貴,男人不過是腿上的掛件可有可無。
“有話咱們?nèi)ネ饷嬲f吧,外面天氣挺好,我也想出去透透氣。”
李恬兒說著話伸腳下地。
一直站在門口的安長林卻走了過來,他盯著李恬兒犀利的目光能把她撕碎。李恬兒微低頭穿鞋,怕和安長林的目光對視。
“不要出去這里好。
安長林拉住了李恬兒的胳膊又順勢握住了她的手。
“安長林,這里是診室。”
李恬兒的言外之意是診室里不要和她拉拉扯扯,讓安長林放開她的手。如果說得太明白,怕躲在被子里的何鳳聽見會不舒服。本來她和安長林沒什么,被誤會有什么不清不楚,那也太不值得了。
“我知道是診室。”
安長林不但沒有松開手反而又握住了李恬兒的另一只手。
李恬兒憑生第一次感覺這么被動,不對,時空穿梭,她已經(jīng)過了別人的幾個人生了。安長林的高大強(qiáng)健和霸道比李甜甜的男人陳波還要勝過幾分。
安長林不讓她出去,她只好坐在炕沿讓他有話快講。
“一會有病人來,我不希望你影響我。”
這么說話已經(jīng)算很不客氣了,而且李恬兒還板著個臉,明顯要趕他出去。
安長林頓了一下,目光落在炕沿上的紅尼子大衣。他微一皺眉,又很快展開,松開李恬兒的手,在她對面炕桌邊坐下。
看架勢這是要長談。李恬兒急了,如果不能兩分鐘內(nèi)把安長林打發(fā)出去,她怕何鳳會呼吸困難中暑了。
“我要結(jié)婚了!”
安長林突然說道。
“恭喜恭喜。”
李恬兒很是敷衍,說話時嘴角向下嘴唇扁了扁。
女人到底還是虛榮心作怪,既使不愛那個男人,如果曾經(jīng)被男人表白過,也不希望男人會這么快就另結(jié)新歡。
不過這話給何鳳聽到倒沒什么,還可以讓她更加安心吧。
“桃花,你好像變了。”
“是嗎?人總會變的吧。如果一成不變那不成了老兒童了。”
“是,江潮大哥都可以上學(xué)了。”
安長林若有所思。
這人神思凝重地來,又是握她的手又是有話要說,說了半天除了一句他要結(jié)婚了,全是閑話。
李恬兒回頭又看了一眼炕里的被子,可能是何鳳被熱很了,在被子里動了兩下。不過安長林并沒注意,他的目光都在炕桌的那盆清秀的文竹上。
“你還有事?”
李恬兒再次下逐客令,如果安長林不出去,她出去,不住安長林還賴在屋里。
“桃花,我們一起生活吧。”
安長林突然抬起眼睛看著李恬兒說道。
“只有你才是我想要的……”
安長林長長地嘆息,好像內(nèi)心無比痛苦。
這人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前一秒在說要結(jié)婚了,后一秒要和她一個有夫之婦要一起生活。邏輯混亂,簡直是精神病啊。
李恬兒騰地跳下地拔腳準(zhǔn)備出門。
與時同時卷在炕里的被子也騰地被踢開,何鳳爬了起來,來不及攏頭發(fā),錯愕地盯著安長林,嘴里結(jié)巴著想要表達(dá)什么,卻只蹦出幾個字:
“你,你們……你倆!”
“何鳳?!”
安長林就覺得搭在炕沿上的紅尼大衣眼熟,和何鳳相親時她就穿著這件大衣,何鳳到他來見公婆也是穿著這件紅大衣。
初次見到穿著紅大衣的何鳳,安長林承認(rèn)他很驚艷,甚至還有點激動。男人畢竟是視覺動物,對于漂亮的女人天生沒有抵抗力。既然父母為了他的妹妹能在縣城謀得一份好工作,讓他和一個不愛但是漂亮的女人結(jié)婚也沒什么不可以。
只是婚期越近,安長林的心越亂。積聚在心中多年對李桃花的愛如山洪爆發(fā)迅猛而下,想擋也擋不住。
“你怎么在這?”
“你怎么在這?”
安長林和何鳳異口同聲,都很驚訝。
何鳳的臉色紅彤彤的,神情卻是惱火萬分,一雙秋水似的眼睛滿是醋意,心情更是七上八下的。
好不容易覓得一個看上她她也覺得不錯的對象,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對象卻是另愛他人。聽話里意思,安長林是要和桃花仙姑私奔。
安長林怎么也不會想到結(jié)婚對象會出現(xiàn)在陳安的倉房里,剛才雖然覺得紅大衣眼熟,也只以為是女人碰巧買了同款的衣服。
“我來和桃花說話。”
安長林先回答。他對何鳳聽到他剛才說的話倒不覺得緊張,心里還有一份莫名釋然的感覺。
“我,我來找桃花聊天。”
何鳳當(dāng)然不能說她是來看病的。不過這趟是真來著了,不但讓仙姑開了藥,還發(fā)現(xiàn)了對象的秘密。剛才的惱火這時冷靜下來,她迅速判斷自己想要什么。她想要和安長林結(jié)婚,只要安長林和她結(jié)婚,其他的都可以忽略。
“你們認(rèn)識?”
安長林奇怪地來回看李恬兒和何鳳。李恬兒推開門走出去隨手帶上了門。
何鳳現(xiàn)身倒是幫李恬兒擺脫了煩惱,她正煩燥怎么回答安長林要和她一起生活的話呢。
過了一會,何鳳從屋里跑出來,看也沒看李恬兒徑直跑出院子往車站方向去了。
完蛋,沒找她收錢。
李恬兒苦笑。像何鳳這種只來一次不會再來第二次的人,只能當(dāng)愛心援助她治病了。一會如果范梨花問起來,告訴她沒給何鳳看病就是。
“桃花,我們一起生活吧。”
安長林站在敞開的屋門口,望著李恬兒有些疲憊地說道。
“安長林,你搞什么鬼!我不知道你和何鳳出了什么問題,但請不要拿我當(dāng)擋箭牌。”
“我沒有拿你當(dāng)擋箭牌,我是真的想和你生活。我們結(jié)婚吧!”
“結(jié)你個大頭鬼,你趕緊滾出我家。”
剛才何鳳明顯是哭著跑走了,安長林應(yīng)該告訴她取消了婚禮。這么重要的事,一定會引起何鳳父母和安長林父母的困擾。
李恬兒夾在安長林和何鳳中間,莫名其妙成了一個破壞別人婚姻的罪人,安長林這事做得太絕了。李恬兒的胸口頓時涌起一股老血,差點朝安長林臉上噴去。
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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