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跟在唐溪身邊,空月雖然還是一身黑衣,但身上已沒有謝府影衛的標志。
兩人生的雖都好看,但又各有千秋,一個偏冷,一個偏活潑,就這么往包子鋪里一坐,愣是引來了不少人的矚目。
空月冰冷的眼神往四周一掃,那些吃包子的,排隊買包子的,都紛紛收回目光,有幾個膽大的,還在不時地偷瞥著二人。
空月淡聲道:“老板,來十個包子。”
包子鋪的老板聞言,忙應道:“欸,客官稍等,馬上就來。”
“你還沒用早膳啊?”唐溪問。
“沒來得及。”空月提起了茶壺,替二人分別倒了杯冷茶。
因為天氣很冷,這茶也被凍得很涼,二人卻也不挑剔,竟小口小口地喝著。
空月淡漠的眸子里閃過一抹驚訝,“你們這些小姑娘,不是都喜歡講究嗎?”
唐溪放下茶杯,撐著下頜問她:“你多大?”
空月道:“十八。”
“十八?”唐溪微微一笑,比她還小五歲呢,不過,這事兒她自然沒說。
她道:“我看那些影……人里,女子似乎不多,你們是謝府里的家生子?”
“并不是!”空月知她指的是影衛,微微搖頭道:“我們有的是因天災失去家園,有的是因人禍,也有的是一出生就被遺棄的,也有一些是為了讓親人過得好點的而進府的,原因不同,目的卻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生存。”
“你們與……”唐溪環顧了下四周,壓低聲音道:“死士有什么區別?”
空月道:“他們與我們一樣,也不一樣,雖然都要聽主子的命令,都不能背叛,但主子不要求我們能死必須死,而是要求我們能活必須活。”
唐溪微微點頭,“這么算來,你們家主子確實很有人性。”
“你說得對。”空月贊同。
唐溪輕笑,“你沒想過要嫁人?”
空月這個年齡,放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大齡剩女了。
她搖頭,“沒想過,也不想。”
“包子來嘞!”
老板端來了十個圓乎乎的包子,放置二人面前,“二位客官慢用,這茶要給二位熱一下嗎?”
空月道:“不必,我喜歡喝冷的。”
“好!”老板怪異的眼神看了一眼,才退了下去。
空月拿起一個包子,遞給了唐溪,唐溪笑著接過,“謝謝!”
空月又拿起一個,看著她道:“你要想喝熱茶,可以讓老板給你另沏一壺。”
“不必。”唐溪笑了笑,“我也不是什么名門千金,渴的時候連生水都喝過,冷茶算不上什么。”
空月吃東西很快,兩三口就解決一個,唐溪在一旁,不時給她倒茶。
她吃了八個,唐溪手中那一個還沒吃完。
“你還吃嗎?”她問唐溪。
唐溪搖頭,反問她道:“你還吃嗎?”
空月拿起最后一個包子,搖頭道:“飽了。”
唐溪點了點頭,招來老板結賬,二人剛吃飽出包子鋪,就見默翼駕著車朝她們二來。
馬車很快就在唐溪的鋪子前停下,謝城掀了簾子看過來,淡聲道:“你上來。”
“可是……”唐溪側頭看了眼空月,卻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坐上馬車,率先架著馬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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