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漠順著龍淵風的猜想,也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卻始終認為不可能。
云博通是想利用云傾月和云浩楠,但云傾月卻從一開始,就不受任何人的控制,堅持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月漠,你告訴本王,結果到底是什么?”思索間,龍淵風的鐵拳死死的攥著,目光冷厲的看著落云軒的方向,背對著月漠詢問道。
再看落云軒時,龍淵風多么希望他的猜想是錯的,云傾月仍是那個懦弱無能的相府棄女,所有的事情都是云博通和龍淵澤所為。
月漠若有所思的順著龍淵風的視線看了眼,回答道。“啟稟王爺,屬下剛剛回憶了下,發現我們似乎忘了一個人。”
龍淵風倏的轉過身來,面無表情的看著月漠。
月漠繼續道。“二王爺鼻子被砍,難道真不打算報仇?可是這幾天以來,二王爺都很安靜,直到今天下午,屬下的人才剛剛探查到他在三王爺府。”
通過整理收集來的信息,月漠忽然發現,溫若雪給她父親溫如海寫求救信,以及送信人直奔丞相府這兩件事中,隱約都有二王爺的身影。
龍淵風緊張的心情突然放松下來,走近月漠道。“你的意思是,龍淵杰一開始就安排了送信人,也掌握了溫如海的行蹤?”
“不錯!屬下思來想去,在當前形勢下,唯有二王爺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做到這些。”月漠看著龍淵風,回答道。
“龍淵杰!”龍淵風生氣的默念著龍淵杰的名字,心里想到的卻是云傾月的安危。
畢竟這件事的幕后主使如果真是龍淵杰的話,龍淵澤分別撤去鳴鵠苑和落云軒的守衛,便也能說得通。
因為落云軒沒了王府守衛的保護,龍淵杰便能隨時前往落云軒,找云傾月的麻煩。
一念至此,龍淵風當即沖月漠命令道。“月漠,本王命令你,從此刻開始,潛伏在落云軒周圍,時刻保護云傾月的安全!”
“可是王爺,屬下走了,您的安全豈不是沒了保障?屬下擔心……”月漠難以置信的看著龍淵風,跟了龍淵風這么多年,這還是龍淵風第一次不顧自身安全,讓他去保護別人。
龍淵風完全無視月漠的擔心,徑直面向鳴鵠苑,眼里盡是對龍淵杰的恨,和對龍淵澤的無奈,不等月漠把話說完,就直接打斷道。“本王主意已定,你即刻出發!”
月漠怔在原地,表情復雜的看著龍淵風,片刻后,才躬身道別。
落云軒,早晨天還沒亮,含嫣就從床上爬起來,在庭院里練習著云傾月教給她的運動方法。
剛開始還不適應,隨著次數的增加,逐漸熟練了起來。
荷香和若然走出偏房,看到含嫣在做運動,荷香連忙上前開始運動,若然則走近含嫣,試著幫含嫣糾正姿勢。
待云傾月走出正房,含嫣已經在若然的帶領下,運動自如。
看到三個丫鬟的姿勢都很規范,云傾月感覺甚是欣慰。
含嫣發現云傾月走出正房,連忙停止運動,去偏房給云傾月準備熱水。
“妾身見過王妃姐姐!”云傾月在含嫣的侍奉下,洗漱完來到庭院,剛要開始運動,落云軒門口突然傳來溫若雪的聲音道。
含嫣當即退到一旁,把頭壓得低低的,不敢正視溫若雪。
云傾月聞聲望去,剛好看到溫若雪帶著一個丫鬟,站在不遠處向她行禮。
“姐姐不要誤會,妹妹今天是特意來給姐姐賠禮道歉的!”溫若雪從丫鬟手里接過禮品,雙手遞到云傾月面前道。“之前都怪妹妹不懂事,多有得罪,還望姐姐別往心里去。”
說話的過程中,溫若雪一直用余光觀察著落云軒的變化,發現此時的落云軒跟之前沒有什么兩樣,緊張的心才隨之放松了些。
外面的丫鬟侍從都在盛傳,龍淵澤有多么寵愛云傾月,給了云傾月十倍于她的恩寵,可是現在看來,并沒有那么夸張。
荷香發現來人竟是溫若雪,當即停下運動,站在云傾月身旁,見溫若雪遞來禮品,想都沒想,就幫云傾月接下。
溫若雪異常嫌棄的看了眼荷香,面向云傾月時又態度溫和道。“若姐姐不嫌棄,妹妹愿與姐姐共進早膳!”
云傾月在對上溫若雪視線的那一刻,就感覺這個女人來者不善,不過俗話說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故而便將視線投向庭院內的石桌,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妹妹這是哪里的話?來,這邊請!”
溫若雪的表情突然一僵,著實沒有想到,她都來給云傾月賠禮道歉了,云傾月竟然讓她坐在外面用膳!
云傾月連看都沒看溫若雪一眼,徑直走到石桌前,坐在木椅上。
若然和含嫣見此情形,連忙跟上前,開始斟茶。
溫若雪死死的攥著手指,眼底閃過一絲寒光,不過緊接著又消失殆盡,嬉笑著走到云傾月跟前,同云傾月坐在一塊,端起茶杯道。“妹妹以茶代酒,先敬姐姐一杯!”
說完,不等云傾月做出反應,便自顧自的喝了口茶水。
王府丫鬟很快送來早膳,云傾月始終覺得溫若雪來者不善,可是卻沒有展露鋒芒,早膳剛一結束,就離開了落云軒。
“啟稟王妃,溫主子絕非善類,今天必是前來試探,您接下來可一定要多加小心!”溫若雪帶著貼身丫鬟前腳剛走,含嫣后腳就直接跪在云傾月面前,提醒道。
云傾月看著跪在地上的含嫣,不由得皺了皺眉,起身將含嫣從地上扶起來道。“放心,我不會有事!”
荷香和若然怔怔的站在石桌前,齊齊將視線投向云傾月,而云傾月則若無其事的走到一旁,給奇葩花澆起了水。
“哼!云傾月!接下來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跟我斗?”落云軒外,溫若雪在丫鬟的陪同下,沒走多遠就停下來,狠狠的踩著腳下的螞蟻道。
丫鬟表情復雜的守在旁邊,看著地上的螞蟻,沒來由得心頭一緊,越來越看不明白,她選擇溫若雪到底是對是錯。
溫若雪壓根沒有在意丫鬟的反應,繼續踩著腳下的螞蟻,每踩一下都會默念一遍云傾月的名字。
龍淵杰的突然出現,本就給了溫若雪依靠,溫如海的權勢又給了溫若雪底氣,再加上昨天晚上,龍淵澤前去探望,更讓溫若雪信心十足。
只要溫如海收到書信,趕來三王爺府,那么接下來,她就有十足的把握,將云傾月狠狠的踩在腳下。
就像此時被她踩在腳下的這些螞蟻一般。
“啟稟王爺,屬下的人剛剛來報,溫主子帶著禮品去了落云軒。”王府廳堂,龍淵澤正在研究一本史書,剛從歷史故事中尋到一些秘辛,就被突然上前的王府守衛打斷道。
王府守衛見龍淵澤面色陰沉,便連忙跪在地上,不敢吱聲。
龍淵澤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史書上,打算看完這段,可是卻沒了興致,當即放下史書,看著地上的王府守衛道。“說!”
王府守衛不敢怠慢,連忙抬起頭來,面向龍淵澤道。“回王爺,溫主子并沒有找王妃麻煩,溫主子只是到落云軒跟王妃吃了個早膳,便離開了。”
“哦?”龍淵澤十分意外的站起身來,徑直走到廳堂門口又折回來,一把抓住那個跪在地上的王府守衛道。“本王問你,最近這段時間里,有沒有發現龍淵杰的蹤跡?”
不知道為什么,龍淵澤突然想到云傾月給他的提醒,總感覺有事發生,卻始終不知道是什么事。
王府守衛快速回憶了下,連忙看向龍淵澤道。“啟稟王爺,屬下這段時間沒有發現到二王爺的蹤跡,可是卻聽底下有人議論,說看到二王爺出現在鳴鵠苑,還……”
龍淵澤目光陰冷的看著王府守衛,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嚇得王府守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那樣怔怔的看著龍淵澤。
“說!”龍淵澤聲音冷厲道。
王府守衛倒吸了口涼氣,膽戰心驚的看著龍淵澤道。“還跟溫主子在一起,走得比較近。”
“砰!”龍淵澤手上力氣極大,王府守衛話音落下的同時,直接將人提起來,扔到一旁。
王府守衛痛苦的捂著胸口,滿臉是血的爬到龍淵澤面前,磕頭求饒道。“王爺饒命!王爺……”
“滾!”龍淵澤一拳砸在桌面上,怒吼道。
王府守衛被嚇壞了,連忙爬起身來,逃也似的退出王府廳堂。
剛聽到云傾月的提醒,龍淵澤以為云傾月想讓他保護她,所以才會讓他注意龍淵杰,然而現在……
落云軒,云傾月給奇葩花澆完水,剛要開始運動,可又心生好奇的蹲下來,重新審視著面前這些奇葩花。
說來也是奇怪,云傾月總覺得這些花,好像很有靈性一般,你小心呵護它,它馬上就能給以反饋。
“嗯?”荷香看到云傾月一直蹲在奇葩花旁,看著那些奇葩花發呆,當即停下運動,走到云傾月跟前道。“小姐,你是不是也覺得這些花很丑?”
云傾月壓根沒理荷香,繼續看著眼前的奇葩花,越看越感覺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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