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暗香拉著梅清淺的手說:“京城來了個管事,在跟我娘他們嘀嘀咕咕的,我怕……”
她說夢中的前世被梅暄妍帶去景王府做了滕妾,她怕事情真如她夢的那樣。
只有梅清淺知道根本不是什么夢,就是她重生了,但梅清淺知道這說法匪夷所思,所以干脆就說是仙人托的夢。
“梅康似乎不太清楚,但我估計他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去縣衙解釋。”黎循鄙夷的說,“他習(xí)慣了他爹對他的付出,覺得理所當(dāng)然,或者他覺得只要自己當(dāng)了官,就能把他爹接回來,他爹的這點犧牲也是為了未來他們過的更好!
“對,他覺得自己才能給梅家?guī)砀毁F,所有人都得為了他付出!泵非鍦\越發(fā)的厭惡梅康了,這種人真的惡心,活著都是污染空氣
“你有什么打算?需要讓梅山的打算落空嗎?”黎循什么都沒做,直接回來征詢她的意見。
梅清淺想了想,隨即搖搖頭,“可憐天下父母心,就滿足梅山保護兒子的這份心意吧。”
黎循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怪怪的。
“怎么了?覺得我心狠?還是覺得我心軟?”梅清淺笑著問。
“明明是想看人家自食惡果,卻還說的這么有同情心,你竟然一點都不臉紅!崩柩χf道。
梅清淺下意識的打了他一下,“我有什么好臉紅的,我害人都不會不好意思呢,何況這還是順著他們的心意了。”
黎循一邊抓住了她的手,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作為習(xí)武之人的自然反應(yīng),她的手就被他的手掌包裹住,頓在了兩人之間。
“啊,松手!”梅清淺反應(yīng)過來,臉一下子燒了起來。
黎循松了手,卻低聲笑了起來,“還說不會臉紅!
“亂說,光線這么暗,你能看清什么?”梅清淺嗔了他一眼,“不說了,我回屋睡覺了,待的太久了,我娘問起來都不知道怎么說!
黎循笑的更厲害了,干脆笑出了聲,“你娘不會問的,她只會替你高興!
梅清淺明白他的意思,臉更燙了,干脆一溜煙的跑了。黎循看著她的背影發(fā)笑,隨即身后去拿了她旁邊柜子的工具,放在鼻端嗅了嗅。
他很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總是讓花香那么完整的保留,就是她身上也總有股好聞的氣味,說不上是什么花的香味,應(yīng)該是只屬于她的特有味道。
梅清淺回了屋子,她娘還在燈火跟前縫補,小蝶則坐在旁邊納鞋底。
“姐你可算回來了!泵贩鄣镄χf。
梅清淺臉又熱起來,完了,連妹妹都來取笑她了。
蘇杏卻輕輕打了梅粉蝶一下,“就你事多,怎么說話的?”
“我又沒說什么,娘好偏心啊。”梅粉蝶說的是抱怨的話,可臉上全無抱怨之色,反倒笑嘻嘻的十分開心。
“好了,我要洗漱睡覺了,明天還有活要做,后天還要去鎮(zhèn)上交貨呢,后天小蝶跟我一起去吧?”她詢問道。
“好啊,我陪你去!毙〉吲d的說。
她其實還想問,姐夫不去吧?姐夫要去她就不去礙眼了,而且姐夫看著總有點嚇人。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梅清淺起來吃了早飯就繼續(xù)做自己的活,到了下午,梅嶺竟是親自過來了。
“丫頭,剛剛劉氏找到我這里!泵穾X一進屋就說道。
梅清淺知道劉氏是為了什么,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梅山下了大獄,但她一籌莫展,梅康自然也幫不上忙,便只能求到族長梅嶺這里了。
“她又鬧騰了?”其實她知道劉氏現(xiàn)在不敢鬧了,但她不能表現(xiàn)的已經(jīng)知道了內(nèi)情,否則怎么解釋黎循查到的消息。
梅嶺嘆了口氣,把劉氏講的話說給了她聽。
原來劉氏等了一晚都沒等到梅山回來,第二天不放心,就去叫梅健陪她去了鎮(zhèn)上,不想一打聽,梅山已經(jīng)下大牢了。
劉氏親戚家有人認識縣衙的獄卒,安排她進去見了梅山。
梅山就在里面待了一個晚上,臉色就難看的厲害,到底上了年紀,而且腿又不好,大牢里陰冷潮濕,他睡在稻草上,腿也痛的厲害。
劉氏心疼不已,問梅山怎么回事,梅山便說他攬下了所有罪責(zé)。
然后認真的對劉氏說:“康兒是咱家的希望,來年他就能進京做官了,不能因為這件事搞黃了,我不過是吃些苦頭,最多是流放一年半載的,等你們在京城穩(wěn)住了,再接我回去就是!
到底沒有殺人放火,不是什么重罪。
梅山雖然說沒事,但是劉氏卻放心不下,怕他的身體撐不住,不等一年半載就死在外面了。
探視的時間有限,劉氏很快被趕了出來,她拉著梅健問怎么辦?梅健悶頭不說話,也沒個主意。
劉氏回家又問大媳婦杜菊花,杜菊花說:“我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么辦法?”
她又讓梅暄妍想辦法,梅暄妍細聲細氣的說:“我年紀小,沒見過大世面,也不清楚官服的習(xí)慣,這事跟二叔有關(guān),不該二叔想辦法嗎?”
劉氏問梅康,梅康就抱著頭哭,說:“我要知道是爹替我頂罪,我就是撞死在里面也不出來。”
梅暄妍強忍下鄙夷之色,心道那你現(xiàn)在去自首認罪啊,裝什么裝?
她對梅山的偏心十分失望,好在沒讓她爹去頂罪,雖然她一直覺得她爹窩囊,但她是什么身份?如果她爹坐過牢,那還怎么說婆家?
所以最終劉氏找到了梅嶺那邊,即便之前鬧的再厲害,梅山也是梅氏的人,這件事也可能連累到梅氏,梅嶺也不能完全不管。
“丫頭,你怎么想?”梅嶺問道。
梅清淺嘆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如果我們現(xiàn)在把梅康送回去坐牢,那梅山獲救也會恨死我們了!
“你意思不管?”梅嶺又問。
“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zé),他既然做出了選擇,后果如何,也該是他自己承受的!泵非鍦\說道。
梅嶺點點頭,“你說的在理,我也沒救他的辦法,咱們不過是平頭百姓,就官服打交道都少,又如何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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