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甲板上所有人都不希望羅信再打比方下去,但羅信這個無賴加流氓,硬是要用他那二百五的說話方式,來凌辱眾人而耳朵,并且侵占他們所有的腦域思維。
“吶吶,說起殺人的話,以諸位平時的性格,肯定是紅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簡單直接、干脆利索。但比起殺動物,碾死蟲子,那方法可就千姿百態(tài)了。”
盡管羅信臉上笑嘻嘻,眾人心里其實嗎賣嗶。
特別是當羅信說到,碾死蟲子的時候,很多人腦海里很自然地將蟲子與人,腦補在一起。
“比如很多人在拍死蚊子的時候,用手掌對著蚊子輕輕一拍,它就成了碎末。現(xiàn)在船舷邊上那些鯊魚,正用他們銳利的牙齒,將人分尸,咬成碎末,再吞入嘴中。”
“嘔!”
伴隨著一聲強烈的嘔吐,角落里那些還不知道具體情況的商人們,開始嘔吐了出來。
羅信仿佛沒有聽到他們所呈現(xiàn)出來的不適反應,繼續(xù)進行著他那泯滅人性的演講。“再有啊,有的小孩子在玩弄昆蟲的時候,不是喜歡將蟲子的手腳扯斷嗎?下邊海里那些鯊魚,正在對人的手腳撕扯。有些時候那蟲子手腳扯不干凈還留了一截,喏,如同
下邊這位。”
這時候,羅信還特意將頭探出船舷,朝著下方瞄了一眼。
“我擦!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你看他那張大的嘴,不停地動著,就好像平日里裝在盆里準備下鍋的魚。”
“嘔!我受不了啦!”那邊已經(jīng)明顯有人開始抗議,不過懾于羅信那強橫的實力,沒有人敢直接頂撞羅信,一個個趴在甲板邊上,劇烈嘔吐。
鯊魚在啃咬人的時候,產(chǎn)生一種濃重的血腥味,而這些腥臭味會隨著氣流上升,很快,那種令人無法呼吸的異味就會充斥他們的鼻腔。
這個時候別說甲板上的那些商人了,就連羅信自己也覺得有些那啥。
這些難聞的味道里面,沒準還夾雜了一些鯊魚的口氣。這些哥們兒從出生到現(xiàn)在就沒刷過牙,眼下一個個張開血盆大口,味道不重才怪,
“大、大俠,你別再說了!我說,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哎呀,這就聽不下去啦,其實我還想多說幾句呢,好不容易能夠找到一些聽眾,怪可惜的。”
“別別別,我說,我說!”另外一個白衣男子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他連忙一股腦地將他所知道的信息都說了出來。
原來羅信現(xiàn)在所在的這艘船,不是普通的商船,這艘船體里面滿載著一整船的奴隸,而且都是小孩子。
也就是說,這些人是專門販賣人口的。
更讓羅信怒不可遏的是,竟然孩子都來自大唐!
他們將從大唐虜獲來的孩子,販賣到倭國,或者高句麗、百濟,從中牟取暴利。而且現(xiàn)在這一艘船還只是他們團隊里的一個小分支,他們還有更加龐大的運輸隊伍。在羅信來之前,這些人之所以拿著刀抵在商人們的脖子上,就是為了套出整個船隊所
在。
盡管羅信在聽的時候內(nèi)心有些起伏,甚至可以說是憤怒,但是在他的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異色。
此時的他看上去顯得非常冷靜,仿佛聽到的是跟自己沒有絲毫關系的消息而已,完全可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將這個信息當成談資的興趣都沒有。
本來白衣男子是希望通過這個消息促使羅信產(chǎn)生憤怒,使得羅信將自己的情緒轉移到旁邊的這些人身上。但很遺憾的是他這種做法失敗了,而且羅信接著還問了一句:“你們說這么多,到現(xiàn)在還沒告訴我你們自己的原因呢?你們?yōu)槭裁匆茊査麄儯憧偛粫嬖V我,是因為天
性使然。有滿腔的正義無法舒展,所以就千里迢迢地追蹤這些跨國人販子?”
三個白衣男子一下子就沉默了,而且他們也不敢開口,明著告訴羅信自己的目的。三人不說話,羅信反而笑了:“吶,現(xiàn)在讓我來猜猜你們這么做的目的吧。如果我猜對了,我接下來會用一個非常仁慈的手方法弄死你們。我會從你們手指頭開始,將它們
一根一節(jié)地剁下來,然后丟下海里喂魚。不用懷疑我的耐心和細心,再說,像我這樣安靜的美男子,怎么可能會去做如此瑣碎又血腥的事情?喏,那邊已經(jīng)有人上來了。”三個白衣男子似乎這才發(fā)現(xiàn),甲板上這個時候已經(jīng)多了九個看上去很強壯的男人,特別是為首的那個,他們見著十分眼熟,而且對方看向他們的時候,那眼眸之中透著全
是憤怒與仇恨,就如同一頭要亮出獠牙,撕碎他們的野獸。
“劉、劉仁軌?”
在看到漁夫的時候,一個白衣男子竟然喊出了他的名字,他臉上也流露出了十分驚恐的表情,看樣子雙方的仇恨也已經(jīng)超出了羅信所知。
與此同時,羅信也知道殺雞儆猴的時間到了,剛才得唄了那么久,純粹是羅信閑著沒事找事,現(xiàn)在是要開始干正事了。這次羅信也沒有再理會這三人,轉而對著走過來的劉仁軌說:“這仨就交給你了,別的我不管,我就只想知道兩個問題,第一,他們的師尊在島上干什么?第二,這些人抓
小孩子進島又是為了什么?”
而羅信話音方落,劉仁軌就直接對著他說:“羅將軍,你所提的這兩個問題我都知道。”
“哦?”羅信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劉仁軌知道的還挺多的,“那說來聽聽。”一提到這件事,劉仁軌的表情就顯得無比的沉重與冰冷,他對著羅信說:“這兩件事其實是共通的,他們抓小孩,是為了剖開他們的胸腔,取心。而他們?nèi)?歲小孩的心,
是為了給這個所謂的師尊煉丹。”緊接著,劉仁軌又提到了一個讓羅信十分感興趣的話題:“他們口中所提到的這個師尊,我也見過,之前還差點就殺了他。從表面上看去,他還只是一個九歲的孩子,但是
這個人滿身邪氣,看上去暴戾又陰險。之前我?guī)е藵撊胄u的時候,就差點殺了他。”
如果說剛才還只是發(fā)愣,那么現(xiàn)在就是驚訝了,泉男產(chǎn)的實力羅信自然很清楚,身為泉男產(chǎn)的師傅,他不可能那么弱。
雖然在劉仁軌身上,羅信能夠感應到一股不弱的內(nèi)勁,但劉仁軌頂多也只能算是江湖上的二流好手,若是來五六個白衣男子,劉仁軌還不一定應付的過來。而劉仁軌卻聲稱自己差點殺死人家的師尊,那這里面的道道就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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