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璇非常小心地從箱子里找出了一個扁扁的木盒子。

    打開后，里面是一本老舊的相冊。

    看著這本相冊，方璇就忍不住嘆氣。

    相冊上有很多珍貴的照片，當年出事后，鳳華就非常小心地將這本相冊藏了起來，生怕被人給毀了。

    她知道鳳華有個妹妹，名叫鳳兮，長得很漂亮，還嫁給了一個俊美猶如貴公子的男人。

    只是后來，他們和鳳兮就斷了聯系，也不知道鳳兮一家去了哪里。

    鳳華每次想念妹妹的時候，都會翻出鳳兮的照片，一個人默默翻看很久。

    她每次見了，心里都覺得難受。

    倒不是吃鳳兮的醋，就是為鳳華感到難受。

    鳳家的人本就不多，鳳華就只有鳳兮這一個妹妹，以前還能通個消息，現在居然連消息都沒了。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也不知道鳳兮究竟去了哪里，又過得如何。

    不過，鳳兮徹底失蹤之前，倒是給他們及了一封信過來，說是生了個女兒。

    可惜長得不好看，一點都不像她和宋朝陽，也不知道長開之后會不會好點兒。

    當時她跟鳳華看了信，還覺得好笑。

    按照信上說的，那孩子都才生下來呢，哪里就能看出漂亮不漂亮了？

    小孩子生下來不都那樣？看著丑丑的，不過長長就好了。

    想起這些過往，方璇就忍不住笑。

    只是想到下落不明的鳳兮，她的笑容很快又變得苦澀起來。

    隨后她收斂了臉上的苦笑，裝作沒事人一樣，捧著相冊走到施瓚身邊，小心將相冊翻開，指著鳳兮的照片說：“老師你看吧，這就是鳳兮。”

    施瓚瞇起眼睛，身子微微后仰，故意離得遠了些：“嗯，我看看……”

    他年紀大了，有老花眼，雖然配了眼鏡，可是在農場待了多年，他這雙眼睛也越來越不頂用，原來的眼鏡早就不適用了。

    只是換新的眼睛要不少錢，他剛回來，身上又沒多少錢，難道要跟鳳華開口么？

    只能暫時先將就著。

    施瓚想到這里，又把心思放在照片上頭。

    照片上的鳳兮還是個少女，穿著漂亮的洋裝，面帶微笑，看起來漂亮極了。

    施瓚看著這照片，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之前看到阮棠，總覺得她長得跟鳳華有些相似。

    如今見了鳳兮的照片，他才猛地發現，比起鳳華，阮棠長得更像是鳳兮！

    他努力回想阮棠的樣子，突然對方璇說道：“阿璇，快拿畫紙跟鉛筆跟我！”

    方璇驚訝地看著他，本能地點了點頭：“哦，好的，我……我馬上就給你！”

    說完她轉過身，很快找出鉛筆跟畫紙，交給了施瓚。

    施瓚擅長琴棋書畫，鳳華是他的學生，自然也擅長這些。

    雖說他們更擅長的是國畫，但也會畫素描跟油畫。

    施瓚拿到鉛筆跟畫紙后，很快就開始落筆。

    然而他的雙手都已經因為常年的辛苦勞作而變形，此時抓著鉛筆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可盡管如此，他還是拼命控制著右手，用鉛筆逐漸在紙上畫出了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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