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往往是孤獨的,天御晴中便是這樣。
不過三個月的時間,中州島南部百八十城盡數(shù)歸依,南州島也有數(shù)城主動來降,隱隱已經(jīng)有一統(tǒng)中州之勢。
中州島的大名對這個戰(zhàn)必勝攻必取的天御晴中十分惶恐,甚至有人在暗地里稱起為‘戰(zhàn)神轉(zhuǎn)世、在世兵主’。
然而,天御晴中的主城中,這個艷陽高照,菊花盛開的日子里,天御晴中收到了來自于龜田八將關(guān)于北州的最新消息:
“天御大人,北州島組成了十八路大名聯(lián)合,說是要共伐夏翼城,甚至于安倍家都有數(shù)十位陰陽師參加。”
聽著忠心耿耿的龜田八將匯報,天御晴中微微頷首,感覺有些新奇:“夏翼城發(fā)生了什么事,奈良家為何惹了眾怒?”
龜田八將尊崇道:“主公大人,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十八路大名聯(lián)盟好像說什么‘奈良家已被鬼怪控制,需要盡早討伐’云云,不過料來也不過是借口,真正的目的還尚未得知!
天御晴中聞言,微笑著開口說道:“嗯,麻煩你了八將,主要關(guān)注一下奈良家的情況。”
“是,主公大人!”龜田八將立馬抱拳道。
自毛利健次郎折戟之后,龜田八將便全心全意投向了天御晴中,而且在這數(shù)個月的相處之中,龜田八將對天御晴中更加了解了,對于這樣的人格魅力自然是無比的信任,現(xiàn)在的龜田八將甘愿為天御晴中赴死。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天御晴中輕輕扶起龜田八將,待人溫和,對著龜田八將和顏悅色地說著。
“那臣下便先行告退,主公大人保重!”
龜田八將聞言,立馬低下頭顱,誠心誠意地對天御晴中告辭后,開始緩緩退去。
當龜田八將離開了之后,天御晴中的表情也逐漸從滿面微笑如沐春風轉(zhuǎn)化為了平淡、冷靜。
現(xiàn)在的天御晴中的神態(tài)與之前完全不同,現(xiàn)在的他仿佛機械一般,毫無情緒波動,如一潭死水,波瀾不驚。
“夏翼城...鬼怪,嘖!
天御晴中望向北方夏翼城的方向,輕輕地搖了搖頭,并沒有什么進一步的舉動:“安倍家的那位老家主應(yīng)該也感覺到了不妥,想必那些陰陽師便是安倍家的老家主帶領(lǐng)精銳前去伏妖的吧。”
天御晴中已經(jīng)在這個世界出現(xiàn)了將近有四個月的時間了,他對天下現(xiàn)在的局勢了如指掌,甚至于比奈良家的忍者刺客更加清楚。
奈良家的忍者刺客是以間諜的方式打探情報,而天御晴中有景川的操控,以一種上帝視角全盤無死角的得知每一處角落。
這也是天御晴中這四個月來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原因,他并非是什么傳說中的‘戰(zhàn)神降世’,只不過是知道戰(zhàn)場的每一處細節(jié)而已。
蜘蛛之神,他十分清楚那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也明白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念畢,天御晴中緩緩將竹桌上的清酒舉起,灑在地上,同時輕聲念道:“安倍老家主,我敬重你,這一杯濁酒,也算是我給你的送行酒吧!
“待我統(tǒng)一中洲島、南州島之時,便是出兵北州,解救北州之日!”
......
“阿嚏!”
一道噴嚏聲忽然從安倍老家主安倍天元的嘴里打出,安倍天元疑惑地抬頭望了望滿天烏云,對著左右陰陽師道:“果然是妖王之尊,我的修為已經(jīng)強橫無比,根本就不可能打什么噴嚏,然而置身于此卻被妖氣所逼,可見妖王的強大。”
說罷,安倍天元又補充了一句道:“大家都小心一些,莫要中了妖王的陷阱!
“是,家主!”
周圍的陰陽師們齊齊開口說道,那些年長一些的陰陽師心中一沉,做好了苦戰(zhàn)的準備,而年輕的陰陽師卻有些吊兒郎當,滿臉都是興奮,仿佛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那‘妖王’了。
安倍天元望著那些興高采烈的年輕陰陽師,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遲遲沒有開口,只能嘆了口氣。
這些年輕人現(xiàn)在興高采烈,似乎認為斬殺妖王就在今朝,但安倍天元知道,經(jīng)此一役之后,能夠活下來的恐怕十不存一。
還是不開口,讓這些年輕人高興高興吧,免得失了膽色,不敢面對‘妖王’。
帶著這樣沉重的心態(tài),安倍天元帶著自家數(shù)十位陰陽師朝著十八路大名聯(lián)軍的大營行進而去,在大營之前便遇到了早就在此等候多時的其他幾位大名:
“安倍家主!”
“天元大人果然來了,有天元大人在,區(qū)區(qū)妖王,不成問題!”
看著眼前這些大名的吹捧,安倍天元并沒有什么太多的情緒波動,而是徑直開口道:“諸位,我向我們現(xiàn)在還是談?wù)劊囊沓莾?nèi)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吧!
“好的。”
其中一位似乎頗有威勢的大名點了點頭,招了招手,將一位似乎知道內(nèi)情的家臣招了過來,那家臣對著安倍天元拱了拱手,旋即開口道:“見過安倍大人,我這就開口說了!
“在四個月前,夏翼城忽然與我們失去了聯(lián)系,無論排除多少人馬前去探索夏翼城皆是渺無音訊,甚至于連派去的人馬都一同消失!
“正當我們驚疑之時,坐鎮(zhèn)北州的安倍寸樹大人忽然找到了我們,提出了入城探查的建議后,便孤身一人前往城中...不過寸樹大人這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
“回來的,卻是一個年僅十二歲的武士少年,自稱是昔日我們北州第一劍客北野信存的弟子,據(jù)他所言,安倍寸樹大人和北野信存閣下都被城中的鬼怪所殺死。”
“城內(nèi)的鬼怪可以操縱人心,那頭鬼怪操縱了夏翼城內(nèi)的二十多萬的居民,那些居民猶如傀儡般朝著他們殺來,不僅如此,坐鎮(zhèn)夏翼城那九位勾玉破碎的陰陽師也出現(xiàn)在戰(zhàn)斗中,同樣被鬼怪控制。”
“北野信存閣下與安倍寸樹大人舍命將那十二歲的孩子送了出來,向我們報信,告知了我們了一切情況。”
“我們得知這個情況之后,立馬派出了一只一萬人的部隊嘗試性的進攻夏翼城,然而...損失慘重,鬼狐家直接除名!
說到這里,那名家臣似乎有些苦澀,仿佛和鬼狐家有什么巨大淵源一般。
安倍天元沉默片刻后,徑直開口詢問道:“那是一只什么樣的鬼怪,除了操縱人類以外,還有什么伎倆?”
“慚愧,我們死了八千多士兵也未曾見過那只鬼怪的樣貌,我們是被他控制的二十萬居民打敗的!
家臣憋屈地開口說著:“不過那個名為‘火丸’的少年跟我們提到過,似乎是一只巨大的人面蜘蛛,不過他也是隱約看到的霧像,也不一定是那鬼怪的真實樣貌!
“麻煩了。”
安倍天元長嘆一口氣,他萬萬沒想到竟然連對手是什么東西都還不知道:“我安倍家之前派出的那十三位陰陽師呢?”
“那是十三位大人目前正在夏翼城附近的高山上盯著夏翼城內(nèi)的動向,防止夏翼城的妖王主動向外擴張。”
不等家臣回復,那看起來頗有威望的大名便主動開口道:“不過到目前為止已經(jīng)有兩個多月的時間,那妖王一直龜縮在夏翼城內(nèi),沒有任何動作!
那‘妖王’看起來極為老實,自占領(lǐng)夏翼城之后,四個月的時間連動都沒動一下,就好像是不存在一般,根本就不會介入北州的爭霸情況中。
但就是這樣才會引起北州的十七位大名的恐慌,還在劍鞘里的劍才是最可怕的劍,只有將夏翼城的問題解決,他們才會心安。
否則哪天忽然面臨像夏翼城這樣的滅頂之災(zāi)他們都不知道。
這些道理安倍天元自然也是懂得的,他這次來也是為此,安倍天元沉思片刻后,開口道:“嗯,看來必須親自入城一趟,才會明白情況如何了!
“?天元大人欲置身于險地?!”那大名驚呼道。
“不錯,事出從權(quán),現(xiàn)在只能這樣了!
安倍天元嘆了口氣,開口道:“否則等那妖王主動動身,屆時我們便會陷入被動之地,很可能被這妖王一舉剿滅!
這時,站在安倍天元身旁的陰陽師老者也開口道:“這妖孽已經(jīng)四個月沒有動靜了,極為可能是在等候某個時機,家主說的極是,現(xiàn)在只能這般行事,方能打開局面。”
“那...安倍天元大人,保重啊。”
那威勢頗高,堪稱盟主的大名鄭重的開口說著,雙眸之間仿佛充滿了對安倍天元的崇拜。
對此,安倍天元只想呵呵一笑,并沒有太多的表達。
他歲數(shù)不小了,自然知道能當上大名的就沒有傻子,特別是像眼前這位在奈良家覆滅之后堪稱北州之主的大名。
這位大名恐怕心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高興的要死,想要讓自己趕緊去夏翼城內(nèi)解決問題吧?
對此,安倍天元也就只能冷笑一聲,大步流星地朝著夏翼城走去,無視那大名。
身后的陰陽師們浩浩蕩蕩地跟了過去,仿佛銅鑼灣再現(xiàn)。
而被無視的大名也不惱怒,只是樂呵呵的一笑,目送安倍天元前往夏翼城。
有人主動去解決自己的問題,被冷落一下就冷落一下,為啥要惱怒呢?
這位大名現(xiàn)在樂都來不及,更別說憤怒了。
安倍天元并沒有太過于關(guān)注那大名的心態(tài)變化,三十多位陰陽師齊齊施展陰陽術(shù),朝著夏翼城飛馳而去,不到三個時辰便與在夏翼城附近監(jiān)視這里的十三位陰陽師會和。
“家主!”
“家主大人!”
十三位陰陽師見到安倍天元親自降臨后紛紛大驚,連忙行禮。
安倍天元見狀,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起來之后,開口道:“里面的情況如何,妖王有沒有透露出什么氣息來?”
“家主,夏翼城的情況實在是太復雜了,我們根本就無法洞察!
十三位陰陽師為首的那人苦澀地開口說著:“我們在這里監(jiān)視了兩個月,夏翼城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于連妖氣都沒有傳出來一絲一毫!
“就好像事情從未發(fā)生過,夏翼城還是夏翼城!
聽著這樣的話語,安倍天元有些不敢相信,親自感應(yīng)著夏翼城的氣息,卻發(fā)現(xiàn)與其所說的并無太大區(qū)別,夏翼城里人聲鼎沸,仿佛一切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這是怎么回事兒?”
安倍天元皺著眉頭,這次的他無疑是遇到了一個巨大的難題。
夏翼城內(nèi)人聲鼎沸一切如常,但安倍天元可不認為里面是這樣的情況。
別的不說,安倍寸樹可是安倍天元的嫡長孫,他可是確確實實的隕落在了夏翼城,這一點不會有什么錯誤。
只不過現(xiàn)在看來,或許之前他們的推測是錯誤的,夏翼城內(nèi)很有可能有他們意想不到的奇妙變化。
沉默觀察了許久后,安倍天元才感嘆道:“現(xiàn)在看來,夏翼城內(nèi)隱藏的不一定是妖王,夏翼城內(nèi)蘊藏著巨大的秘密啊!
安倍天元身旁的老者也悠悠道:“這巨大的秘密有可能是我們安倍家族地位穩(wěn)固的神兵利器,也有可能讓我們葬身于此。”
安倍天元看向老者,笑道:“地元,你覺得我們要怎么做?”
那位被安倍天元喚作‘地元’的老者低聲開口道:“兄長,南洲島的蘆屋家已經(jīng)威脅到了我們的地位,如果我們掌握了夏翼城中的秘密所在,從此以后蘆屋家是不可能超過我們的了。”
安倍天元看了一眼老者,開口道:“奈良家是百年大族,已經(jīng)被這個‘秘密’給滅了族,你認為我們能夠掌控這個秘密嗎?”
老者低聲道:“就算我們失敗,也是我們幾個死在這里,中州還有人元坐鎮(zhèn),第一陰陽師家族也只是讓給蘆屋家,未來還有奪回來的可能!
安倍天元道:“現(xiàn)在的一切還只是我們的猜測,或許城內(nèi)真的是妖王,而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
“如果是妖王,那不正是我們此行來的目的么?”老者笑道。
“好,出發(f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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