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南頓時大驚失色,慌忙想去拉方書雅!
方書雅用最后一絲力氣搖頭,“幫……我報仇……”
唐玄南心痛不已,眼淚就這么順著臉頰流下來,知方書雅已回天乏術(shù),按下心中的不舍,躍身飛離!
“來人,追,他身體異于常人,若被人所救后患無窮!”溫少喧立即吩咐,沒想到方書雅如此恨他,臨死還要放走唐玄南,眼看方書雅無力墜落,連忙扶住了方書雅,盡管是他親手毒死了方書雅,但始終把方書雅當(dāng)了十年妹妹,以往的音容笑貌浮現(xiàn)在眼前,怎能不心痛自責(zé)。
方書雅憤恨地緊盯著溫少喧,盡管不甘,終是無力地閉上了雙眼。
溫少喧心如刀絞。
沈允吾撐著身體靠近,擔(dān)心地問:“你沒事吧?”
溫少喧恍惚失神,就這么跌坐在地上,好半響才回神站了起來,看著地上方書雅的尸體感嘆,“是她自食其果與人無尤,只是苦了師娘,送了恩師走,如今還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我心中實在愧疚。”
“不是你的錯。”沈允吾安慰。
溫少喧神情低落,“來人,將尸體帶回宮中,我會親自向父皇解釋其中原委,再尋一馬車來,紅芙中毒不能久動。”
留守的其中幾名弓箭手頷首,將方書雅的尸體拖離,尋了一馬車來。
溫少喧隨后帶著沈允吾回到了永安宮,立刻為沈允吾號脈煎藥喂下解了毒。
這時去姜府查探的弓箭手快步走入了寢殿,躬身回稟,“回主上,姜博士不見了蹤影!”
溫少喧沉目,“看來是被涂上雪帶走了,不過不見蹤影便是還活著,立刻全城搜索涂上雪和姜博士的下落。”
“是!”弓箭手抱拳領(lǐng)命,轉(zhuǎn)身離去。
溫少喧隨后坐回了床沿,“你剛解毒身體很虛,就不必再管此事,好好在寢殿休息,我先去父皇那一趟。”
沈允吾乖巧點頭,目送溫少喧離去。
誰知下一刻花一荻忽從寢殿外躍下,一拳打在了溫少喧的臉上,讓溫少喧重重地撞回了床柱上,驚駭不已,不顧身體掀被下床,扶住了溫少喧,朝花一荻怒喝,“花一荻你干什么!”
“郡主你怎么樣了?”花一荻擔(dān)心地打量著沈允吾,“我聽說你受傷中毒,蕭少喧怎么又沒護好你?”
沈允吾無奈解釋,“這次真不能怪他!”
花一荻顯然不信,“怎能不怪他,他既是你的夫君自然應(yīng)擔(dān)護你之責(zé),豈能讓你屢次受傷中毒,他身邊你是不能呆了,跟我走!”
他說著就拉過沈允吾的手。
溫少喧豈能讓花一荻帶沈允吾離開,立刻扯下了花一荻的手,冷聲警告,“花一荻,潛入皇宮可是死罪,你竟還想帶走本殿下的皇子妃?”
花一荻神情堅決。
溫少喧面色驟沉。
沈允吾看著要出事,連忙道:“蕭少喧,此事讓我來處理,你不是還要去見父皇?”
溫少喧冷視著花一荻,默然不語。
沈允吾放軟了語調(diào),“就讓我來處理好不好?”
溫少喧看了看虛弱的沈允吾,又看了看堅決的花一荻,思量片刻,猶豫著提步離去。
沈允吾這才松了口氣,將花一荻拉到了寢殿外的僻靜之處,“你是不是瘋了,竟敢潛入宮中?”
花一荻瞧著沈允吾還能中氣十足地罵他,提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你可知我剛才聽紫荊說你受傷中毒有多擔(dān)心?”
沈允吾稍顯不耐,“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花一荻步步靠近,“你當(dāng)真絲毫沒有察覺?”
沈允吾不明所以,“察覺什么?”
花一荻再也忍不住,脫口而出,“我早對你有意!”
沈允吾看花一荻如此正經(jīng),腦中轟然炸響,“你……在瞎說什么,是不是又在拿我尋樂?”
花一荻不想再讓沈允吾誤會,大步一跨,捧著沈允吾的臉就吻了下去!
沈允吾來不及思考唇上便傳來了柔軟的觸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想推開花一荻,奈何剛剛解毒身體無力,一時竟不知所措。
此時溫少喧不知為何去而又返,瞧見這一幕,怒火突起,一把拉開花一荻,重重得給了花一荻一拳,盡管不擅武,手疼得厲害,依然將沈允吾護在了身后,怒聲責(zé)道:“我早知你圖謀不軌,今日被我抓個正著!”
花一荻用舌尖頂了頂出血的口腔,單手撐地站了起來,“我是對郡主有意又如何,郡主在你身邊頻頻受傷中毒,還不如跟我走!”
“花一荻!”沈允吾急斥,“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溫少喧面沉如水,立即朝虛空喊道:“來人!”
數(shù)十名弓箭手隨即現(xiàn)身,拉弓上箭對準(zhǔn)了花一荻。
花一荻淡淡地掃了一眼弓箭手們,毫不畏懼,出言挑釁,“我還是那句話,你敢殺了我嗎,若殺了我,你和郡主就真的走到了盡頭。”
溫少喧側(cè)頭看向沈允吾,見沈允吾面上盡是擔(dān)憂之色,雙拳不由握緊,手背青筋暴起。
沈允吾現(xiàn)滿腦子都是如何護下花一荻,“蕭少喧,你讓他們退下好不好?”
溫少喧眼中隱著滔天之怒,“他現(xiàn)在可是明目張膽想奪我之妻,你讓我放過他?”
沈允吾神情焦急,“你是我的夫君,他是我的好友,難道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殺了他,你們二人為什么總讓我如此為難?”
溫少喧失聲。
沈允吾血氣上涌,不停地咳嗽了起來。
溫少喧十分心疼,猶豫片刻,壓下心中的怒意,無奈松口,“退下吧。”
花一荻得意勾唇,“看來二殿下是不想殺我了,那就恕我先行告退,來日方長,郡主我勢在必得。”
說完便紫袍一拂,悠然離去。
溫少喧胸腔怒火翻涌,艱難忍住想將花一荻挫骨揚灰的沖動,怒然轉(zhuǎn)身就走。
沈允吾忙跟了上去。
溫少喧心中有氣,腳步漸漸加快。
沈允吾小跑著跟上了。
溫少喧走得更快。
沈允吾毒剛解,哪能繼續(xù)加快速度,腳下一軟就跌了下去!
溫少喧雖腳步極快,可仍細心聽著動靜,聽身后沒了聲響,困惑轉(zhuǎn)頭,驚見沈允吾跌坐在地上,盡管生氣,依然回頭抱起了沈允吾。
沈允吾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溫少喧的臉色,“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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