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嬌笑著感謝道:“謝謝你啊,你說的對,我們家家宇從小膽子就小,就是貪玩了點。這幾天我已經說過他了,讓他老實的在家待著,要是實在沒事兒做,就去東郊的會所幫幫忙,讓他離那些小妖精們遠一點,咱們可是有身份的人,玩可以玩,但不能太出格不是。”
“是啊,還是孫家的家教嚴格,我家那兩個孩子都送到國外去了,我們家馬偉的事兒都沒敢告訴他們,等警察有了結果再讓他們回來奔喪吧!”說到這里,溫亦淑還接連嘆了幾口氣。
“唉,你也別太難過。”
“我能不難過嗎,現在馬偉走了,他工作室那邊還狀況頻出,我一個女人,拍片子的事兒我哪里懂,孫姐你說我可怎么辦啊?”
“這些事兒我也不大懂,你要是有什么困難可以跟我說說,但片子的事兒,我是真插不上手。”
不久后,溫亦淑離開了張家,可剛一上車臉就冷了下來,她將手包用力的扔到了一旁。“孫嬌還真會跟我裝相。”
“你別生氣,那個女人精得很,跟她打交道是這樣的。”陳士杰發動了車子,車子緩緩向大路駛去。
“我就是氣不過,馬偉是怎么死的警察雖然查不出什么,但他們家的嫌疑最大,馬偉知道的太多,他們有太多的分歧,馬偉跟張成林都吵了好幾次架了,具體為啥我雖然不知道,可張家是做什么起的家我卻是知道的,地皮流氓,什么事兒干不出來。”
“好了好了,你消消氣,你按我說的說了嗎?”
“說了,她雖然說幫不上忙,但也說會跟張成林提提的,說畢竟張成林跟馬偉是舊交,總會念幾份情面。我呸,要是念情面,能單方面終止合同嗎?這部戲的利潤很大的。”
孫嬌站在二樓的窗前看著溫亦淑的車子開遠。
“呸,賤貨,自己找個小白臉,還裝得跟什么似的,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她悲傷個屁,我看她巴不得馬偉早點死呢,還跑來威脅我。”
“媽,你這是咋了。”張家宇坐在沙發上刷著手機,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孫嬌對著張家宇又是一痛數落,“我說你長點心,離陳士杰遠一點,還有馬偉給你介紹那幾個小狐貍精。等馬偉的案子一結,你馬上給我出國。”
張家宇一聽出國,立馬又坐了起來,“媽,你到底怎么了,為啥總讓我出國啊。”
孫嬌食指指著張家宇,恨鐵不成鋼的說:“你說你咋了,馬偉死了,那個楚蘭蘭也死了,你就不能消停點,安安穩穩的找個女朋友,也好讓你爸消消氣。”
張家宇嘖了一聲,“媽,馬偉死了,楚蘭蘭死了,跟我有啥關系,人又不是我殺的。再說了,咱家跟馬偉的生意都是合法的生意,你怕個啥。”
孫嬌氣得跺著腳,“你個小兔崽子,咱家那生意面上做得是合法的,手續和賬目也清楚,但也經不起查,畢竟是違法的。”
“刑警不是不管生意的事兒嗎?”
“放屁,樹大招風,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低調,低調。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個楚蘭蘭也有一腿,她跑去會所找你,多少人都看到了。”
張家宇聽了這句話,顯得有些慌張,“媽,你咋知道的?”
“我咋知道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家待幾天吧。”
孫嬌離開后,張家宇開始在房間里踱起了步。
他想到楚蘭蘭死的前一天,他們還在會所私會過,那時楚蘭蘭表現的特別溫順,問他要她跟馬偉的視頻。
馬偉的事兒出了以后,孫嬌看他看的緊,雖然他對楚蘭蘭早就沒多大興趣了,但也好過閑著。
他還看到了楚蘭蘭身上的淤青,想一想,馬偉也許是個變態,要不怎么會把好好個姑娘折磨成那個樣子。
他本想著楚蘭蘭要是聽話,就養她幾個月,可沒想到第二天人就死了。
馬偉死的那天他跟楚蘭蘭在三樓碰過面,而且他好像還看到了溫亦淑,當晚太混亂了,他又喝了不少的酒,有的事情他確實有些模糊了。
這幾天他總覺得有人在跟蹤他,他的心里有些不安,還隱隱的覺得這事兒還沒完。
海北站在楚蘭蘭下車的地方,這是東郊的岔路口,再往前邊幾公里便是通往外市的便道。
他閉上眼睛設想著楚蘭蘭當時下車的目的,這里雖然交通四通八達,但并沒有公交車站,所以楚蘭蘭到這里一定是約了什么人。
通過調查楚蘭蘭生前的通訊記錄,發現在馬偉死后,她與制片人張家宇和陳士杰都有著頻繁的接觸,可張家宇和陳士杰卻稱楚蘭蘭打電話給他們只是借錢。
另外還有一個神秘的號碼與楚蘭蘭也有過多次的電話交流,但那是通過盜取身份信息辦理的電話號碼,且在楚蘭蘭死亡之后便停止使用了。
那么,楚蘭蘭到這里到底要見的是誰?張家宇,陳士杰,還是那個神秘人,楚蘭蘭還有馬偉以及張家宇和陳士杰之間還有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對楚蘭蘭進一步尸檢時發現,楚蘭蘭的身上有很多陳舊傷,像是被捆綁所至,特別是她腳上的傷很重,所以馬偉死的那天晚上,她走路的時候姿勢才會那么奇怪,也因此讓樓上的證人以為看到了女鬼。
“哎呀,我說張大制片,你怎么打扮成了這樣?”
陳士杰坐在KTV的包間里,看著帶著黑色口罩,穿著臃腫的羽絨服的張家宇,有些苦笑不得的說。
張家宇拿下了口罩,“你還說,我不打扮成這樣,能出得來嗎。我媽這幾天也不知道犯什么瘋了,把我看得死死的。”
陳士杰連忙倒了一杯酒給他,“既然出來了,那就好好玩一玩,我都給你安排好了,全套的,包你滿意。”
張家宇看著坐在沙發上唱著最新流行歌曲的幾位美女,妖冶的身材,黑絲的秀腿,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怎么好意思。”
“咱們以后就是自家人了,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昏暗的燈光下,陳士杰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海北的車停到了東郊的廢棄工廠前,接著又有幾輛警車停了下來,一個體型碩大的警犬搖晃著身體走在了最前面。
海北帶著人順著運河而上,檢查冰面有沒有破損。
他們這幾天也已經密切注意了城里的情況,線人們也沒有提供有可疑的人員出現。人是兩天前遇害的,運河肯定是拋尸現場,那么只有找到第一案發現場,才能更快的找到兇手。
對比了幾天的天氣,冰面形成大約不到五天,但最近天氣回暖,所以冰面并不結實,沿途的冰面都很完整,四周也沒有找到拋尸的痕跡。
案子的偵破又一次遇到了瓶頸,但這時海北看著城區的地圖,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如果人不是從河面拋到水里,而是從下邊呢?”
經過篩查,東郊的這座廢棄工廠的排水通道是最有可能的拋尸地點,而且這里不遠的熱電廠,正好前幾天有一次大量的排水,所以尸體才會順著河道飄到了城南的運河。
不多時警犬有了發現,接著警方在一片剛剛掩埋的土下找到了大量的血跡,很快鑒定結果就出來了,東郊的廢棄工廠確為楚蘭蘭遇害的第一案發現場。
如果不是有人掉到了運河里,那楚蘭蘭的尸體也許會飄得更遠,過幾天運河徹底結冰,等到來年再發現楚蘭蘭的尸體時,那一切就更無從查起了。
這也是楚蘭蘭對死亡的不甘,冥冥之中皆有定數,才使得楚蘭蘭的尸體浮出了水面。
海北看著地圖,將手指放到了東郊的會所上邊,“我沒記錯的話,這里應該也是張家的產業。猴子,你帶人去查查吧。”
包房里熱情高漲,陳士杰假醉先行離開。
幾分鐘后,孫嬌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張董夫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我找你有什么事兒,你心里沒點數嗎,家宇呢?”
“張制片正在洽談業務。”
“你少在這兒糊弄我,陳士杰我告訴你,我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這事兒我說的也不算,我家老張說的也不算。”
陳士杰蹙起了眉頭,“張董夫人,要不我們見一見,如果說以我的名義辦這事兒,會讓你們跟上邊的人沒辦法解釋,那我找個掛名的人呢,比如說我老家的親戚,所有面上的事兒讓他去辦,但實際跟你們合作的事兒是我怎么樣?”
“哼,陳士杰,你的野心還真不小,其實你何苦呢,馬偉也是為了你好,這生意可不好做,你就不怕落得跟馬偉一樣的結果?”
陳士杰笑了笑:“張董夫人,既然你說到了老師,那我覺得我們就更有必要見一面了,畢竟老師的死,我還有一點小小的猜測。對了,那天我去會所的時候,好像看到楚蘭蘭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電話那頭的孫嬌停頓了一下,“好,那我們一會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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