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還遺留了孫嬌的手機,上邊錄著孫嬌承認楚蘭蘭到會所找她,稱她有張家宇殺人的證據,并以此威脅孫嬌,要孫嬌完成她當女一的心愿,于是孫嬌買兇殺了楚蘭蘭的視頻,以及秦亮殘忍殺死孫嬌時的畫面。
張家宇親眼目睹了孫嬌的慘死,尖叫聲貫穿著整個殺人的始末,可想而知當時的場景是有多么的血腥恐怖。
半個小時后,警方在不遠處的樹林里找到了孫嬌的車,上邊的行車記錄儀記錄了孫嬌與秦亮交易時,一名殺手企圖用槍制服秦亮,卻被秦亮反殺的經過。
兩名殺手全部死于割喉,這應該是秦亮故意為之。
事后經海北分析,當時兩名殺手還是輕敵了,他們手里有槍,但并沒有做開槍的準備,畢竟案發時是白天,交易的地點雖然人跡罕至,可開槍動靜太大,容易帶來麻煩,他們也因此丟了性命。
至此楚蘭蘭被殺一案已經告破,殺人兇手已經被殺,而秦亮則在逃,但幾天過去了,警察沒有找到秦亮的任何蹤跡。
“謝謝。”秦亮站在天臺上,對著旁邊穿著連帽衫的人說。
“謝什么,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就送你離開,希望你一切都順利。”
“好。”秦亮笑著點頭。
連帽衫回頭看了一眼秦亮的笑容,停頓了片刻后還是轉身離開了。秦亮留在天臺上,看著下邊被雪覆蓋的城市。
這是座冰冷的城市,是它用浮華誘惑了本來淳樸善良的蘭蘭,又用金錢將人的心肝熏成了黑色,所以那些可惡的人殺了他的蘭蘭。
他的蘭蘭,那個扎著兩只小辮子,成天跟在他后邊的蘭蘭,那是他全部的愛,那是他在冰冷的家里唯一的溫暖。
如果不是這個冰冷的城市,他會跟蘭蘭永遠單純的生活下去,現在早已生兒育女,過著人人羨慕的幸福生活。
可是,這一切都不再可能了。
他和蘭蘭青梅竹馬,可他們兄妹的身份在閉塞的鄉下卻不為眾人所接受,于是蘭蘭考了鳳城的學校,他也借著當兵離開了家鄉。
他本以為轉業后兩人會幸福的走到一起,可沒想到他再見到蘭蘭時,蘭蘭已因虛榮搭上了馬偉。
他眼見心愛的人濃妝艷抹,跟其他的男人不清不楚,他的心痛如刀割。
他們爭吵過,他發現蘭蘭徹底變了,她的眼里只有金錢,只有名譽,只有女主角的光環,最后她甚至斷絕了和他的來往。
為了能再次見到他的蘭蘭,他跑到了天華苑當保案,每當他看到她進了那個男人別墅的時候,他心頭的怒火足以燒掉整個小區,可他忍下了,只希望蘭蘭能回頭。
終于有一天,他忍無可忍,他沖進了她的家里,逼迫她跟他離開。
他囚禁了她好幾天,甚至對她動了手,她終于妥協了,卻哭著告訴她,她只是受了馬偉的脅迫,馬偉的手上有她不太光彩的視頻。
他相信了,放了她,并且開始計劃著怎么找到那些視頻,還夢想著等問題解決后帶著蘭蘭遠走高飛。
所以那天他借著馬偉家開patty,準備趁亂偷走蘭蘭說的電腦和U盤。
一切進行的還算順利,他借著檢查故障去了變電室,在那里他放下了手機,帶上了一個扳手,還有一些自制的小工具。
然后又從通風口上了房頂,再利用自己當特種兵時的技能,利用繩子爬到了離變電室不遠的樹上,再利用繩子蕩到了對面馬偉別墅的露臺上,為了躲避樓下抽煙的人,他不得不爬上的房頂。
他的計劃很完美,那棵大樹與馬偉家的距離很遠,若不是他有著獨特的技能,一般人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這樣以來,不但監控拍不到他,更不會有人懷疑到他。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穿著暴漏的蘭蘭。她的腿在前幾天被他傷了,她說她在家里養傷,卻又跑到了這兒來,還穿成了那個樣子。
他從房頂跳到了四樓西側的露臺,那里正好是三樓浴室的樓上,他聽到馬偉在羞辱他的蘭蘭。
那個被他視為珍寶的女孩,被一個老男人說成了賤貨,可卻依舊哭求著他給她一個角色。
他終于明白了,沒有什么威脅,也沒有什么苦衷,一切都是蘭蘭自愿的,她自甘墮落。
背叛瓦解了他的尊嚴,也同時燃燒了他壓抑已久的內心。
于是在蘭蘭離開之后,他用塑料軟板打開了浴室的窗戶,又用扳手砸向了那個將他的蘭蘭罵成垃圾的老男人。
也許他錯了,他以為殺了馬偉,就可以洗滌蘭蘭的內心,讓蘭蘭明白這世界的浮華都是騙人的。
可他沒想到,馬偉的死并沒有換回蘭蘭的理智,卻將蘭蘭推向了更黑暗的深淵。
現在那些害了蘭蘭的人已經贖罪了,那下一個贖罪的人就是他了。
子夜一個黑色的身影悄悄的爬上了二樓,他快速撬開窗戶,跳了進來。
沒有任何燈光,他依舊能準確的找到她的位置。有她的地方,他永遠都能找得到,因為她在他的心里。
秦亮將楚蘭蘭的骨灰盒抱在懷里,這時骨灰寄存處的燈亮了,四周的警察已經舉起了槍。
秦亮笑著將一個自制炸彈扔了過去,他早有準備。在警察躲避炸彈的時候他已經沖下了樓,等警察發現那只是煙霧彈,并沒有殺傷力的時候,秦亮已經驅車離去。
在蜿蜒的公路上,海北設下了天羅地網,秦亮看著前邊的路障,他已經走頭無路了。
他緊抱著楚蘭蘭的骨灰,平靜的說了句:“蘭蘭別怕,我們馬上就要回家了。”
接著他的手毫不猶豫的按下了一個按鈕,在火光點燃的那一刻,秦亮晶瑩的淚水落到了楚蘭蘭的骨灰盒上,這是他今生給她的契約,一個永遠和她在一起的契約。
隨著一聲巨響,錯愛的心已經化成了碎末,與自己所愛的人融合在了一起,再也沒有人能把他們分開。
黑暗將冰冷的城市用黑色的幕布所掩蓋,罪惡與黑暗永遠并存,沒有人能改變這一切。
喬一南看著前邊的火光慢慢消失,表情有些憂傷,“哥,秦亮真傻,原來愛一個人也可以這么的不顧一切。其實他根本沒想逃走,他只是不想傷及無辜。”
海北卻思考著另外一個問題。“一南,你說秦亮這些天都躲哪里去了,以他在本市的基礎,怎么可能這么多天一點蹤跡都沒有。”
喬一南咔吧了幾下眼睛,“也對啊,按照那天我們去抓捕秦亮的情況看,他走的十分匆忙,錢和手機都沒帶,那他怎么可能隱藏了這么久呢?”
不遠處的密林里,兩個人站在陰暗的隱蔽處。
“他真蠢,明明可以離開的。”一個人說道。
“他不會留下楚蘭蘭的骨灰,而且他想要贖罪,因為他覺得是他間接害死了楚蘭蘭。那天我見他最后一面的時候,他的眼神已經告訴我了。”穿著連帽衫的人說。
“什么眼神?”
“一種渴望死亡的眼神。”
審訊室內,溫亦淑頹然的坐著,因為多日沒有保養,她膚色暗沉,頭發也白了不少,已然沒了幾日前的端莊美麗。
“我都說了,藥是我換的,跟陳士杰沒有任何關系。”
海北端起水杯,天冷了,喬一南很貼心的給他泡了紅棗枸杞,他雖然覺得這些東西并沒啥鳥用,但也懶得再換一杯,于是將就著喝上幾口。
“唉!”喝完了水,海北嘆了口氣,“要不我們先看看陳士杰怎么說的吧。”
當陳士杰知道孫嬌已經被害后,心理防線就已經有些松動了,接著他在完整的證據鏈和海北的盤問技巧面前,陳士杰供訴了他的犯罪經過。
他先是哄騙溫亦淑偷換了馬偉治療心臟病的藥,這樣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馬偉,但事與愿違,馬偉并沒有病發。
一次陳士杰聽到有心臟病的人不能服用偉哥,于是他就在一個道具師的手里購買了一種偽裝成膠囊的偉哥。
案發當晚,他叫來了楚蘭蘭,是想讓楚蘭蘭勾引馬偉,與他發生性關系,好誘發馬偉的心臟病。
馬偉當晚想約的是另外一個女孩,可那個女孩并沒有赴約,這才誤給楚蘭蘭開了門。
楚蘭蘭進了浴室后,起初兩人也做了些曖昧的事兒,但后來楚蘭蘭提出要當女主,結果被馬偉大罵,最后哭著離開了浴室。
之后在四樓就和馬偉吵了一架的張家宇搖晃的身體進了馬偉的浴室,正好被去馬偉房間偷走了藥盒的溫亦淑看到,并將此事告訴了陳士杰。
后來保姆發現馬偉死于浴室,陳士杰和溫亦淑一直懷疑人是張家宇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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