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承認：“我承認，我有趁火打劫之嫌。”

    但他并不后悔：“但是喬毓，你要知道，我是個商人。而且那時候我和你之間，根本不存在任何情分。”

    所以薅羊毛，不正常嗎？

    喬毓挑眉：“難道我們現在有情分了嗎？”

    江司橋神色一黯。

    以他的性格，原本是不打算說什么的，可既然連恐女這個原本不打算說出來的隱私都說出來了，好像別的也沒什么關系了。

    所以，喬毓在低頭思索問題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句很輕的話：“我以為我們至少算朋友。”

    喬毓：“？”

    她瞬間抬頭，盯著江司橋，像是發現了什么稀奇東西一樣：“你剛剛，說什么？”

    江司橋：“……你明明就聽到了。”

    喬毓眼睛里帶上了一點笑意，好像有點高興，又有點心情復雜：“江司橋，你剛剛說的是心里話？”

    “你覺得，我們是朋友？”

    江司橋疑惑：“難道你不這么認為？”

    喬毓搖頭：“現在不是我認不認為的問題，江司橋，你真把我當朋友看？”

    江司橋點頭。

    喬毓呵了一聲：“恕我直言，我沒看出來。”

    江司橋：“……”

    他不說話了，安靜的靠在沙發上，嘴角抿起，一副拒絕聊天的模樣。

    這是很熟悉的神態，以往喬毓見過了很多次。

    她以前每次見到江司橋這樣子，就很自覺的將對方無視掉——誰樂意盯著一張冷臉呢。

    她又不欠江司橋什么東西，犯不著熱臉貼上去。

    不過今天，大概是江總剛剛那句“朋友”實在震驚到了她。

    她很仔細，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江司橋的神態。

    然而看著看著，重點就歪了。

    喬毓眼睛一眨不眨的瞧著江司橋的臉，心里想著：啊，他的眼睫毛真長，一個男人睫毛長這么長做什么？這鼻骨也未免太優秀了點，下頜線的弧度絕了……

    “你在看什么。”江司橋終于忍不住開口。

    喬毓：“……”

    她回過神來。

    好吧，她承認，江司橋這張臉，就很壞事。

    她盯著江司橋平淡的面容，決定看在這張臉的份上，和他聊聊。

    “江司橋，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聊聊。”

    江司橋問：“聊什么？”

    喬毓曲起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敲了兩聲。

    江司橋注意力被吸引過去。

    喬毓皮膚很白，冷色調的白，絕大部分顏色，她都能夠完美駕馭，修長的指節輕輕叩擊在瓷白的桌子上，仿佛比那桌子還要白上兩分。

    “在我一直的認知里，你很討厭我。你想必知道我的性格，脾氣不好，帶刺，尤其是對著看不上我的人。”

    江司橋下意識說道：“我沒有。”

    他迎上喬毓的眼神，認真的否認：“我說了，我不討厭你。我一直以為，是你很討厭我，你不想見到我，所以我盡量避免和你在一起。”

    喬毓：“……”

    “那么問題來了。”喬毓說道，“到底是什么導致了這樣？”

    江司橋搖頭：“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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