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乘風笑了笑:“會,許團長不必擔心,我酒量還是可以的。”
許朗也沒有猶豫很久,馬上給她倒滿了酒。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夜乘風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聽聞許團長跟夜鶯關系很好,你也是她十分信賴的伙伴。”
提到她,許朗深邃的眼內也多了一絲暗淡。
他把酒一飲而盡,然后放下了杯子,自嘲地笑了:“那又如何?我是她最信賴的伙伴,卻沒能在她遇難的時候現身,呵呵,我算什么好的伙伴?”
“現在的你,恐怕連悲傷的時間也沒有了。”夜乘風淡淡地說道,“擔起一個新任團長的責任,很辛苦吧?”
許朗搖了搖頭,垂著眉眼說:“我只是在走她曾經走過的路罷了。”
夜乘風嘆息了一聲,而后直視著他的雙眼,問道:“既然你跟夜鶯的關系如此好,那你應該知道她的身份吧?”
“知道。”許朗又倒上了一杯酒:“你想問什么?”
夜乘風抬起雙眼,手指一彈迅速在套間內施下一個隔音結界。
“你這是……”許朗有些奇怪地看著她的舉動,這時,她看到她從手指上的空間戒指內取出了一塊令牌放到他面前。
令牌上寫有“落月”兩個大字。
許朗一手拿起令牌,有些驚愕地瞪大了雙眼:“這是她的身份令牌!怎么……怎么會在你這里?!”
夜乘風平靜地說道:“這是她生前曾交給我的,既然你是她最信任的同伴,這塊令牌就麻煩許團長交還給落月山莊。”
“夜鶯她把這么貴重的東西給了你?”許朗更為驚訝了,“你……你沒在開我玩笑吧?”
夜乘風淡淡地看著男人,說道:“傭兵世家的身份令牌可召動千萬傭兵,得此令牌者能得天下。但這是她的身份令牌,我認為我沒有這種隨意召動千萬傭兵的資格,所以請你把令牌給回她世家的人。”
許朗沉默了一會兒,他默默地放下手中的令牌,輕吐一口氣:“夜鶯是仇家最后的血脈了,夜姑娘可知道?”
夜乘風聽言,表情變得有些不可置信:“最后的……血脈?”
“傭兵界的明爭暗斗,總是充滿腥風血雨的。”許朗嘆著氣,搖了搖頭,“況且有這么一塊令牌在身,結怨的仇家也就多了……夜鶯的族人早已被殺盡了,她是僅剩下的最后一個仇氏血脈。”
“她是在族人們庇護著的尸體堆里爬出來的,若不是她內心足夠堅定,她也活不過那次的滅族屠殺。”
許朗說著,把令牌推回到了夜乘風面前:“現在,夜鶯不在了,傭兵世家也已經從這世上消失了,你作為最后擁有這塊令牌的人,你比誰都有資格召動千萬傭兵。”
夜乘風:“……”
她怔怔地看著被推回到自己面前的令牌。
令牌干干凈凈的,上面“落月”二字為燙金而成,充滿了光輝。
但她卻仿佛能看到上面布滿了鮮血……
“夜鶯能把令牌給你,想必你在她內心也有不一般的地位。”許朗喃喃道,“請你務必把令牌保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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