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抉擇。

    常瑤突然覺得委屈，眼淚劃過臉龐：“為什么你可以這么輕易地放下？為什么你要讓我這么選擇？你明知道我有多想報仇……”

    當常瑤決定用身體去報仇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已經不干凈了。這是一條不歸路，即便再也沒機會和喜歡的男人在一起，她也要去做。

    常瑤原本想著，在聶奎死后她也會自行了結。可是現在聶奎還沒死，孟乾就把一個誅心的選擇擺在她面前。

    孟乾用手指拂去她的淚珠，眸色微深：“常瑤，你明知道我喜歡你，更不想把你送到聶奎身邊。”

    他承認自己動了情，他舍不得。

    所以當他答應孟萊的時候，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孟乾一直隱忍著自己的感情，如今直接說出口就等于把心挖出來給常瑤看。

    常瑤哭著搖頭，“孟總，我想報仇……聶奎讓我家破人亡，我放不下，真的放不下……”

    她不知道孟乾是怎么放棄報仇的，可是她做不到。這幾年來唯一支撐她的念頭就是報仇，如果不能報仇，常瑤真的不知道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常瑤哭到哽咽，孟乾的表情淡了些。“和我在一起，忘掉過去，我許你后半生的平安喜樂。”

    孟乾知道這個選擇對常瑤來說很殘忍，可他也是男人，無法接受自己喜歡的女人去勾引別的男人。哪怕是為了報仇，哪怕……這條路是他給常瑤指的。

    現在他后悔了，但愿一切都來得及。

    常瑤撲在孟乾懷里哭了一場，而后擦干了眼淚，哽咽道：“孟總忘了我吧，世上好女孩多的是。”

    她轉身離開的時候，雖然步伐堅定，心中其實已經潰不成軍。孟乾給她的東西，是后半生的愛情和溫暖。哪有女孩不想要，只是她不能。

    除了要報仇，常瑤也無法接受現在的自己。她和孟乾只差最后一步就什么都做了，她所有狼狽的樣子都被孟乾看了去。所以從一開始她和孟乾的地位就不平等。

    常瑤捂著胸口，愿來生我可以清清白白地去找你。

    屋里的孟乾難得抽了根煙，煙霧繚繞，他心思不明。

    ……

    孟乾來公司找聶奎的時候，剛好在前臺碰到了連俏。

    “先生您沒有預約，按照規定我們確實不能放你上去。而且我們聶總這幾天真的不在公司。”前臺的小姐姐面露為難之色，在看到進門的連俏之后，像看到救星似的。

    倒也不是覺得連俏有多厲害，只是這個妹妹能扛事啊！就是把天捅破了，聶總也不會說什么。

    “小小姐，這邊有個人來找聶總。我說聶總不在，他又不信……”

    連俏看了孟乾一眼，發現他有著和孟萊很相似的眉眼。

    孟乾知道眼前的女孩就是聶連俏了，轉而問前臺：“如果聶奎不在公司，她來做什么？”

    連俏見他都沒和自己說話，直接轉身走人。

    她來公司干什么，來公司寫作業唄。

    前臺無奈又解釋了一句：“我們聶總真的不在公司，小小姐平時也經常來公司玩的。”

    孟乾微微皺眉，試圖叫住連俏，結果她根本沒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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